第5章踹开软饭男
王春花想撒泼，被刘真兰和李美琴一把揪住头发，脸上瞬间就多了几道血印子，哭嚎声被淹没在打骂声中。
张国栋更惨，他被林晓海重点照顾，扁担拳头脚影如同雨点般落下，他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只能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哪里还有半点平时“文化人”的清高样子。
张家人仗着儿女学历高，两个女儿都有工作还嫁进城里，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在村里很讨人嫌，村支书等人一点都不想拉架，象征性地劝了两句，便冷眼旁观了。
直到张家三人被打得鼻青脸肿，趴在地上只有哼哼的力气，林玉鹏才喘着粗气，示意儿子们停手。
他走到一瘫烂泥似的张国栋面前，一脚踩在他胸口，“张国栋，听着！从今天开始，我家晓芸还有贝贝跟你张家再没有半毛钱关系。当初结婚的时候你家没给彩礼，晓芸跟你结婚的时候带来的床，三门柜，桌子凳子我们全都搬走。还有她陪嫁来的100百块钱，这些年挣的钱贴补着养你们这一大家子吸血鬼，还有你们家虐待她，害她没了个孩子，林林总总你家要赔偿晓芸一千块钱。”
王春花一听要赔一千块，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起来，也顾不得脸上的疼了，跳着脚骂道：“想钱想疯了你们！一家子仗着人多跑来我家打人抢东西，还有没有王法了！你家这个骚货自己犯贱上赶着倒贴，是我家拿刀逼着她嫁的吗？明天……明天我就去报公安！把你们林家人全抓进去蹲班房！”
刘真兰一听她还敢倒打一耙，还敢骂自己女儿，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上前一步，抡圆了胳膊“啪”地就给了王春花一个响亮的嘴巴子。
王春兰想还手，被李美琴和王琳琳死死按着，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没挣脱。
刘真兰叉着腰，“告啊！你现在就去！正好让公安同志来评评理，掰扯掰扯你大儿子张国栋是怎么睡了兄弟媳妇搞破鞋，生下这两个野种的！看看是咱们打架事大，还是他乱搞男女关系的事大！不把他送进去蹲班房我就不姓刘！”
王春花和张老栓瞬间像被雷劈了，黑顾不上跟林家人撕吧，见鬼似的齐齐扭头看向瘫在地上的大儿子张国栋。
大宝和小宝，是老大的儿子！？
张国栋当众被扒下脸皮，心里慌得要命，但嘴上还在强撑，色厉内荏地狡辩：“你……你们血口喷人！为了要钱，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大宝小宝是国梁的儿子，你们胡说八道，就是为了讹钱。”
林晓芸沉着脸走上前，“现在城里大医院有一种叫‘血缘鉴定’的技术，只要抽点血，就能查出孩子到底是谁的。如果你们好好赔偿了事，我们也就此息事宁人。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们非要死鸭子嘴硬，我就报公安，让张大宝、张小宝跟你一起去验一验？你以后还想考工作当官？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血缘鉴定”这四个字如同晴天霹雳，直接把张国栋劈傻了。他堂堂高中生都不知道这个事儿，只听说过外国有这种技术。他万万没想到，林晓芸这个他向来瞧不起的村姑，竟然也知道这个！她怎么会知道？！
看着林晓芸一脸认真的样子，张国栋毫不怀疑她做得出来，到时候弄得众人皆知，他还怎么有脸出去见人，还怎么考高工作？张国栋顿时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这副做贼心虚、不敢反驳的样子，等于变相承认了林晓芸的话。
村支书、妇女主任等人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鄙夷，连带来的总厨和大嘴巴都暗自摇头，这张国栋，算是彻底完了。
刘真兰啐了张国栋一口，“别废话了，拿钱！”
王春花梗着脖子，“我们没钱，有本事就打死我们。”
林晓芸转向张老栓和王春花：“一千块，料你们也拿不出来。”
王春花哭丧着脸，破罐子破摔：“没钱！打死我们也没那么多钱！”
“好。”林晓芸干脆利落，“那就用东西抵。张家后山那三亩地，归我。从今往后，我和贝贝与你们张家，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张老栓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林晓芸，眼睛像是要吃人，“你一个外姓人，想要我老张家的地，别做梦了。”
王春花跳起脚来，“你个小寡妇，要滚赶紧滚，想要钱要地，门儿都没有，有本事你把我们打死，看你敢不敢。”
张国栋愤恨地盯着她，林晓芸就是一个蠢货，这么多年任他摆布，怎么突然就失控了。
林晓芸知道他们不会给，那三亩地旁边就是水沟，还在路边，种地特别方便。她又开口道：“既然你们不同意就算了，我要村后面那三两亩荒地。”
“啥？你要那破石头地干啥？”三哥林晓海第一个反对，“那地方锄头都下不去，种啥死啥，鸟都不拉屎！妹子，你要吃亏的！”
大哥林晓峰也皱眉：“晓芸，那地不行，要不换个别的？”
林晓芸自有打算：“哥，我知道你们为我好。但要别的，他们能给吗？能给好的吗？那两亩荒地，就当是意思一下，买个清静，断个干净。我只要那块地。”
林家人见她主意已定，虽然觉得可惜，也不好再说什么。
张老栓和王春花对视一眼，心里盘算开了。那两亩荒地确实是废地，平时除了长点杂草屁用没有，要是能用它抵了一千块的债，能把林晓芸这个“瘟神”送走，保住儿子的名声，似乎……还挺划算？
“行！给她！赶紧立字据！”张老栓生怕林家反悔，赶紧答应。
村支书李卫国见状，立即拿出纸笔，当场写下了分割协议，明确写明后山那张家的三亩荒地归林晓芸所有，林晓芸与张国栋解除婚姻关系，女儿张贝贝由林晓芸抚养等条款。
张家人全都签字按上手印，林晓芸也接过照般操作。同样的协议共有三张，三方人马各持一份。
张家的热闹早惊动了左邻右舍，全都围在门口看热闹。
林晓芸将属于自己那张仔细折好，装裤兜里。
她对着李卫国和王洪霞客气地说：“支书，主任，我跟张国栋没扯结婚证，如今这就算离婚了。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当初他们家没给彩礼，这屋里像样点的家具，立柜、桌椅、还有里屋那张樟木箱子，现在我得带走。”
这话如同滚油，烫得刚消停的王春花瞬间又炸了，蹦起来尖叫道：“放你娘的屁！进了我张家的门就是我张家的东西！你想搬走？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