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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轻尘张了张嘴，眼神冷的吓人，五月站在夜色里，看到主人这个陌生的眼神，叫声都停了。

宋轻尘按了按眉心，伸出右手对着五月，“五月？过来。”

五月轻轻摇晃着尾巴，朝他摇头，转身从窗户缝隙里挤了出去。

五月难得的叛逆，让宋轻尘心生烦闷，现在管不了这些小事，他转身出去洗了个澡，把身上的血渍洗干净。

等待警察的时间格外漫长，家里的下人都去休息了，剩下个园丁在外面浇花。

等着等着，宋轻尘不自觉的去想，曲乔舟这个时候在干嘛。

夜色渐深，星光笼罩，万籁俱寂。

警笛的叫声突兀的响在安静的街道上，别墅区里的人对警察的到访见怪不怪，还热情的上去询问事情原委。

几个实习生笑闹着想去聊天，被江南霜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神气什么……”那实习生小声嘟囔。

园丁把他们领进门就上去叫宋轻尘了。

宋轻尘下楼远远看见江南霜还有点意外，但还是调整好表情走过去打招呼，“南霜哥？怎么是你？”

江南霜笑的温和，警察制服穿在他身上有股别样的风味。

“看到地点有些熟悉就来看一下，”江南霜神色担心的检查他一番，“没出什么事吧。”

宋轻尘语气平稳，听不出丝毫惊慌，“我没事，在书房，我发现她的时候就已经那样了。”

宋轻尘垂下眉眼，在旁人看来竟有些难过，“不知道小雅姐知道会不会难过。”

江南霜扶着他肩膀，不赞同的摇头，“不是你的错，她杀人未遂，她母亲也是帮凶，不值得可怜。”

江南霜安慰了他一番就让他去休息，自己则吩咐人前去查看。

宋轻尘怎么可能休息，也跟在后面去凑了个热闹。

法医初步检查判断死者刚死没多久，大概率是开枪自杀，身上的伤也是她自己弄的。

法医检查完出门摘下口罩透气，“她应该是个瘾君子，吃的是前阵子闹的沸沸扬扬的摆渡人。”

江南霜点点头，“还有其他的吗？”

“具体要等尸检结果。”

江南霜让人进去搜查，他掏出手机站在一旁给秦宴锦打去了电话。

宋轻尘靠在不远处的楼梯转角的栏杆上，蝴蝶刀在他手上不断的击打反射光。

“又有客人要来？”宋轻尘淡淡笑着，又来了兴致。

秦宴锦来的时候完全没想到这事和宋轻尘有关，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一起来的还有秦书意和秦贺，穿的都是私服，是下班后被叫过来的。

秦宴锦风风火火进门时，宋轻尘偏头看了一眼，“这是全家一起旅游来了？”

秦宴锦恰好擡头对上宋轻尘的目光，眉头皱的很深。

没等秦宴锦说什么，秦书意熟练的抱着猫从他身边路过，轻声细语的警告，充满了敌意，“你别工作干魔怔了，连七月都抓。”

秦宴锦欲言又止的看着他，那双看别人常年凌厉的神色此刻充满柔情，尽管如此，话音却比任何都坚定，“公事公办，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秦书意偏头嗤笑一声，“说的正义凛然……”

秦贺重重咳嗽一声，背着手站在两兄弟中间，阻挡了秦书意看向秦宴锦的厌恶表情。

“怎么说话的，”他说，“你哥哥已经够累了，大晚上还要操心。”

“是啊，和你一样，你很开心啊。”秦书意转头就走，也不管秦贺脸上五颜六色的表情。

“意哥，”宋轻尘下来的正是时候，秦贺想发飙的脾气硬生生止住了，“你怎么也来了？”

秦书意笑着点了点宋轻尘的头，“这么几天不见，你怎么还瘦了？”

“没有吧。”宋轻尘绕过这个话题，伸手指了指楼上，“她死了，和我没关系，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宋轻尘这话像是专门说给秦宴锦听的。

秦书意偏头瞄了一眼他哥，“放心，不会有事的。”

秦贺不赞同的斥责秦书意，“做人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偏心！”

秦书意冷笑一声，“是啊，所以你可以做到连我妈的死也不管不顾。”

秦贺对于他这个亲生儿子，想打也打不得了，人家长大了，迟早会还回来的。

“你……唉。”秦贺重重叹口气，越过秦书意的背影望向和他有说有笑的宋轻尘。

那双眼睛，和七岁那年见到他时截然不同，像被刻意隐去了什么。

江南霜也下了楼，看见秦宴锦来了，笑的格外开心，却在注意到他的视线望向秦书意的那一刻，被敛去了半分。

“小江啊！”秦贺拍了拍江南霜的肩膀，满脸都是赞赏，“有查到什么吗？”

江南霜点点头又摇头，“线索有限，不过发现摆渡人剩余的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