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交换条件

闻言，程霜看向百里慕。

从百里慕震惊的眼神中看得出来，来的路上，方小妙并未透露她此行的真正目的。

程霜招呼着百里慕坐下来。

给两人斟上了茶，才道：“看来那日在太庙，方小姐来找我要吃的，并非偶然。”

言语间，多了几分试探之意。

方小妙嘿嘿一笑：“那日确实饿了。”

程霜心下明了，继续问：“这是方小姐自己的意思，还是方太傅授意？”

方献虽不是文官之首，可他在太子那里说的上话，如果是他点过头，那么与方小妙自己来的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方小妙道：“我爹不知道。”

果然……

文武不两立，程霜道：“你父亲若知道你私下与我们往来，怕是会不愿意。”

方小妙反问：“那你们会替我保密吗？”

这姑娘确实聪慧。

小小年纪，城府极深。

百里慕和程霜交换了个眼神。

百里慕开口：“你这次来找霜儿，不纯粹是为了给我们提供线索吧？”

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

“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十来岁的小姑娘笑起来眉眼弯弯的，稚气的脸上却带着不符合年纪的成熟，谈起条件来，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我给你们提供线索，你们帮我找一个人。”

方小妙要找的人，是她儿时玩伴，家中出事后不知搬哪儿去了。

找这样一个人，无异于海底捞针。

好在方小妙也知道人不好找，把宋元青的线索一并给了他们。

程霜知道宋元青这些年做了不少脏事。

进宫守灵前，她便安排了九涯去查，结果九涯查了不少宋元青身边的人，却没找到直接有用的证据。

方小妙提供的线索。

宋元青有个异父异母的好兄弟，控制着江州一带的漕帮，很多宋元青不方便出面的事，都是那位兄弟帮着处理的。

江州远离京城，那位兄弟又极少露面，知道他们关系的人很少。

程霜打算亲自去一趟江州。

她问了方小妙玩伴的模样，照着她的描述临摹出他长大后大致的模样，给了屠耆。

屠九爷认得不少江湖中人，消息灵通些。

做完这些，她去向父亲道别。

成安侯知拦不住她，又实在不放心，退而求其次道：“让朝儿同你去吧。”

程霜揶揄：“要让姑姑知道爹拿她的宝贝儿子给自己女儿做保镖，定与爹爹没完。”

不等成安侯开口，贺临朝拍着胸口道：“她巴不得呢。”

成安侯却是没再坚持。

嘱咐程霜多带几个帮手，将那一队暗卫也带上。

程霜一一应着。

她知危险，自然不会大意，点了六个身手好的暗卫，加上九涯和雾凇，还有匪丫，一行刚好十人。

折枝不放心：“让奴婢也一起去吧。”

程霜：“你心细，屠九爷那边，你还要多帮衬着些。”

折枝这才应下来。

嘱咐匪丫一定要照顾好小姐。

匪丫连口答应，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刚回府又要出远门儿。

去江州有水路和陆路两条路，水路快，程霜选了水路。

九涯、雾凇、匪丫与她一起走，扮作回乡探亲的生意人。六个暗卫，则是寻常百姓的打扮，装作与他们同路。

上了船，程霜就看到百里昭和陆咫也在。

明显是提前来等她的。

船上人来人往，她不好发作，凑近些小声问道：“你们来做什么？”

百里昭朝陆咫扬扬下巴：“你问他。”

陆咫一脸不满：“我去侯府见你，他们说你不在，我本想等你回府，见他进府一趟，听说你不在便匆匆往这边赶，我想着有事，便也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