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柱带回的继子 - 月下白与水中蓝 - 饭饭饿饿77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水柱带回的继子

水柱带回的继子

清晨的阳光透过纸门,在榻榻米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饮辻白早已醒来,她整夜都保持着半睡半醒的状态,手指始终按在随身携带的短刀上——这是她从实验室带走的唯一物品。

门外传来规律的脚步声,她立刻坐直身子。

“该出发了。”是富冈义勇的声音。

白拉开纸门,看见义勇已经穿戴整齐站在院中。雪后的阳光照在他的羽织上,映出细微的光晕。

“我们要去哪里?”白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狭雾山。”义勇转身向院外走去,“我的老师住在那里。”

白亦步亦趋地跟着,积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声响。她注意到义勇今天多带了一振日轮刀。

“你的老师……是什么样的剑士?”

“鳞泷左近次,前水柱。”义勇的回答简洁有力,“他会教你水之呼吸。”

白的脚步突然停住了。义勇走出几步后才察觉,回头看向站在原地不动的女孩。

“怎么了?”

白的双手在袖中微微颤抖。又要被交给陌生人了吗?就像当年被无惨交给黑死牟,然后又在那间实验室里度过三年……

“我不能……跟着你学习吗?”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恳求。

义勇沉默地看着她。女孩银色的长发在晨光中泛着微光,墨色的瞳孔里映出他的身影。

“我还没有收过继子。”

“我可以学得很好。”白急忙上前两步,“我学得很快,不会给你添麻烦。”

义勇的视线掠过她冻得发红的手指,注意到她站姿中不自觉流露出的训练痕迹。这个女孩身上确实有种特别的天赋。

“跟我来。”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走向另一条小路。白迟疑了一瞬,立刻跟上。

他们穿过一片覆雪的竹林,来到一座僻静的宅院前。院门上的牌匾写着“富冈”二字。

“这里是我家。”义勇推开院门。

院子被打扫得很干净,角落里还堆着未扫净的积雪。主屋的屋檐下挂着一串风铃,在寒风中发出零星的声响。

义勇在廊檐下坐下,示意白也坐下。

“为什么不想去狭雾山?”

白跪坐在他对面,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我……害怕陌生的地方。”这不算说谎。每当置身陌生环境,她总会想起实验室里那些冰冷的器械。

义勇的目光落在她微微颤抖的手指上。他想起第一次见到锖兔时,那个戴着狐貍面具的少年也是这样不安。

“成为我的继子,需要经过严格的训练。”

白猛地擡头,墨色的眼睛里闪过希望的光。

“我能做到!”

义勇站起身,从屋内取出两柄木刀。他将其中一柄递给白。

“展示你的基础。”

白接过木刀,手指触碰到刀柄的瞬间,整个人的气质突然变了。她稳稳握住刀柄,双脚自然分开,重心下沉——那是经过千锤百炼的起手式。

义勇的眼神微动。

木刀破空,白的动作流畅得不像初学者。虽然刻意掩饰,但每个转身、每次挥刀都带着独特的韵律,像是练习过成千上万次。

“可以了。”

义勇出声打断。白立刻收势,又变回那个略显拘谨的女孩。

“你学过剑术。”

这不是疑问。白低下头,银发垂落遮住了她的表情。

“家里……以前教过一些。”

义勇没有追问。他接过白手中的木刀,与她面对面站定。

“水之呼吸,第一型。”

他的动作如流水般自然,木刀划出的轨迹带着柔和却不容小觑的力量。白专注地看着,墨色的瞳孔里映出每个细节。

“试试。”

白学着他的样子挥刀,但动作间总带着某种固有的习惯——那是月之呼吸留下的印记。

“手腕再放松。”义勇上前一步,轻轻调整她的姿势。

他的手掌很温暖,透过单薄的衣衫传到白的皮肤上。她下意识地绷紧身体,这是实验室生涯留下的后遗症。

“呼吸要平稳。”义勇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紧张,继续指导着,“像水流一样连绵不绝。”

白尝试着调整呼吸,随着义勇的指引再次挥刀。这次的动作流畅了许多,但依然能看出某种不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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