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买的什么？”张衍看着卓扬手里那个包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快递盒子，憋笑憋得有点难受，“这么神秘。”
卓扬尴尬地笑笑，用壁纸刀把最后一层包装割开，终于露出了里面正主的庐山真面目:“衍哥，送你的。”
张衍对着桌上那个小巧的蓝白色圆柱体抽了抽嘴角:“这……什么？”
“润唇膏。”卓扬害羞地捏了捏耳垂，“最近天气挺干的，你嘴唇起皮了。”
一听这个张衍忍不住笑出声:“哎呦……我从来就没用过这玩意儿，这不都是女生才用的。”
嘴唇上的干皮这东西就是不提想不起来，一旦提起就再也忘不了的存在。
现在卓扬一提张衍就忍不住伸出舌头去舔，用牙咬住往下撕:“嘶……”其实张衍对自己也挺狠的，其中一块干皮直接被他咬了下来，露出的嫩肉沾到唾沫疼得他一激灵，下意识倒吸了一口凉气。
“都说不让你咬了。”卓扬嫌弃地说，“我看这个评论说效果挺好的。涂吧。”
“好好好……”张衍被卓扬磨得没了办法，无奈地拿起润唇膏，粗暴地拔开盖子，一下子没控制好力度拧出来一大截儿，“就这么直接涂上去？”
卓扬被张衍这典型的钢铁直男行径雷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从对方手里把可怜的润唇膏解救下来拧回去一部分，冲张衍挥了挥手示意他靠近一点。
卓扬看了看张衍的嘴唇又低头看了看润唇膏，突然很想试试之前网上疯传的“如何给男朋友涂唇膏”的帖子。
“不是……你怎么自己涂上了……唔……”
卓扬在自己嘴唇上厚厚地涂了一层，趁着张衍还没反应过来把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
“闭眼。”
“哦……”
卓扬揽住张衍的脖子让两个人靠得更近些，一吻结束两个人的嘴唇都比之前红了不少，卓扬嘴唇上大部分唇膏都到了张衍嘴上。嗯，那个帖子没骗人。
张衍抿了抿嘴唇，这种前所未有的油腻感和淡淡的草莓味让他觉得非常陌生:“感觉怪怪的……”
“你每天涂几次就适应了。”卓扬往张衍的胯下瞟了一眼，低头忍笑。
就算冬天穿得衣服很多，卓扬也还是能清楚地看到张衍胯下顶起的弧度。
张衍顺着卓扬的眼神瞟了一眼，表情迅速凝固，他迅速起立背过身蹦了几下:“等我一下，你就假装没看到。”
卓扬努力忍着笑说:“好……”
其实这种接个吻就会起反应的事本来很正常，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别说接吻，有的时候就是无意间蹭一下都会有反应，但是这种反应在室友面前并不尴尬，关系好的可能还会调侃几句，但是在刚在一起没多久的情侣之间就不是很好玩了，更何况是同性情侣。
“衍哥，”卓扬看着在自己面前蹦来蹦去的张衍直眼晕，忍不住打断他:“要不要……我帮你？”
“啊？”张衍身体一僵，连忙挥手说，“不用不用……”
张衍低着头跑出了宿舍:“我去趟厕所。”
张衍站在厕所隔间深吸了几口气，但是那里面的味道实在是太不友好，一口下去还不如让他在卓扬面前切腹自尽来得痛快。
帮他？
怎么帮？
用手，还是……用嘴？
张衍脑子里不停地回放他之前看过的那些不健康的小片片，可是那些并不适用他和卓扬的这种情况。
两个男的……要怎么做？
他只知道用后面，但是这么小的地方怎么进去……啧……出来得太急没拿手机。
那要做的话……他和卓扬谁应该是被进入方……张衍不禁想到很久之前他做的那个有大胸脯妹子和卓扬同时存在的春梦，卓扬真的会雌伏于他身下对他做出那样的动作说出那样的话吗？
嘶……张衍深吸了一口厕所酸爽的气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不容易下去的帐篷因为他的胡思乱想又差点起来。
他现在应该考虑的根本不是这堆黄色废料，而是给卓扬的生日礼物。送给他男朋友什么生日礼物好呢？张衍掐着手指算了算，距离4月10号还有11天。
男朋友啊……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确有些违和，不过仔细咀嚼过后却觉得异常甜蜜。同学，室友，朋友这些词都太大众化了，而男朋友却只有卓扬，是独一无二的，唯一的。此刻张衍觉得他的心像是被棉花糖填满了一样，整个人从里往外泛着热恋期的甜味。
“扬扬，你玩微博吗？”
“衍哥你……叫我什么？”他非常怀疑张衍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魂穿了，怎么去厕所降旗回来就突然喊他“扬扬”了呢，这还是他们在一起之后张衍第一次这么叫他。
“啊……扬扬。”张衍有点尴尬，心想这个称呼别是有什么问题，万一把卓扬叫生气了该怎么哄啊，“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卓扬急忙澄清，“衍哥，你再叫一次。”
“扬扬？”张衍道。
“诶……”卓扬压住眼周的酸意，内心疯狂吐槽自己泪点怎么这么低，就因为张衍叫他昵称都能感动哭，“再叫一次。”
“扬扬，扬扬，扬扬。”张衍抓着卓扬的手连着叫了三次，“我的扬扬，强强的扬扬，我在，我就在这，我是你的，我跑不了。”
“嗯……”眼泪最终还是没有止住，顺着脸颊流到了他的唇角，有点苦，“衍哥，我爱你。”
张衍的心跳因为卓扬突如其来的表白空了几拍之后才恢复正常，他用力抓着卓扬的手:“我也爱你。”
我爱你。
世界上那么多种语言，那么多句情话，都不及张衍一句“我也爱你”动听。
卓扬喜欢了张衍8个月，追了张衍8个月，曾经多少次心灰意冷，多少次午夜梦回，即使他们两个已经在一起，但卓扬还是会患得患失，直到他听到了张衍的这句话，他说，扬扬，我也爱你。
就冲着这句话，卓扬就有勇气跟着张衍一直走下去，直到他们的缘分消耗殆尽。
“你的微博id是‘不是单身狗’吗，头像是史努比？”张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