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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休想让我从你!

番外2休想让我从你!

阿萦提着走马灯和摊主媳妇眉开眼笑出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她那夫君面色极其不善。

抿着唇,两道剑眉和唇角像坠了块石头似的下压,俊脸绷得紧紧地,额头上两根愤怒狰狞的青筋若隐若现,就差添把火就蹦出来了。

而那憨厚本分的摊主则不停地弯腰弓背同她夫君赔礼道歉,尽管摊主也实在想不明白这贵人为何会突然冷脸冲他发飙,总之道歉就对了。

怎么看怎么像她夫君在仗势欺人。

阿萦走上前问:“出什么事了?”

摊主叫苦不叠,“小姐,小人,小人也不知道啊,兴许是小人无意中说错了哪句话冒犯了大爷的忌讳,小人嘴笨,若是说错了什么万望贵人勿怪,都是小人的不是啊!”

说着就去打自己的嘴。

裴元嗣和阿萦两人这一身华贵的绫罗锦缎倒是其次,重要的是裴元嗣浸淫官场多年,身上自有股权臣不怒自威的气势在,在人群之中犹如鹤立鸡群,阿萦睡习惯了不觉什么,寻常老百姓却是见了心里就犯憷打突,很难不生敬畏之心。

摊主不怕被贵人退了买的几盏花灯,他是担心地得罪了大官他们全家倾家荡产都保不住这条小命儿啊!

裴元嗣脸上仿佛罩了一层寒霜,漆黑的眼珠眸光沉沉地盯着阿萦。灯光下做少女打扮的阿萦肤白貌美,唇红齿白,看起来的确比梳妇人发髻的时候年轻了两岁,可就算再年轻,也不至于就把他衬得这样老,好好儿的丈夫变成了爹吧?!

裴元嗣脸色阴沉,扭头就走。

阿萦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安抚摊主夫妻俩道:“我郎君就是这个脾气,你们别放在心上,他心不坏。”

摊主大惊失色,“郎君?小姐,适才那位大爷是你夫君?!不像,一点儿都不像啊!”

阿萦心里莫名有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摊主懊恼地捶头道:“小人以为……以为那位大爷是小姐令尊,怪不得小人刚说完那位大爷脸就突地变了颜色!”

阿萦:“……”

摊主哀求道:“都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说错了话,求夫人帮小人说两句好话,大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小人这四盏灯都送给夫人!”让媳妇赶紧把银子都找回来。

阿萦掐着手心才忍住没让自己笑声出来,面上淡然道:“不必找了,你们不用担心,他不会放在心上。”

阿萦衣着娇俏,发上又梳着少女发髻,而裴元嗣身上的玄衣固然衬得他如渊渟岳峙,风采华然,却也显得他过于成熟稳重。

兼之天色昏暗,这摊主不会看人眼色说话,拍马屁不小心拍在了马蹄子上,阿萦和裴元嗣站在一处虽未做出什么亲昵的举动,两人看对方的眼神又哪里像是父女。

裴元嗣走得很快,阿萦提着灯气喘吁吁地追过去,“大爷,大爷生气了?”

“没有。”裴元嗣否认道。

阿萦就知道他又藏心里了,想了想,伸手去拉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紧紧牵在一处,这样就肯定不会再有人错认他们两个是父女了。

裴元嗣由她牵着,脚步逐渐放慢下来。两人边走边逛,一起去河边放了荷花灯许愿,去看街上的杂耍表演和白人的歌舞会,趁她不注意,慢慢地他反手复住她的手背,变成由他牵着她,将妻子香软的柔荑反握在手中宣誓主权。

城内是庙会和灯会,城外便是篝火会。

一家人男女老少齐聚一堂,大家围着一团篝火烤肉吃酒,大快朵颐,好不快活。这些白人热情好客,若是遇上中原人过来他们还会非常高兴地邀请他们加入篝火会。

阿萦老远看见一家人在手挽着手跳舞唱山歌,忙松开裴元嗣的手一路小跑了过去,征求过这一家人的同意后就过来拉裴元嗣的手要加入进去。

裴元嗣哪里会跳舞,他皱着眉拒绝,阿萦往里面推他,裴元嗣死活不去,阿萦只得作罢,不跳拉倒,她也不会跳,不过这又不是什么有难度的舞,只需跟着大家的节奏一起来便是了,阿萦很快就融入了这个小家族。

这家里一家共有二十口,上面最高寿的两位老人身体康健,大约是年纪大了折腾不动了,便含笑坐在一旁看着儿孙们跳舞唱歌。

家主和家主媳妇约莫三十来岁,面庞黝黑淳朴,膝下两个女儿两个儿子,大女儿今年正是花儿一般青涩美好的年纪,最小的小儿子才七岁,圆嘟嘟胖乎乎的小脸蛋可爱极了。

阿萦左手挽着这小家伙的手,右手挽着家主媳妇,中间盛大的篝火熊熊燃烧,明亮的火光映照着阿萦笑靥如花的俏脸,裴元嗣怔怔地,竟不知不觉看入了神。

白人不拘小节,吃饭喝酒都讲究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烤肉香而不腻,嫩而不柴,配上一碗甘醇香甜的青梅酿简直回味无穷。只是这酒好吃是好吃,吃多了却易醉,阿萦吃了一碗就有些头晕脑胀了。

她面若桃花地靠在裴元嗣的怀里还想喝,裴元嗣握住她缠过来的小手,低声说:“还没吃够,再吃明天该头疼了。”

“裴郎你讨厌,我没醉,谁说我醉了,你快还我!”阿萦着急地去够男人背后藏着的酒壶,声音娇滴滴酥软软,晕红的脸颊上满是小女儿的娇态。

裴元嗣凑近她惺忪迷离的杏眼,刮了下她的翘鼻,“还说没醉,都醉成小酒鬼了。”

他和一家人道过谢,顺道讨走一瓶青梅酿,让决明悄悄留下十两银子,旋即不顾阿萦反对将她拦腰抱上马。

阿萦忍不住尖叫一声,害怕地圈住男人的腰身,将脸埋在男人坚实的胸膛里,迎面袭来的夜风徐徐扑在人的脸上,空气湿润而缠绵,送来阵阵的烟火气与空山芳草清香。

马蹄声哒哒,很快照夜白便将两人带至一处枝繁叶茂的小树林里,这林子里藏着不少对野鸳鸯,听取“蛙声”一片,裴元嗣在林外下马,抱着阿萦进了小树林,寻了个隐蔽的避风位置将披风脱下来铺在地上,搂着阿萦倒在草地上。

“娇娇,唤我裴郎,娇娇!”

裴元嗣吃了一大口酒,咽下去半口,将剩下的小半口哺进阿萦口中。

“唔唔……裴郎……”

阿萦喃喃唤他,被他浅浅地喂了一小口,晕生双颊,慵懒妩媚,身子绵软无力,情不自禁擡起玉臂紧紧地搂着男人的颈子。

就在白天裴大将军还讥讽白人轻浮不害臊,晚上便自打自脸,与一群白人少男少女一同做了对在林中戏水的野鸳鸯。

月色的清辉在林中洒下满地白霜,头顶深翠绿叶随风浮动,簌簌作响,隐约可见间隙一轮圆月如盘,若隐若现,随着她晃动的视线对影成三轮。

春潮带雨晚来急,今夜狂风骤雨大作,堤岸雨水迅猛而急速上涨,耳旁是潮热的风声与湿润的水声,雨水有节律地敲打于绿叶上,时快时慢,时轻时重,汗水混合着雨水滑落,很快将松润的土壤浇个湿透。

阿萦好似做了个梦,梦里她的丈夫重新回到了战场上,威风凛凛地骑着他的照夜白。他的战术是多么地精湛,战场上攻城略地势如破竹,一举便顺利捣毁敌人最为关键的那处缺口,敌军招架不住,不由节节败退,战场上哭声震动天地。

大将军又命人扣住敌军两翼,严防死守,敌军作小求饶,颇多蛊惑人心之言。大将军不为所动,乘胜追击,一鼓作气,一而再,再而三,一气到底,一声令下无数利箭射入城内,敌军哭着缴械投降,双方才彻底偃旗息鼓。

……

裴元嗣用她的小衣给两人简单擦了擦,将脏污的小衣塞进怀里,穿好衣服,抱阿萦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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