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神秘信件
23神秘信件
林小冬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脚步缓缓停在了冷藏柜前。苍白的灯光下,她的身影被拉得有些扭曲地投映在地面。她伸出双手,指尖轻轻触碰到柜门的把手,那金属的凉意瞬间传遍她的全身。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握住把手,一把将柜门拉开。一阵冷风呼啸而出,寒意瞬间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衣服,目光却紧紧盯着冷藏柜内。林小冬动作轻柔,慢慢地拖出存放尸体的抽屉,抽屉在轨道上滑动,发出轻微的“咕噜”声。她小心翼翼地拉开尸体袋的拉链,伴随着“嘶嘶”的声响,苏清媛的头和身体逐渐显露出来。苏清媛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宛如蝴蝶的翅膀,静谧地贴在眼睑上。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肌肤如雪,透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她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旁,几缕发丝被冷气微微冻住,显得格外凄凉。在她的身上,还有一道刺眼的缝合痕迹。那是林小冬解剖完后为其仔细缝合的丝线,针脚细密而整齐,每一针每一线都倾注了她对死者的尊重。然而,此刻在这皙白的肌肤上,这道缝合痕迹却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一道无法抹去的伤痕,诉说着苏清媛生命的消逝。林小冬看着这道疤痕,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死者的惋惜,也有对真相的执着探寻。陈绍阳则安静地站在妻子的尸体前,如雕塑般,一动不动,眼神空洞,表情冷淡得好似这停尸间里的空气,既没有失去爱人应有的悲痛,也没有失去亲人那种凄凉和哀伤,仿佛苏清媛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失去了便失去了。更可怕的是,林小冬发现陈绍阳的脸上竟隐隐露出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冲破束缚的解脱感。他的嘴角微微抽动,像是在压抑着内心不可言说的——喜悦。由于林小冬一直在殡仪馆忙着尸检工作,还未曾回过派出所,期间也没有人向她转述陈绍阳、赵景泽和王欣然等三人口供的详细内容,她自然不清楚陈绍阳和他妻子苏清媛的婚姻破裂之事。所以,她对陈绍阳表现出来的无动于衷感到难以理解,甚至有些不满。她忍不住开口问道:“难道,你不想问问,她…
林小冬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脚步缓缓停在了冷藏柜前。苍白的灯光下,她的身影被拉得有些扭曲地投映在地面。她伸出双手,指尖轻轻触碰到柜门的把手,那金属的凉意瞬间传遍她的全身。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握住把手,一把将柜门拉开。
一阵冷风呼啸而出,寒意瞬间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衣服,目光却紧紧盯着冷藏柜内。
林小冬动作轻柔,慢慢地拖出存放尸体的抽屉,抽屉在轨道上滑动,发出轻微的“咕噜”声。她小心翼翼地拉开尸体袋的拉链,伴随着“嘶嘶”的声响,苏清媛的头和身体逐渐显露出来。
苏清媛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宛如蝴蝶的翅膀,静谧地贴在眼睑上。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肌肤如雪,透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她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旁,几缕发丝被冷气微微冻住,显得格外凄凉。
在她的身上,还有一道刺眼的缝合痕迹。那是林小冬解剖完后为其仔细缝合的丝线,针脚细密而整齐,每一针每一线都倾注了她对死者的尊重。然而,此刻在这皙白的肌肤上,这道缝合痕迹却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一道无法抹去的伤痕,诉说着苏清媛生命的消逝。
林小冬看着这道疤痕,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死者的惋惜,也有对真相的执着探寻。
陈绍阳则安静地站在妻子的尸体前,如雕塑般,一动不动,眼神空洞,表情冷淡得好似这停尸间里的空气,既没有失去爱人应有的悲痛,也没有失去亲人那种凄凉和哀伤,仿佛苏清媛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失去了便失去了。
更可怕的是,林小冬发现陈绍阳的脸上竟隐隐露出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冲破束缚的解脱感。他的嘴角微微抽动,像是在压抑着内心不可言说的——喜悦。
由于林小冬一直在殡仪馆忙着尸检工作,还未曾回过派出所,期间也没有人向她转述陈绍阳、赵景泽和王欣然等三人口供的详细内容,她自然不清楚陈绍阳和他妻子苏清媛的婚姻破裂之事。所以,她对陈绍阳表现出来的无动于衷感到难以理解,甚至有些不满。
她忍不住开口问道:“难道,你不想问问,她是怎么死的?”
陈绍阳缓缓擡起头,冷冷地看着林小冬,寒若冰霜地说道:“活着的时候都没过问,死了又有什么好问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看着陈绍阳那冷冽而无人情味的样子,林小冬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突然瞪大了眼睛,惊讶到有些错愕。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人怎么能如此冷血无情,这还是个人吗?
“她不是你妻子吗?”
陈绍阳冷哼一声,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妻子?不过是一个名义上的称呼罢了。我们之间早就没有感情了。”
蓦地,林小冬的脑海中浮现出社会上那句较有争议的话,“中年男人的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句话竟然会在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身上得到印证。
陈绍阳在看过苏清媛的尸体之后,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脚步声再次在静寂的走廊里回荡。他没有像其他正常男人那般追问妻子的死因,临死前是否痛苦,以及他何时可以领回尸体办丧……
他一句都没问!
林小冬看着陈绍阳离去的背影,只觉得自己见到的,就是一个冷血的怪物。她的嘴里甚至还在为苏清媛愤愤不平,嘟囔着:“这都是什么人啊。能遇上这种奇葩,也算是你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或许,死了反而更好,眼不见为净!”
陈小冬轻轻地晃了晃脑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神情中全是对陈绍阳的鄙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连句谢谢都没有,还真是没礼貌!”
很明显,她对陈绍阳这种不太礼貌的行径非常反感,对苏清媛遇人不淑感到不值。
她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以后结婚,可得擦亮眼睛,千万别被那些道貌岸然的“牛鬼蛇神”给骗了。若是找到这种“极品”男人,那还不如孤独终老算了。想到此,她的脑海又情不自禁地跳出了傍晚收到的那条分手短信。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轻轻啐了一嘴。
林小冬迅速收拾好自己的工具,又重新捋了捋自己两鬓有些散乱的头发,将其束在脑后。她带着些许倦意,拎起工具箱,准备离开殡仪馆。
林小冬穿过幽暗的长廊,行至殡仪馆门口。值班室里的值守大爷冲着她笑了笑,亲和地问了句:“小姑娘,忙完啦?走啦?”
“是的,大爷。耽误你休息了,不好意思哈。”林小冬礼貌地赔笑道。
“没事没事,都是工作需要嘛。不过这么晚了,你一个小姑娘自己回去,可得小心点儿。”那值守的大爷倒是会说话,林小冬听了这来自陌生人的关怀,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暖意。在她看来,这大爷可比陈绍阳要好上千倍百倍。
“好的,大爷。”
说着,身心俱疲的林小冬跨出了殡仪馆的门,来到偌大的停车场。门外的空气果然比馆内的要清新得多,她贪婪地吸了几口,全身的倦意也被冲散了。偌大的停车场在一盏昏黄的灯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幽凄空旷。
林小冬刚走出几步,忽而又止住脚步,因为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之前送她过来的张潮如今已经开车去了市里,眼下她没车该怎么回派出所呢?难不成要走路回去?想到此处,她不禁有些发愁。
就在林小冬正思忖着如何回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苍老而急切的声音:“小姑娘,等等。”
她诧异地回头望去,只见一个佝偻的身影正从殡仪馆里匆匆追了出来。那朦朦胧胧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脚步也有些踉跄。
林小冬心生好奇地问道:“怎么了,大爷?”
那大爷由于上了年纪,跑了没几步竟有些喘。他粗糙的手里握着一个小小的牛皮纸信封,快步走到林小冬面前,稍停半晌,才将信封递给林小冬。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喏,差点儿忘了把这个东西给你。”
“这是什么?”林小冬不解地接过信封,眯起眼在微弱的灯光下仔细瞧了瞧,又用手试探性地捏了捏,里面像是有纸一类的物件。心想,这大爷总不至于毫无来由地就给自己塞钱吧,这事儿可大可小,她可不想糊里糊涂地收下个“炸弹”,必须问清楚。
于是,林小冬有些紧张地说道:“大爷,这里面该不是红包吧?要是钱,我可不能收!再说,我也没干啥,就给我红包,不合适……”
那大爷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林小冬,没好气地说道:“小姑娘,你说啥呢?好端端的我给你红包干啥?你又没帮我干活!我吃饱了撑得慌?”他缓了缓气,接着说道:“这是刚刚有个人留下的,说是让我帮忙转交给来这里验尸的女法医林小冬。那人说完就扔下信封,一溜烟就跑没影了。至于信封里是啥,我可不清楚。”
“啊?”林小冬更迷惑了,这深更半夜还有人跑到殡仪馆要送信给自己,简直就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啊!搞得如此神秘,难道是情书?可谁会把情书往殡仪馆送啊?这也太奇怪了!
“啊啥?你是法医不?”那大爷喘着粗气问道。
林小冬一脸茫然地点点头,“嗯,我是。”
“那你是叫林小冬不?”
“啊,我是。”林小冬依旧点头应承。
“那就没错了,这信就是给你的。想知道里边是啥,拆开不就完了嘛!”那大爷说话倒是干脆,不过他说得也没错,只要打开,一切谜底自然就会揭晓。只是这停车场的光线着实太暗,即便拆了也还得用手机灯光照着才能看清。所以林小冬并不急于拆封。
那大爷说完后直接扭头就走,随后还传来打哈欠的声响。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困了。也是,往常这时候他都已经可以躺下休息了。
趁着大爷还未走远,林小冬紧追着又问了一句:“大爷,那你有没有看清给我送信的人长什么样?”
那大爷摇摇头,说道:“黑灯瞎火的,那人又戴着口罩,还跑得贼快,前后不过几秒钟,哪看得清。但是,那是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女人?”林小冬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如此说来,肯定不是情书了,那么会是什么呢?只有等到拆开信封才能明了,此刻再怎么伤脑筋去想,也是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