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来自崩坏意志的恶意

溶洞里的篝火晚会正进行到高潮。卡罗尔脸颊通红地抱着酒瓶跳舞，把云的胡子编成了麻花辫。素衣和几位女战士围成一圈，用崩坏兽的鳞片玩着某种类似麻将的游戏。素裳骑在卑弥呼肩上，正试图用灵力丝线给这位火焰女军官扎双马尾。

芽衣站在洞口阴影处，雷刃在鞘中微微震颤。百里外那团雷云正以违背气象规律的速度扩散，云层中游走的紫电让她想起噬界之蛇的鳞片反光。

"姐姐快来！"素裳突然从人群中钻出来，小手里举着串烤焦的蘑菇，"素裳特意烤的雷电菇！"

焦糊味混合着诡异的灵力波动扑面而来。芽衣接过蘑菇串的瞬间，洞外传来刺耳的金属扭曲声——那是布置在溪边的警戒陷阱被触发的声响。

"游戏时间结束。"卑弥呼的火焰瞬间吞没了酒气，军刀出鞘时带起的风压掀翻了牌桌，"第三小队，防御阵型！"

素裳还举着蘑菇串发愣，突然被芽衣单手抱起。紫发少女的瞳孔在黑暗中泛起雷光："华！带非战斗人员进内洞！"

几乎同时，整座山体剧烈震颤。溶洞顶端的萤石雨点般坠落，在落地前被素的灵力丝线织成的网兜住。卡罗尔醉醺醺地想去捡掉落的酒瓶，却被华一个过肩摔扔进避难通道。

"不是崩坏兽..."芽衣的雷刃在空气中划出焦痕，"这个能量频率..."

卑弥呼的通讯器突然爆出刺耳杂音，通讯员断断续续的喊话夹杂着雷鸣："东侧...未知飞行单位...速度超过...啊！"

通讯戛然而止。洞外传来树木倒伏的巨响，某种巨大生物拍打翅膀的声浪震得岩壁簌簌落灰。素裳突然捂住耳朵，淡蓝色灵力不受控制地从体内溢出："好吵...有好多人在哭..."

芽衣猛地转头看向卑弥呼，两人眼中闪过同样的惊骇——能让素裳这种灵力敏感者产生共感的，只可能是大规模精神污染型崩坏兽！

"带孩子们走！"芽衣把素裳塞进卑弥呼怀里，雷刃爆发的强光暂时压制了洞外的雷鸣，"是迦尼萨的变种体！"

"放屁！"卑弥呼的火焰纹章瞬间爬满全身，"老娘烧过的迦尼萨能填平太平洋，哪有这种..."

她的话被洞顶的崩塌声打断。直径超过十米的巨爪撕开岩层，紫黑色鳞片上跳动着熟悉的雷纹——那分明是噬界之蛇的前爪！

素裳的尖叫声中，芽衣的雷刃与蛇爪相撞迸发出太阳般的强光。卑弥呼趁机抱着小女孩滚进避难通道，回头时看到令她血液凝固的一幕：蛇爪上那些雷纹正在吸收芽衣的攻击，紫电被转化成漆黑的能量流反噬回来！

"芽衣！快撤！"她的火焰长刀斩向蛇爪关节，却在接触瞬间被弹开，"这东西在吃你的灵力！"

雷光中的芽衣突然笑了。她松开雷刃任其被蛇爪吞噬，双手结出一个古老到连云叔都认不出的法印："想吃就让你吃个够。"

金丹在气海疯狂旋转，方圆百里的灵气如漩涡般向她汇聚。噬界之蛇发出痛苦的嘶吼，它的前爪开始不受控制地膨胀，鳞片缝隙渗出紫黑色血浆。

"九霄...雷殛..."

最后的音节被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淹没。当强光散去时，溶洞前半截已经消失，月光直接照进原本深埋山腹的避难所。芽衣单膝跪在废墟中央，右臂呈现不自然的扭曲。

"姐姐！"素裳挣脱卑弥呼的手狂奔过去，淡蓝色灵力不要钱般往芽衣体内灌注。小女孩的眼泪滴在焦土上，竟开出细小的冰花。

远处夜空传来不甘的嘶鸣，噬界之蛇残缺的身影消失在雷云中。卑弥呼清点人数时发现，卡罗尔不见了。

"她往东侧跑了。"华指着地上焦黑的脚印，"说要去找...莉莉？"

芽衣突然抓住华的手腕："素裳说听到哭声...是不是从东边传来的？"

华的表情瞬间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