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
羞辱
高考将近,周安芝在这七八天的时间有意无意和吴阿妈接触,就是为了能让她放松警惕,她的外表迷惑性十足,尤其她爱笑,笑起来娇憨又淳厚,给人一种爱热闹的假象。一只脚刚迈进吴阿妈家的门,周安芝同时发出爽朗的笑声和声音。“吴婶,在家忙什么呢?”吴阿妈一听声音就知道安芝来了。她正抖动着簸箕挑豆子,瞧见有人过来,她倒是没起身,只是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安芝来了呀,我正在挑豆子呢,选些好的,等到季节就把它们种上。”周安芝熟络地蹲在她旁边,极有眼色的帮她一起挑,视线自然地扫视一圈,“欸,秀娟不在家吗?”“在屋里学习呢,说是马上就要考试了。”吴阿妈语气中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嫌弃,“考试还得去市里,来回得需要路费,还得在市里住上一夜,可都是钱啊!”“关键是考不考得上还另说呢,”吴阿妈撇了撇嘴,斜倪了周安芝一眼,见对方面色并没有不认同的意思,她继续吐槽道,“再说了,考上了不得花更多的钱,又要学费又要伙食费的。学了四年也没什么用,最后还不是得嫁人,我养了她这么多年,她嫁人咋能嫁远,我打算在这乡里乡亲找一家条件不错的把她嫁了就行。”周安芝点头,脸上的笑意不减,看着手里金黄的豆子,瞳仁急速地缩了一下。她今天来就是为了确定到底要不要帮着秀娟逃跑,看吴婶这个态度,逃是无疑的了。她极力忍耐着,套话道:“是啊,你看俺,俺也没上过大学,不还是嫁的不错,女子还是嫁人重要。”吴阿妈挑豆子的动作一顿,原本心中还有一丝犹豫,经她这么一说,越发觉得自己的想法一点没错。周安芝还在滔滔不绝,话语里满是拱火的意味。“我看俺老公学校里的女子有的毕业了还找不到工作哩!找不到工作还是回家。你说咱们这儿乡下,哪有什么像样的工作能让大学生去做,全都是劳活,这干劳活还需要啥文凭嘛!”她也不想这么说,可不彻底摸清吴婶的态度,就担心吴婶突然变卦。过两天就全国高考了,万一到时候吴婶死活不让秀娟出门,那这些天的努力…
高考将近,周安芝在这七八天的时间有意无意和吴阿妈接触,就是为了能让她放松警惕,她的外表迷惑性十足,尤其她爱笑,笑起来娇憨又淳厚,给人一种爱热闹的假象。
一只脚刚迈进吴阿妈家的门,周安芝同时发出爽朗的笑声和声音。
“吴婶,在家忙什么呢?”
吴阿妈一听声音就知道安芝来了。她正抖动着簸箕挑豆子,瞧见有人过来,她倒是没起身,只是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
“安芝来了呀,我正在挑豆子呢,选些好的,等到季节就把它们种上。”
周安芝熟络地蹲在她旁边,极有眼色的帮她一起挑,视线自然地扫视一圈,“欸,秀娟不在家吗?”
“在屋里学习呢,说是马上就要考试了。”吴阿妈语气中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嫌弃,“考试还得去市里,来回得需要路费,还得在市里住上一夜,可都是钱啊!”
“关键是考不考得上还另说呢,”吴阿妈撇了撇嘴,斜倪了周安芝一眼,见对方面色并没有不认同的意思,她继续吐槽道,“再说了,考上了不得花更多的钱,又要学费又要伙食费的。学了四年也没什么用,最后还不是得嫁人,我养了她这么多年,她嫁人咋能嫁远,我打算在这乡里乡亲找一家条件不错的把她嫁了就行。”
周安芝点头,脸上的笑意不减,看着手里金黄的豆子,瞳仁急速地缩了一下。她今天来就是为了确定到底要不要帮着秀娟逃跑,看吴婶这个态度,逃是无疑的了。
她极力忍耐着,套话道:“是啊,你看俺,俺也没上过大学,不还是嫁的不错,女子还是嫁人重要。”
吴阿妈挑豆子的动作一顿,原本心中还有一丝犹豫,经她这么一说,越发觉得自己的想法一点没错。
周安芝还在滔滔不绝,话语里满是拱火的意味。
“我看俺老公学校里的女子有的毕业了还找不到工作哩!找不到工作还是回家。你说咱们这儿乡下,哪有什么像样的工作能让大学生去做,全都是劳活,这干劳活还需要啥文凭嘛!”
她也不想这么说,可不彻底摸清吴婶的态度,就担心吴婶突然变卦。过两天就全国高考了,万一到时候吴婶死活不让秀娟出门,那这些天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尤其是秀娟她肯定承受不住这次的打击。
倒不如一开始就确定吴婶不会让秀娟去考试。要是她能经受住自己的劝说,那就是皆大欢喜。
吴阿妈黑白分明的眼珠向上一翻,心中暗自思忖:是啊,对啊!她们家什么条件都没有,听邻居说,好工作都得花钱托关系。
她真考上了,这么一算得花多少钱啊!
看她的神情,周安芝自知火候应该差不多了。包了这么多饺子,就是为了这盘醋。
周安芝问出她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吴婶,这么一说,秀娟考试这事还真说不好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她毕竟是个孩子,浑身一股闯劲,你要是不让她去,她心里肯定憋屈得慌。而且要是她考上了,那可就是你们家唯一的大学生。”周安芝笑容灿烂,大笑着拍了拍吴婶的肩膀,“这可是一件光宗耀祖的大事!”
“还去甚,”吴阿妈抓起一把豆子垂眸仔细挑选,好像这件事都比秀娟的前途重要,“心里一直想着不让她去呢,她要是真考上了,撒手一走,她哥把嫂子娶进门,没多久就得怀上孩子,到时候洗衣、做饭、伺候人的事谁来做?”
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几不可察的失望,周安芝凝固的笑意瞬间融化。尽管胸腔中好似有烈火在燃烧,但她脸上服帖地附和道:“这倒是实话,到时候你要在山上忙碌,家里大大小小全是杂活,让个孕妇来做确实不好。”
“是啊,要是头胎生个儿子,我就应奶奶了,可不能让秀娟她嫂子受累。”吴阿妈喜笑颜开,紧攥着豆子的手擡起抵住嘴,才稍稍抑制住笑意。
周安芝跟着笑出声。借着拿豆子的动作,她低下头,垂眸的霎那,女人脸上的温和柔顺消失,神情诡谲难测。
当她再度擡脸时,明艳的脸庞一如既往的温顺,一抹浅浅的叹息在笑声里淹没。
“在这儿待了老半天,俺晒的被子该收起来了。”周安芝撑着膝盖站起身,膝盖还未完全伸直,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笑盈盈说,“欸,婶子,俺今天收拾家务事,柜子里有好几件衣服都不穿了。秀娟要不要?要是要的话,让她跟着俺去拿吧,不然扔了怪可惜哩!”
吴阿妈“嗯”了一声,头也不擡地说道:“行呀!她在屋里,你去叫她呗。”
听到这句话,周安芝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这丝兴奋在刹那间无限放大,令她的心跳加速。
兴奋与激动让她呼吸紊乱甚至有点困难,她双唇微微开合,默默调整呼吸。
越是这种掀拳裸袖的时刻,周安芝越是沉稳。她迈着稳定的步伐,一步步朝着堂屋里走去。
吴盛强在屋里一直听到现在,女人的声音天生缱绻温婉,更何况她那张脸,光是想象一番都足以让人欲火焚身。他瞅准时机,赶忙起身,与进屋的女人迎面相撞。
周安芝侧身闪了一下,目光对准吴盛强的眼睛,如精心勾勒的蛾眉微微蹙起,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她嘴角轻勾,放慢语速,轻飘飘地开口:“阿弟,在自己家里怎么还有点紧张啊?”
她轻柔美妙的声音像一双柔软细腻的手抚过自己的身体,吴盛强的欲望轰地一下被点燃。
他咽了口嘴里溢出的唾沫,涨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有,就是没想到一出门就撞上你。”
“没想到?”周安芝觑他一眼,眼眸闪过一丝深晦的神色。“嗯,我着急回家,走得有点匆忙。”
“我找秀娟,”周安芝不想在这紧要关头出任何差错,主动侧着大半身子说道,“你先过去吧,阿弟。”
她身上的气味如同熟透了的蜜桃香甜,馥郁的气息令吴盛强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小腹处腾起的热流汹涌,呼吸倏忽变得灼热而急促。
他带着难以抑制的欲望擡眼看向周安芝。大脑荷尔蒙的作用下,眼前的女人在他眼中仿佛换了一副神情。她的眼神热情似火,笑容楚楚动人,整个人妩媚又风情。
鬼迷心窍地,他在临走时壮着胆子甩开手臂,手背轻轻擦过女人手腕的肌肤。
这一下令吴盛强双腿发软,整个人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强忍着过电般的强烈刺激,径直往外走去。
周安芝微微仰起脸,牙关紧咬,口腔里的牙齿咯咯作响,手掌一点点收紧。她闭上眼,唾面自干几秒钟后才缓缓睁开眼,眼中的愤怒与屈辱一闪而过。
现在什么事都没有秀娟重要,她必须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周安芝深吸口气,擡脚走进去喊秀娟。
刚出家门走到拐弯处,周安芝突然一把拽住秀娟的手狂奔起来。她一边奋力奔跑,一边急切地回头对秀娟说道:“秀娟,你现在必须走了,你阿妈并不打算让你去参加考试。怀璟一直在我家等我们,待会叫上怀璟,我们得立刻去镇上。”
“怎么可能?”吴秀娟难以置信地出声,“这段时间我什么事都听她的,阿妈明明已经答应我,让我去参加考试。”
一股刺骨的寒意自脚底窜起,吴秀娟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得丧失思考,在奔跑过程中险些摔倒。
周安芝手腕用力又一把将人拽进怀里,携着怀里的女孩往家里狂奔。
她争分夺秒嘱咐道:“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怀璟已经准备好钱了。等会我和怀璟会一起把你送到镇上的车站。你只管考试,我已经想好怎么应付你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