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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

那三人站在一旁,脸上的嚣张气焰消失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和心虚。其中一个男人悄悄拽了拽陈伟的衣服,用眼神说话:怎么办?咱们被发现了,不会坐牢吧,赶快想办法啊!陈伟咽了口唾沫,强撑着胆子威胁:“我劝你不要报警,我们要是进去了,最多蹲个十天半个月,等出来后,还会找上门,到时候你们俩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睛。”周安芝彷佛失去了声带,再不能言语,她低着头安静抱着许柏远,恍若未闻。陈伟以为她真被吓到了,心中松了口气,继续恶狠狠威胁着:“喂,你听到没?”周安芝像年久失修的机器,一点一点擡起头,眼珠转也不转地瞧着他们,眼底没有一丝温度,不像是在看人,像看着案板上几条被敲晕待杀的鱼。她忽然诡异地笑了,温柔又珍重地把许柏远轻轻放在地上,缓缓站起身,十指关节喀嚓作响。“现在很害怕么?是不是想赶紧逃离犯罪现场,可以,我允许,”周安芝眼底满是恨意,一字一顿地说,“前提是从我身上踩过去。”她心里无比清楚,对上三个成年男性,还在这种情况下,她不可能赢。但是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被打成半死,她也要这几个人感受到相同的痛,身体上的。陈伟还以为她以死要挟,正准备开口,周安芝突然拎起旁边的凳子朝拿着匕首的人脑袋上砸过去。躲已经来不及,拿着匕首的男人霎时倒在地上,人直接被砸晕,额头砸出个大窟窿,血液大片大片流满一脸。陈伟双眼一下瞪得滚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男人,心中骤然想起门外还有一个朋友,但他没有进来通风报信,那就说明……两个人还沉浸在震惊中,周安芝几乎没有任何前冲,像个疯子扑过去,抓住一个脖子带着他在地上滚了几圈,整个人重量压在他身上,一只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拳头蓄力,一拳接着一拳砸在男人面中。刘山真的想不到一个女人的力气能这么大,手像铁钳一样锁住紧紧攫住他的喉咙,他一点都挣脱不了了。窒息感让他面容扭曲,他拼命喊叫,嗓子眼溢出一点声音:“陈伟,陈伟——救我……救……”…

那三人站在一旁,脸上的嚣张气焰消失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和心虚。其中一个男人悄悄拽了拽陈伟的衣服,用眼神说话:怎么办?咱们被发现了,不会坐牢吧,赶快想办法啊!

陈伟咽了口唾沫,强撑着胆子威胁:“我劝你不要报警,我们要是进去了,最多蹲个十天半个月,等出来后,还会找上门,到时候你们俩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睛。”

周安芝彷佛失去了声带,再不能言语,她低着头安静抱着许柏远,恍若未闻。

陈伟以为她真被吓到了,心中松了口气,继续恶狠狠威胁着:“喂,你听到没?”

周安芝像年久失修的机器,一点一点擡起头,眼珠转也不转地瞧着他们,眼底没有一丝温度,不像是在看人,像看着案板上几条被敲晕待杀的鱼。

她忽然诡异地笑了,温柔又珍重地把许柏远轻轻放在地上,缓缓站起身,十指关节喀嚓作响。

“现在很害怕么?是不是想赶紧逃离犯罪现场,可以,我允许,”周安芝眼底满是恨意,一字一顿地说,“前提是从我身上踩过去。”

她心里无比清楚,对上三个成年男性,还在这种情况下,她不可能赢。

但是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被打成半死,她也要这几个人感受到相同的痛,身体上的。

陈伟还以为她以死要挟,正准备开口,周安芝突然拎起旁边的凳子朝拿着匕首的人脑袋上砸过去。

躲已经来不及,拿着匕首的男人霎时倒在地上,人直接被砸晕,额头砸出个大窟窿,血液大片大片流满一脸。

陈伟双眼一下瞪得滚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男人,心中骤然想起门外还有一个朋友,但他没有进来通风报信,那就说明……

两个人还沉浸在震惊中,周安芝几乎没有任何前冲,像个疯子扑过去,抓住一个脖子带着他在地上滚了几圈,整个人重量压在他身上,一只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拳头蓄力,一拳接着一拳砸在男人面中。

刘山真的想不到一个女人的力气能这么大,手像铁钳一样锁住紧紧攫住他的喉咙,他一点都挣脱不了了。

窒息感让他面容扭曲,他拼命喊叫,嗓子眼溢出一点声音:“陈伟,陈伟——救我……救……”

陈伟不由分说,一脚揣在她后腰,这一脚奔着将她直接踹倒的力气在。

周安芝身形晃了晃,咬紧牙关还是不肯松手,刘山已经被掐得脸色酱紫,他开始发狠,一脚接一脚。

背上、肩上、侧腰。

女人好似像蟒蛇一样缠住猎物,他连踹了二十多下都没能让她撒手。陈伟见刘能双眼因缺氧而变得涣散失神,脸色暴紫,嘴唇发白,仿佛生命即将离他而去。

他大喝一声,把周安芝的脑袋当成皮球,一脚狠狠地踢了上去。

周安芝脖颈传来剧痛,脑袋嗡嗡作响,下一秒直接向侧面倒去,短暂地晕了几秒。

被这一脚踢得天旋地转,周安芝身体产生强烈的恶心呕吐感。

她头偏向一侧:“呕——”

呕吐物混着鲜血吐出一大口。

周安芝喉咙发出凄厉的声音,试图从地上坐起来,陈伟见她不要命似的还要起来打,整个人故意蓄力扑倒在她身上。

将近两百斤的重量带着冲击力砸在女人身上,周安芝顿时五官尽失,感觉不到痛,双目模糊,心脏脉搏停了七八秒。

躺在地上的女人浑身抽搐,口吐白沫,陈伟被这一幕吓得没了魂,赶紧从她身上起来,浑身的血液冰凉。

周安芝身躯在地上扭曲,脑袋不停地摇头震颤,一下一下撞在冰凉僵硬的大理石上。

许久,她模糊的视线开始恢复一点清明,入目就是陈伟那张可憎的脸,周安芝想也没想,擡腿往他下体上狠踹。

她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全身上下软飘飘的使不上劲,但周安芝不知道,她身体唤发的本能,那一脚足以让陈伟直接倒地。

耳畔声音迷糊,好像隔了一层膜,仿佛听到陈伟在痛苦地嘶吼。

周安芝挣扎数次,都倒在地上起不来,口腔和鼻腔全是血和呕吐物。她竭力呼吸,试图让自己恢复,几分钟后,身体终于有了感觉,各种反射缓慢。

她手撑在地上颤颤巍巍坐起来,脊背拱成虾米状,脑袋无力地低垂着,嘴里有一下没一下呕咳出血,喷在大理石上,晕染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花。

每次呼吸像是被利刃割着喉咙般疼痛,周安芝缓缓擡起头,目光落在不远处蜷缩成一团的陈伟身上。她艰难站起身,每迈出一步都摇晃不已。

捡起地上的围巾,这条围巾曾勒在许柏远脖子上,她也要陈伟感同身受。周安芝一步一步朝着陈伟走去,伛偻着身子,将围巾缠在陈伟脖子上,双手用力勒紧,拖着他在地上走。

下体疼痛堪称极端剧烈,陈伟整个人彷佛被撕裂,脖子上的围巾勒得他呼吸困难,他不知道周安芝到底要干嘛,下一秒,陈伟的头直接撞在墙上,周安芝跪在他旁边,将他拖到墙旁,围巾在手掌缠了几圈,带着他的头一同往墙上撞去。

“砰——”

“砰——”

“砰——”

“……”

地上青年手指无力动了动,耳际一下一下的撞击声让他逐渐苏醒,眼前一片猩红,许柏远擡起受伤的手臂,抹了把脸,半撑着身子起来。

眼前的一切,像梦中一场血腥恐惧的梦,而他身处梦中。

家里大门破碎在地上,客厅一片混乱,满地都是血,地上躺着两个半死不活的人,不远处的女人衣服散乱,披散着头发,手里提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不断地墙上撞,好像疯魔了一般。

许柏远怔了怔,彻底清醒过来,与此同时,身体上的痛楚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事情。

“……安芝?”

周安芝早就不行了,整个人完全靠着一口气吊着,只有身体本能发出指令。

一道清朗温润的声音凭空在她几近贫瘠的世界响起。

她动了动脑袋,停滞的大脑让她觉得这道声音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周安芝缓缓转过头,对上许柏远死一般沉寂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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