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
出事
很奇怪,或者说很不对劲。自双腿瘫痪后,他很少会产生‘睡觉’的意图,每个夜晚都是噩梦,夜不能寐是他的常态,许柏远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很肯定是陈伟搞的鬼,许柏远知道周安芝还是尊重他,把这个人给辞了。他没想到,他敢报复。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几乎无法控制排山倒海般的困意,青年当即拉开抽屉,拿到他经常用的那把刀子。一刀狠狠刺在手臂上,许柏远用了很大力气,脸色登时疼得发白,额上逼出几滴冷汗。鲜血顺着白皙有力的小臂汩汩流淌,许柏远拿手帕匆匆处理了下,把刀擦干净拿在手里,推着轮椅就往书房外走去。与此同时,几个中年男人鬼鬼祟祟进到他家,一个男人没忍住小声开口:“他都睡着了,我们没必要这么小心吧,赶快搜完走人,动作越慢越容易出事啊!”听到客厅有陌生男人说话,许柏远开门的动作一顿,旋即轻轻放下手,另只手紧紧攥着匕首。不止陈伟一个人,原来她们想偷东西。许柏远旋即推着轮椅回到书桌前趴下。“吱——”门被轻手轻脚打开。几道浓烈的视线定在他后背,许柏远用力攥紧手,尽量不让自己露出丝毫破绽。过了一会儿,隔壁房间传来桌子翻到在地的声音,许柏远从臂弯里擡起一点头。“你果然没睡着!”许柏远脸色倏然一变,整个人如雷击顶般僵住了,大脑无法思考任何东西。一路上,周安芝神色都是怔愣的,脚下像踩着棉花没有一点真实感,总觉得自己在做梦,即使她已经掐了好几次大腿,还是无法确定回神。许柏远怎么……怎么会喜欢她?他见过她的虚伪算计,也见过她为了钱跟别人的男人暧昧不清,甚至还逼他买下那枚戒指。除了这张经常被人夸赞的脸,她想不到任何许柏远喜欢她的理由。如果是因为她救了他那件事,他当时可能真的太害怕,人被吓傻了,看到她出现,整个人当即坠入爱河,一发不可收拾。这样的话她能理解,但——这枚戒指发生的时间在她救他之前啊!世界上还有这种喜欢吗?无关人品、无关金钱、无关认识时间的长短、无关…
很奇怪,或者说很不对劲。
自双腿瘫痪后,他很少会产生‘睡觉’的意图,每个夜晚都是噩梦,夜不能寐是他的常态,许柏远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
很肯定是陈伟搞的鬼,许柏远知道周安芝还是尊重他,把这个人给辞了。他没想到,他敢报复。
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几乎无法控制排山倒海般的困意,青年当即拉开抽屉,拿到他经常用的那把刀子。
一刀狠狠刺在手臂上,许柏远用了很大力气,脸色登时疼得发白,额上逼出几滴冷汗。
鲜血顺着白皙有力的小臂汩汩流淌,许柏远拿手帕匆匆处理了下,把刀擦干净拿在手里,推着轮椅就往书房外走去。
与此同时,几个中年男人鬼鬼祟祟进到他家,一个男人没忍住小声开口:“他都睡着了,我们没必要这么小心吧,赶快搜完走人,动作越慢越容易出事啊!”
听到客厅有陌生男人说话,许柏远开门的动作一顿,旋即轻轻放下手,另只手紧紧攥着匕首。不止陈伟一个人,原来她们想偷东西。
许柏远旋即推着轮椅回到书桌前趴下。
“吱——”
门被轻手轻脚打开。
几道浓烈的视线定在他后背,许柏远用力攥紧手,尽量不让自己露出丝毫破绽。
过了一会儿,隔壁房间传来桌子翻到在地的声音,许柏远从臂弯里擡起一点头。
“你果然没睡着!”
许柏远脸色倏然一变,整个人如雷击顶般僵住了,大脑无法思考任何东西。
一路上,周安芝神色都是怔愣的,脚下像踩着棉花没有一点真实感,总觉得自己在做梦,即使她已经掐了好几次大腿,还是无法确定回神。
许柏远怎么……怎么会喜欢她?
他见过她的虚伪算计,也见过她为了钱跟别人的男人暧昧不清,甚至还逼他买下那枚戒指。
除了这张经常被人夸赞的脸,她想不到任何许柏远喜欢她的理由。
如果是因为她救了他那件事,他当时可能真的太害怕,人被吓傻了,看到她出现,整个人当即坠入爱河,一发不可收拾。
这样的话她能理解,但——
这枚戒指发生的时间在她救他之前啊!
世界上还有这种喜欢吗?
无关人品、无关金钱、无关认识时间的长短、无关一切……
只有单纯的喜欢。
周安芝百思不得其解,双手插进乌黑的秀发中。那她呢?她不能否认自己当初也对他产生过好感,可那些外在条件太多:他的家庭、他的父母、他的外貌、他的学识还有他的性格等等。
这所有一切的总和,才让她对许柏远生出了那些若有若无的好感,所以被他冷落时,她感到了淡淡的难过。
如果没有这些傍身,周安芝肯定,她不会多看许柏远一眼。
正是有着这样厚此薄彼的想法,所以她没从想到过,许柏远是因为喜欢才和她结婚,她深以为然的是——
许柏远在面对着她这张脸时,有很强的性|欲望。
“噔噔噔——”
急促的高跟鞋声音在楼梯间响起。
她们家在六楼,可五楼到六楼的阶梯口有个人,吊儿郎当地靠着楼梯扶手,一双眼睛四处打转。
周安芝上楼的动作一顿,旋即放慢步子,男人猥琐又谨慎的目光忽地投向她。
对上男人的目光,周安芝紧紧皱起眉,来自身体本能上的第六感告诉她,他不是什么好人,而且她心中隐隐不安,总感觉好像有大事发生。
她挽起甜美的笑容,偏眼中带着讥讽与阴戾。
将面若菩萨心如蛇蝎这个词,全美诠释。
女人眼睛一动不动和他对视,故意走得很慢,尤其在六楼停下站定的瞬间,她清楚看到男人脸色变了。
周安芝又走了几步,在自家门前停下,男人唰得一下站直,她转了个身,和他面对面站着,眉眼完全舒展开来,笑容徐徐绽放。
“恭喜你,等到要等的人了。”
女人声线婉转悦耳,言语却挑衅至极。
看着女人那张我见犹怜的容颜,男人嘴角扬起一抹低劣的笑意,被烟熏过无数次的嗓音开口道:“你就是这家的女主人?”
他还在说话,接二连三的话语好似无数只虫子在争先恐后往外爬。
周安芝一个字都没听,她忽地低头笑了几声,旋即擡手,食指放在唇上,“是不是团伙作案想偷东西呢?带头的是陈伟吧,”她头往门偏了偏,语气倏然森冷狠厉,“他正在里面吧!”
“别再开口说话,我一个字都不想听到,直接动手吧。”说着,周安芝脚踝用力默默脱掉高跟鞋。
男人应声倒地,周安芝沉默走上前,抓起男人的领子一拳接一拳狠狠砸在他脸上。
她恨自己愚蠢又没心没肺,觉得蠢是第一次被人给骗了,觉得没心没肺是因为许柏远跟她提及过好几次这件事,她不以为然,深深地伤害了他。
周安芝甩了甩手上的血,这才意识到,她走得太急忘记拿包了,身上没有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