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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窗事发

宿醉酒醒后,头是疼的快裂开,谢长昼敲敲他脑袋,嘲笑他,“不会喝酒别喝,非得装,这回好了吧,谁难受谁知道。”

苏N的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着,斜他一眼,兀自缓解,“知道我难受,你还趁人之危?”

小家伙一早清醒过来,看着浑身的青紫印子,顿时看他那个眼神,就是一种看怪兽的可疑神情,谢长昼亲他红润的嘴一下,指指他自己,“错,是你先勾引我的,你想想,是不是你先扑过来强上的,对我,这样,这样…”

抓着他手扒自己衣领,苏N听他描述太可笑了,前仰后合的,酒窝深深。

等他俩下楼,老两口已经出门了,谢长昼开车领着他去了自己的母校,刚下过雪,到处都白皑皑的,空气里的杂质都是冰晶的冰凉,把他手握紧塞自己兜里,并排进教室,从小学到高中,谢长昼说起自己的成长,“我从小啊,就是个三好学生,我爸妈因为工作,经常要出国,没空陪我,我,唯一的兴趣爱好就是读书,然后,读的也挺好,研究生,博士,博士后,一切都安排的好,唯独,性向,被偏了没边儿,我爸妈刚开始听还比较抵抗,随着年龄增长,也就根本管不了了,苏N,我想,我可能很不孝,这辈子都没法儿让二老抱孙子,可,那能怎么办,我就是爱上了你,对着其他的别的什么人根本没兴趣…”

苏N堵住他嘴,他确实心思敏感,在昨天晚上一进门就看见了个女生后,他想,他也许并不够格配的上身侧的这个男人,然而,现在,他爱他,他又凭什么不勇敢呢?

一顿剖心置腹后,两个人的感情升温,没了顾忌,苏N表现的越来越成熟,对着谢母也真正的当成了长辈,临行前,谢父单独跟苏N谈了谈,说了什么,谢长昼回来问他也不说,只是心情很好,当晚还主动爬到了他身上,神情妖娆邪魅,支撑着扭动着腰胯,差点没爽的送他上天。

这个冬天过的很快,苏N的生活也经过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有了自己喜爱的专业,有了一生陪伴的爱人,没有厄运连连,没有恶鬼缠身,一切都太美好,美好的令他遗忘了,蛰伏在黑暗里的偷窥者。

初春,天气还冷,树枝枯的没有一点绿,谢长昼接到通知要出国,苏N今年不用再去上课,已经去了老师的设计室里实习,下班了,他去接,简单的白衬衫,外边套一件奶白色的毛呢,见着他车过来,小跑几步过来,喊他,“教授,再等我一下,很快,很快。”

说完呼哧呼哧的跑回去,谢长昼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他才出来,上了副驾驶位就解释,“新接了个项目,是对小夫妻,只有下班后才有时间,才敲定大概设计,你别说我,行不行?”

叹口气,“我要出国一个月呢,就趁着这几天能好好陪你,你说,是我着急吗?”

苏N合十了手再次道歉,“下次绝对不了,我的好教授,饶了我这次吧。”

“好吧,先看电影,还是先吃饭?”

“电影啊,快到时间了。”

给他准备好出国要用的东西,头一天两个人还进行了一场特别深入的交流,然后,才分开的。

趁着教授离开,苏N准备了个礼物,那栋公寓挣了钱,他用那些钱在靠海的区域贷款买了个山庄,正好这阶段装修出来,作为他俩的小窝,他喜欢有水的地方,耗费了几夜才画出来的图纸,拿着准备换衣服去现场勘察,却听见微信滴答滴答响个不停,小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他以为是谢长昼,点开了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一段接着一段的小视频,首先是冬天的傍晚,梧桐树下停着辆车,很快,下来个男孩子,穿着白色的卫衣,兜着的帽子掀开,露出来张精致的脸,微笑着朝车里说着什么,不大会儿,车里的火熄灭,从驾驶位上跨出来个男人,一身的灰色西装,宽肩窄臀,脸型轮廓硬朗英俊,眸色深邃暗沉,光看这个背影,苏N就清楚的很,他是谢长昼,男人伸手合上车门,跟着男孩往别墅区里去。

男孩边走边兴奋的回头跟他说着什么,就那么一个不注意,崴了脚,男人丝毫没有犹豫的一把将人横抱起来,进了别墅。

短短两分钟,苏N感觉从天堂到了地狱,重重的头朝地面的摔下去。

最下边是一条绿色的地址,没有一个多余的字眼或者标点符号。

苏N慌的不行,手里的图纸啪嗒散落一地,就穿着件浅蓝色的家居服去了机场,开车闯了三个红灯,手一直抖着进去,服务人员见他失魂落魄的,急忙办理通行手续,让他坐贵宾室里等了一个小时,从上飞机到下飞机,他一直处于一个与世隔绝的状态,眼神空洞着,实际上大脑里在飞速的运转,从教授走之前的每个表情和神色,回忆到年初,到去年的春天,这之间,他们经历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事,难道,他该信个陌生人发来的视频,或者,他不该相信,谢教授,他怎么都不会…

法国的街道上有着巨大的梧桐树,现在这个时节,正是刚开始发芽的时候,可能刚下过雨,地面上一层的湿痕,打车直接到那个别墅区,顺着往里头去,人家警察看见个外籍男子,穿个拖鞋睡衣就外出溜达,默默地跟踪了两条街,发现他没什么危险,转身离开。

别墅的样式他都已经印在脑子里,尤其那辆车,还在门口停着,一夜马上过去,天边灰突突的,苏N站在门口木木的呆站了许久,还是没抬手敲门,呵出口寒气,后退到梧桐树旁边,他存着侥幸的心理,万一,这个背影并不是他呢,万一,并没有过夜,只是个普通朋友呢,那么多的万一,让他忍下来,棉质的拖鞋已经湿的冰凉刺骨,他站着往里看的姿势特别专注,连窗帘的花纹,都快已经看的清楚。

天亮了,清晨的街道上仍旧空荡荡的,可能因为天气冷,许多人都没出门,自然也看不见梧桐树下站着个男人,等着中午暖和了,有人家拉着孩子的小自行车出来,指着他的方向说起法语,苏N也听不懂,仍旧脑袋里一片纷飞,越是时间长,他就越侥幸,他的男人一定不会在里面的,不会。

然而,事实总是在不经意中就给了你致命一击。

傍晚,天色逐渐青红起来,暗沉的天都快压下来,有风刮起来卷着干枯的树叶乱飞,苏N站着牙齿直打颤,身体僵直着半倚树干,默默地想,在呆半个小时,他就走,他应该相信教授,不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冤枉人,再呆十分钟吧,就十分钟。

刚想放弃的时候,那边的门开了,透出来两个男人的影子,背对着门搂着亲吻,随后似乎那边的男孩哭了,男人又安慰了几句,才出门来。

苏N下意识的后退到树后面,远远的偷偷看着男人出来,露出来那张无比熟悉的,令他如同雷劈的面孔。

黑暗的天空中没有一丝的光亮,如同他的内心,手机铃声执着的响了两遍,然后是微信的滴滴两声,他当时偷拍的谢教授在上课时的相片当头像,那底下还存着上一次到底选哪个电影看的信息,最底下是今天的日期,一条语音,“还没忙完是吧,我不说你,晚上记得吃东西。”

很快,又进来一条,“宝贝儿,我想你了,等我回去,嗯?”

醇厚的低沉声音环绕着黑夜,顺着他耳膜慢腾腾的,却进不去堵住的心里。

机舱里,空姐过来给头等舱的乘客们换餐盘,路过靠窗的座位时,见一位男士正按着眉头似乎很难受,低头询问,“先生,您需要帮助吗?”

谢长昼抬头,眸色深沉,瞳孔的颜色暗红夹杂着血丝,“嗯,没睡好而已,给我杯牛奶吧。”

“好的,您稍等。”

空姐回头时瞥了眼他无名指上的戒指,略微失落的扯了下领结,掩饰住她的表情。

飞机落地,谢长昼开机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苏N打电话,小家伙不会真的忙到没听见到他的语音吧?

回别墅随便冲了个澡换身衣服,想想把礼物藏枕头底下,等晚上让他自己发现,更有乐趣。

开车到设计室,推门进去,一群人都站在沙盘前模拟建设呢,没看见小家伙的影子,问他老师,“小N呢?”

“嗯,他啊,请假了,你不知道?”

谢长昼心里咯噔一声,神色紧张的追问,“什么时候?”

“就,你出国的那天,他说自己有个更重要的事,所以暂时请一个月的假。”

到底什么事?为什么联系不上呢?

出门上车打他手机,还是忙音,想了想,给他母亲打过去,不会又是上次那种情况,受了刺激?

“没有,我没有联系过他。”

跟上次一样,谢长昼发现自己对他的这种突然消失完全没有对策,绕着大街小巷的找,怕他回家,又掉头回去,楼上楼下转一圈再出去顺着别墅区找,他想不出来苏N能去的地方,这次找到他一定好好教训一顿,让他没事玩失踪,不知道他会担心的吗?

基本上能问的人都问了,能找的地方也都找了,甚至都让詹辕派人过来找,直至夜深,仍旧没有任何信息,别墅门口,谢长昼站着埋头抽烟,烟蒂上的一点光亮刺的人心底里疼痛,詹辕伸手抢过来给它踩灭扔后边的草丛里,谁也没说话,寂静的夜里全是呼啸而来的烈风,苏N总是这样,受伤了就只会自己躲起来疗伤,为什么,不愿意让他帮助呢?

下半夜一点多,谢长昼的手机响了,迅速接起来,听那边是个好听的男声,“长昼,你结婚了吗?”

“我,现在有重要的事要办,挂了。”

男人的心从喜悦到空虚,到寂寥。

“那个男孩儿,叫苏N吧,他来找过我…”

谢长昼握手机的指尖都绷的生疼,舌尖的话颤了颤,没说出口,缓息片刻,才把听筒离的耳边更近一点,带着些微的颤抖心慌意乱,“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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