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进宫 - 锦绣夙笙:王妃别想逃 - 尐爷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35章进宫

第35章进宫

待三人一猫走出粉红青楼,萍栋就与面前两位姑娘背道而驰,转身的瞬间仿佛心在流血,身上所带的银票竟为了赎那只白猫花了大半,不过能得到佳人一笑也算值了。  夜色浓厚,所有的光都在渐渐褪去,唯有台桌上的油灯还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床有一人手握竹笛,放于唇边轻声吹奏,笛声和雅清淡恬静悠远。雪白的猫咪双脚站立踩在木板地上随着音乐奏响晃动着尾巴,扭动胖乎乎的身躯,迈着有力的步伐。

抬眸瞥见它憨憨的模样,陈文笙勾唇一笑。她停止吹奏将笛子放在床榻边,俯身去抱那只小猫,嘴里轻哼着小曲儿,怀中之物似懂非懂地点头打着节拍。

不断传出声响拨弄风弦或抑或扬一起一伏飘过耳际,慢溢在孤独的夜晚朦胧似锦。屋外大红灯笼高高挂,有位女子漫无目的闲逛后院,寒风瑟瑟忙裹紧身上衣裳,双手放于胸前嘀咕了些话语。

“真是的,明日我又不能进宫还要在此地等她一块回夏国。”江琉月踢弄地上的碎石子,后宫多无聊怎会呆上一天,眼珠子转动了下,明日可是君王的生辰,街头定然是一片热火朝天之景。

停步于小池塘边,她被水中银月繁星夹杂着点点红晕所吸引,蹲下身子看其鱼儿游动,这一看就是一晚。

昏暗的天边渐渐明亮起来,初日照高林只觉脚杆站的发麻,江琉月活动了下筋骨,就往那房屋走去,正欲推门不料其门被里头的人拉开,疲倦的面容映入瞳孔才知两人都是一夜未眠。

陈文笙腰部挂着竹笛,双手抱着熟睡的白猫,乌黑青丝垂在腰间,张口问道是否要一块入宫。后者双手一摊摇头作罢表示自己既没有皇上的手谕又没能够随处进出的令牌怎能进的去,况且今日的京城也是人欢马叫喜气洋洋之地,还不用看人脸色尽情享受玩乐多好。

瞧对方一脸不愿的模样,在自己的再三拉扯之下还是点头陪同进宫之事。二人走出后院坐上轿子,陈文笙手撑着头昏昏欲睡,躺在她身侧的猫儿被吵醒轻声叫唤,见面前人不搭理它又耷拉着脑袋,爬到她怀中蜷缩成一坨打着寒颤,八个汉子们抬轿朝皇宫走去。

才刚刚看到朱砂色大门紧紧关着,站在其门处的几位护卫上前一把拦住轿子开口就问可有手谕。

轿内传出一道慵懒的声音:“那玩意儿没有,不过这块令牌可放人进去?”陈文笙撩开布帘一角伸出皓腕,纤细的手指捏着的是块灰黑色牌子,凑近一看在不起眼的地儿还有皇上的大名刻在上头。

此牌一出谁敢不放行?护卫立马点头哈腰打开大门让众人抬轿进宫,江琉月拿过令牌轻轻拍了面前人的臂膀,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这玩意应该是某位巧匠单独制作的吧。”

先前她也背着师傅偷偷来过轩辕国,瞧见那些穿着制服的人手拿的令牌,上头也不会刻有君王的名。

后才记起陈文笙本就是轩辕联姻过来的公主,那这次没得到手谕用令牌代替的她,赫然之下踏进殿堂。殊不知到时候的场面会有多有趣,想到这画面她就乐出了声,努力憋笑装作镇定可肩膀却是一颤一颤。

陈文笙也无了睡意,挠了挠猫咪的下巴,估摸此时也快到了午时,她催着赶路快些莫要迟了。

又走了一会大汉们将轿子放于地上,江琉月先行一步垮了出来,挺直腰板很有公子风范地伸出一只手等待里头的人儿将手放在其上,陈文笙弯起唇角配合了她一路。

抬头仰望玉石长阶,就想起前不久宁泽奕所居之地闲谷稻香楼,那路长的望不到边,后知后觉双腿控制不住有些发软,不过这台阶路还算好至少看得到最上面的龙楼凤阁。

大殿内有位臣子恭敬地站在中间双手一拜,启唇言说:“微臣恭贺皇上.”

“微臣恭贺皇上,福如东海万寿无疆。”

此话是从一位女子口中说出打断了臣子的谨言,其音不是那种江南女子柔柔弱弱的感觉,相当豪迈底气十足,江琉月挑眉看向神情恍惚的陈文笙。

来人走进殿堂,面上戴着一块紫色面具三千青丝扎成简单的高马尾偶有些翠发留在额间,同她一块而来的还有位女子,其人身披着长发,一头墨丝如泉顺着香肩流下。

陈文笙抬眸轻笑:“臣恭贺皇上寿与天齐愿世清平。”发梢无过多装饰仅是一支玉簪,二人走进宫内无一人拦下,所过之处萦绕幽香,久久未散。

此人面貌当然并不陌生,她是曾经初来宫中的锦衣卫,是久经沙场戎马一生的大将军,更是一位拔葵去织清风两袖的三品文官。

不过后听传闻所说是其人因判错冤案却无悔心,激怒了龙颜但碍于以往为国效力的份上没打入牢房而是被为封公主远嫁夏国。

她没手谕怎么进的宫?那自然是有令牌在身,既然已经嫁到他国又怎能还有我国的牌子若落到敌方手中岂不大乱,这是君王的过失,可谁又敢直言诉说!

众人保持沉默向她投来极其不满的目光,陈文笙没有一丝畏惧,她嘴角轻勾就这么坦荡地直视龙椅上身着明黄衣袍的男子。

她的肩上蹲着一只白猫正慵懒地舔舐着爪子,长的虎头虎脑。

“今日是皇上吉辰,臣特地赶来将这只会跳舞的猫儿作为礼物送予皇上。”她将此猫抱于怀中玉指轻抚其毛,柔而不腻。

千羽尘眸中晦暗不明,眉间微蹙神情不悦,宫中文臣窃窃私语却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对她方才打断臣子祝贺皇上的话语感到恼火,对她要以猫为礼送于天子之事感到诧异。

气氛突然凝固下来,不知上面在坐之人会给出什么样的回应,是将她的无理轰出大殿还是板着脸点头收下此物。

不待众人多想,结果很快就见分晓,跪坐在一旁承受不住气的淑妃林茹突然站起拱手一拜:“臣妾听说京城里有只猫听闻乐器奏响就会扭动身躯晃着舞蹈,妾身这儿正好有把琵笆可弹奏一曲。”

看到上面人微微颔首烦躁地揉弄太阳穴,她弯腰拿起乐器才走了一步就听到且慢二字。疑惑抬眸,看到的是戴面具少女似笑非笑的眼神,其人手中晃动着的是根墨色长笛:“我们这儿有笛子,不知你这琵琶掺合进来效果会是怎样。”

此话带有三分讥笑,四分傲慢和五分的漫不经心,如同无形的巴掌扇在她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站在原地茫然无错,令妃夕妍雪见状,启禀皇上说了些言辞才走过去将她拉了回来。

经过这一闹剧杵在大殿之中的众人没了原先的约束纷纷退到一旁腾出了空地,陈文笙挑眉心情大快,弯腰放下白猫爽气地从腰间抽出竹笛离唇半寸之距。

未张口声未出,猫儿在她腿间来回走动似有不解,清风徐来衣裙飘舞,江琉月会心一笑轻轻吹奏,笛声悠扬而起,其音阵阵有力声声悦耳,不由让人心神一静。

小猫听闻此乐如同吃了亢奋之物,直起身子后脚有些不稳的开始踩着拍子舞弄姿态,陈文笙眯着眼也随之吹奏。

不同身侧之人刚劲有力的笛音,相反之下是游鱼出听绕梁之音,一种空灵之感掠上心头。两人合奏其音可谓是柔情泛滥声震林木,猫儿在地上转动身子,细尾时而缓缓摇晃。

少顷之后曲终人不散,千羽尘冷哼一声拍了几下手,丞相们也随之鼓掌叫好。唇还发着热笛身余温仍在,指尖触碰摩挲了几下,烫的是心。

她没有去看君王容颜,都能知晓此人心中会想些什么。单手握笛垂放于大股一侧,静候天子之令。

这番表演鲜少一见更何况是面前两位人才济济的少女所奏,没想到的是陈文笙以文武远名中外殊不知她竟也会弹唱作曲,殿中有人大胆猜疑脸戴紫绒面具的姑娘是江洋大盗兔儿爷。

旁人指指点点都通通被她们视为不见,千羽尘薄唇紧抿:“此猫朕收下了非常喜爱,多谢二位的一场演奏。”

听见他的声音,心莫名悸动想说些什么,可话语却困在喉间吐不出也咽不下,哑巴似的两眼直视君王。在她身侧的江琉月瞧见不对劲便扬声道:“好,既然皇上赏脸收下,那我们就先告退不打扰您了。”

如此粗鄙的话惊得在场之人大吃一惊,还未缓过神来的陈文笙就被一把拉住往殿外走去,后者诧异出声:“琉月!你怎能对皇帝如此不敬,哎?你拽我作甚!”

两人就这么拉拉扯扯扔下了猫咪走出了宫坐上了轿子,没有人出来阻拦一路畅通无助。

公公屏气走到千羽尘身侧轻声说着不满,可坐着的人只是微微摇晃了下头说了不必二字,挥挥手让他把白猫带上来,望着那披发女子的背影许久未回神。

臣子们纳闷不语,今日可是大吉之日闹成这样皇上居然也不生气,看来这叫陈文笙的姑娘在帝王心中还是有足够的分量,若是旁人光是随意闯进大殿就够吃五十大板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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