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水牢 - 锦绣夙笙:王妃别想逃 - 尐爷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41章水牢

第41章水牢

手被铁链栓住吊在头顶上方,双足被麻绳紧紧缠绕动弹不得。她披散着长发小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衣襟微敞牢中水到腰部,如今已是大寒霜降,可这位姑娘却衣衫单薄还浸泡在冰凉的水中赤着双足站在那儿,垂下眼帘不知再想些什么。  这样被吊着换作是谁也不好受,陈文笙哭丧着脸根本没有力气挣脱开这些束缚,唯一能动的部位是腰部以下,可这里的肌肤都被冰水刺激地没了知觉。况且一醒来后就觉得大脑昏沉沉隐约觉得自己有些发低烧的样子。

她自嘲地狂笑了一会,也不知自己昏厥了几天,都开始渐渐适应没有光的环境了。自从离开嫁到夏国被追杀的次数就愈来愈多,这不得不让陈文笙怀疑这些杀手与千羽尘有关。

又记起方才的那个梦境,那一剑穿心是入骨般的疼,对方那冰冷带有仇恨的目光让她久久不能释怀。不由自主地想了下曾经之事,自己对他可都是忠心耿耿说一不二,怎就会冒出杀她的心念。

自古君王多薄幸,最是无情帝王家,他终是负了她的痴心。

陈文笙屏气凝神小心地挪动脚环,毕竟这个水牢不算特别大,水的区域也就是四米多宽,挪一挪位置其实还是可以做一番挣扎的。结果随之而来的是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停止了晃动,水中没有血丝漂浮说明自己没有受伤,那这股钻心的刺痛感应该是许久没活动筋骨从而僵硬的缘故。

这时牢房门被打开,刺眼的亮光照了进来,陈文笙眯着眼看向那个人影。是位青年男子身穿貂毛大衣,脸上戴着块玄铁面罩他缓缓朝自己走来,不对等一下!为什么这人手里还拿了木剑?此剑非彼剑正是她的赤霄剑,那颗蓝宝石还安然无恙地挂在上头。

陈文笙下意识后退了几步,扯响了手上的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诧异于此人拿着自己的剑过来作甚,难道是好心地准备上演一部物归原主不成。

脚步声回荡在这水牢里,男子停步于她面前差不多一尺之距,张开唇其声沙哑而又低沉:“你不是颖欣,说你是谁!”

他手中的佩剑朝她扔来,碍于浑身已经僵硬,陈文笙根本躲避不开来,被打了个结实她吃痛地闷哼一声,倔强地抬起眸子直视对方。

剑砸到她的身子缓缓沉入水底,只要动动脚趾还是可以碰到此剑,这也算是半个武器到手,但此刻的陈文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浑身打着寒颤恐怕让她张嘴说话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见面前狼狈的女子没有回话,他眸中闪过一丝阴冷,从腰间抽出一把利剑直刺对方咽喉部位:“你以为有那丫头罩着我就不敢动你?”

那把剑从缓缓往下移动,撩开了陈文笙的衣裳,最后顿在了她的右肩处,狠狠一戳刺穿了肌肤。可能是浑身知觉被麻痹的原因也没觉得这一剑有多疼,倒是面前这人的举动令她十分不快。

“有谁罩着我不管我只知道你不敢杀我!”陈文笙冷哼一声,忍着身体的不适用力抬起右脚朝那位男子腹部就是一踹,一时起水花四溅迷了眼,他捂着肚子后退几步,由于脸上带了面具看不到此人神情是何样。

可能是这一脚彻底激怒了眼前的男子,他手指紧捏剑柄,扬手正欲砍下本想直接切断陈文笙的右臂,不料来人急忙冲了进来。

一道尖细的声音从门处传来:“汶芈,住手!”在她身侧的几位汉子立马会意,动身朝那青年男子走去夺过其人的剑并将他制止于地。

余姚摘下黑帽露出容颜缓缓走到汶芈面前,无奈地叹了口气:“以后的事你就服从听命不行吗?再这样下去我会控制不住再将你扔进炼制炉里。”

纤细的手指挑起对方的下颚,逼迫对方直视自己。嘴里说着狠话殊不知她的指尖却轻微地颤抖着,怕是连自己都没注意到心中的不安与恐慌在不断放大。

这话听上去是一种劝告实际上是一种被迫接受的指令。放在他下巴处的手揭开了其人脸上面具,熟悉的面孔在此映入瞳孔中,高挺的鼻子薄唇轻含,鬓角落下几缕乌发,尽管神情有些凌乱但还是俊俏无可挑剔。

为何这场面突然莫名有些狗血,陈文笙尴尬地抽动嘴角轻微挪动了下脚趾去够沉在水底的赤霄剑。动作尽可能的慢就想当个透明之物不被人发现,可偏偏不能如她所愿。

汶眯身子微微后仰,低声问道:“教主,她不是您爱徒颖欣为何不直接做成傀儡?”

悬在半空中的柔荑停顿了数秒,她没有吭声站了起来,少顷之后便命令汉子们将他直接带出去。地上的长剑也没来得及带走,余姚弯下腰将它捡起,捏于手心插回鞘中。

门没关紧留有一缝,借着微光可以依稀看出这女子较好的唇形蠕动了几下:“好久不见.陈文笙。”

脚尖夹住剑柄正慢慢往回缩,不料这人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她抬眸去看这才意识到此人为何人,可真是许久未见,瞧见对方晦暗不明的眸子,陈文笙露出久违的笑容:“上回那场大火我没死透,让您失望了吧?我看你私下也养了这么多兵,是要攻下两大强国从而一统天下不成?”

准备离去的身影一僵,余姚停下了步子冷幽幽地冒出一句让人惊心动魄的话语:“我只想解决个人恩怨仅此而已。”

江湖之人想法就是不同寻常,陈文笙对此不屑一顾,什么怨恨不是建立于利益之上,等报复完了不就想着其他更远的目标。不都是嘴上一套背地里一套这种她见惯了。

她薄唇轻勾,脚底踩着剑身:“呵,我就不信你没有狼子野心。”

回应她的是重重关门的声响以及陷入无尽黑暗之中,陈文笙暗叹此人真是个老古板,顽强又固执,都已失败了一次还坚持着自己那卑微的信念。

身处险境,慌?是必然的,不过她自由办法应对。晃动了下手腕,铁链碰撞出声。

忍住疼痛轻轻将骨头扭动变形了下强扯抽了出来,撕裂的疼痛怀疑此处已经脱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就应该听从宋磬的建议学好这招缩骨术日后被人束缚也能安然脱身。眼下只学会个皮毛用力不当疼得泪水直流,她一鼓作气又用力将另外一只手扯了出来。

身子骨软的不行,突然间没了吊力直接摔在水底,扑腾了会才冒出水面伤口碰到冰水后冷的打颤。解开脚环处的麻绳拿起赤霄剑慢悠悠地爬上地砖。

浑身湿透又冷又痛,她半磕着眸子微微仰首入眼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落到此处被同一个人连抓两次也真是够丢脸的。

若有能力的话定要身旁跟有百人千人,就算遭害也有反抗之力,每次都来的措不及防敌手多的数不清逃到哪儿都会被抓。

陈文笙躺在地上粗气连喘,胸口剧烈起伏。意识变得有些模糊她用力掐了下大腿保持清醒退到一旁角落,缓解片刻。

而在水牢之外是金碧辉煌云白光洁的大殿,头顶吊坠着水晶珠光倒映在地,乍眼一看还以为是皇宫之景,美不胜收。有位中年男子侧身靠在木椅上单手撑着脑袋双目紧闭。

听闻牢房大门合上的声响,他缓缓地睁开灰暗的眼睛,那是一双毫无期待的眸子,冷漠而枯涩,见来人张嘴直呼自己大名也没恼怒,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谷主,您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去做?”余姚走到他身旁垂眸凝视其人容貌。

被唤作谷主的男子仰首看了眼余姚,语气不带半分情感:“等你这边的人马兵器都备齐了再说吧,上回死伤的人数也快超过一半了吧。”

垂在大腿旁侧的手紧捏成拳,白皙的手背上隐约可看见青筋露出。她深吸一口气自然不敢说否,毕竟对方可是邪修之辈有名的主,先前自己一意孤行最终差点自己也送了命出去。

只是看他总是一副随心所欲的模样总感觉此人没安心帮她。她做他属下为他制造傀儡,他帮她灭了夏国。

方才水牢里的姑娘所说的那番话其实是正合她意,可又担心于自己已经连续两次抓她困在一处,身上遍体鳞伤。倘若同意了合作之后就怕会被反报复。余姚这个人啊,想的远顾忌的太多做任何决定都在猜疑间徘徊许久,可尽管如此谨慎她还是走了条不归路。

数月前自己被两国围追堵截打的落花流水,事已败露,倒不妨试一试水到渠成马到成功,在事情发生之前再掺和一脚也能获取利益。

“这件事先暂且缓缓。”余姚点头言是,又交代了些话后便踏出大殿,留下低头不语的男子静默地坐在椅上。

天空湛蓝一片偶有白云悠悠随风而去,雪白的貂毛上沾到了些鲜血她现在才注意到,不悦蹙眉走到一间房屋前轻手将木门推开就被一个人影叫住,不解回头看去眸子瞪得很大。

真不愧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此刻的余姚想把面前这人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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