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是福还是祸 - 锦绣夙笙:王妃别想逃 - 尐爷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94章是福还是祸

第94章是福还是祸  人分三六九等,穷人有穷人的过法,富人有富人的玩法,花天酒地不务正业对于前者而言,是自我颓废朝三暮四,但对于后者而言就成了理所当然应该潇洒走一回。

而宗恬妍便是富贵人家里的千金小姐,她性情善良,为人率直大方不计较,对于下人不摆架子,但常常因为想要证明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却又因经验不足而频频闯祸。

她唯独对家里人闹过一次情绪,是因为爹娘给自己安排了婚事,根本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她的意愿。一意孤行的决定,让她觉得何为心寒,狠下心来,这倔强的女子玩起了离家出走的把戏。

甚至更恐怖的是宗恬妍只知道她未来夫君,是个文臣之子——姓云、单字祁。

后来她花了不少精力钱财派人调查云祁,查到的结果险些把自己给气晕了,这人风流成性无情不欢,许下所谓的山盟海誓,惹了一堆女子却又不肯负责。

捏着手里的画像,宗恬妍咬牙切齿地盯着里面的男子:“不愧是花花公子样,可惜我不好这口。”

画里的人正是云祁,他站在一棵古树下,仰着头神情寡淡,五官轮廓利落分明,脸上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看起来温和,却难以靠近。若是细看此画,则会发现他的眉眼微微敛起,带有点勾人的意味。

可分明云祁和宗恬妍之间,只有彼此厌恶,连接在身上的红线姻缘还都是长辈们硬凑得来的,若要这两人谈情说爱,恐怕一时半会成不了。

毕竟当时大喜日子,他们即便喝了喜酒送入洞房,也没有因为酒精的作用下放飞自我,而是冷眼相待,一言不合拔刀相对,很明显地在用实际表现自己不愿接受强迫的婚事。

闹到最后,只要这两人碰面那必然是一大“灾难”,打得难舍难分,而现在他们却隐居在同一个谷底!而且还是陈文笙不幸“失足”跌进的谷底!

是巧合还是命,是她真的倒霉透顶还是天要亡她,已命不久矣?

深秋落叶黄菊花,庭院深夜微凉,点燃一盏油灯,几度浮现故人颜。木桌前坐有一人,她叹息连连,咬着笔杆陷入沉思,在桌面上堆了些写满字迹的宣纸。忽地惊呼一声,她颓废地趴在其上,看灯火中的烛光摇曳,眼底的担忧一览而尽。

都说字如其人,但筱玲的字却是一言难尽,虽也有自己的风骨,但就是太过于阴柔,转笔处尽显圆润,划不出飘逸苍劲的力度,看单个字还好,如果是一面的字就显得特别杂乱无章。

院子里的风已依旧叫嚣地刮着,似在挑衅示威,筱玲撑起头,疲倦地扫视了一眼纸上那潦草的字迹,一时觉得自己的思绪就在这一刻直接全都乱了。

有太多关心的话语,不知从何说起,筱玲又是重重地叹息,她坐直了身子,随意拿起一张宣纸,淡淡地看了几眼。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清冷慵懒的声音:“阿玲,你在干嘛?累了的话就早点上榻吧,为夫都已经暖好床了,不会冷的。”

宇文玦轻轻推开木门,走进熟悉的小屋,随他一块而来的还有凉飕飕的寒风,让本就昏昏欲睡、东倒西歪的某人瞬间打了个激灵,清醒了不少。

气温相比之下,屋内明显暖和多了,他抖了抖肩上不存在的灰尘,慢步走到她的身侧。随后双手环住那洁白的脖颈,身子微微前倾,他压着她,将湿润的唇瓣贴着她的耳垂,并轻轻吹了一口气,那柔嫩的肌肤便红了起来。

四周温度上升,显得缠绵缱绻。

桌上的宣纸还未收拾,就这么摊在上面,宇文玦垂首看着这怠倦的面容,不满地咬住她的耳垂,缓缓说道:“娘子.你可不能始乱终弃啊。”

“什什么?什么始乱终弃,玦你在胡说什么。”

筱玲错愕一愣,猛地抓住他乱摸的手,转过身来,与他对视。她那浑身炸毛,紧张警惕的模样落入他的眼底,倒真有几分红杏出墙,被现场抓包的错觉。

“这么晚还不睡,在这挑灯给人家情哥哥写信。”宇文玦捏着她的脸,目不转睛盯着她,醋劲十足。

“.”

后知后觉理解话中意思后,筱玲没忍住地笑出了声,自己的身子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她没有再吭声,而是不自在地换了个姿势,随后微微抬起头,淡淡的樱唇印在了他的喉结处,但这还远远不够表明她的爱意。

湿润的舌尖撬开唇齿,小心翼翼探了出来,她闭上了眼,舔舐着对方凸出来的部位,用齿贝吭咬蹂躏,暧昧的痕迹留在上面。

指尖玩弄这红肿的肌肤,筱玲莞尔一笑:“我给文笙写信啊,你吃醋了?”

觉得惹事不大的她,搂住宇文玦的脖子又往他怀里钻,一声闷哼,也不知是情欲难忍还是真的弄疼了他。

宇文玦眼眸一沉,他的呼吸明显比方才急促了不少,叹了口气,忍耐此刻想要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吞进肚里。掐了下她腰部的软肉,含糊不清道:“我们去休息,你这磨人的家伙。”

恰好雕栏木窗没有关牢,有只飞蛾偷偷溜了进来,在桌上的油灯旁飞来飞去。屋里忽暗忽明,他勾起唇瓣熄灭那点点火光,把她打横抱起,混浊的眼睛里满满皆是爱与欲。

“都过去这么久了,我那边的床都冷了,就睡你这吧。”

宇文玦垂下眼帘,看着她饱满红润的唇瓣,就觉得血液沸腾了起来,头不受控制似的越来越低,眼看就要揪住这份甜美。纤细的素手却突然出现在两张脸的中间,周围因为没了油灯的照明,而变得漆黑一片。两人依旧搂在一块儿,感受着对方炽热的呼吸与滚烫的身体,一张脸烫得无法触碰。

筱玲故作镇定推了推他的胸膛:“好,你先上去躺着,我去把信捆在鸽子身上就来。”

话音刚落,便挣扎着就要下地,宇文玦笑了笑自然是从了她的意,反正夜还漫长着,何必急这一炷香都不到的时间。

就是可怜了那些送信的白鸽,大晚上的不能窝在一起睡觉,要在寒风中萧瑟一回,光是想想就觉得凉意袭骨,筱玲冷得打了个颤,手脚麻利地抓住几只鸽子,粗暴地把信纸塞进小竹筒里,捆好之后,拍了拍它们肥胖的身躯。白鸽们立马会意,展翅飞翔,但同时她也被喂了一嘴的鸟毛。

“.死鸽子,你们要是还敢回来,我绝对会扒了这碍事的毛。”

站在庭院里的筱玲捂唇干咳嗽,呛得泪水直冒,还有几根白色羽毛落在她的头顶衣襟处,狼狈得不像话,但若是她这副模样被宇文玦看见,定然会觉得很可爱,想拥她入怀狠狠亲上几口才肯罢休。

毕竟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黝黑的夜空,有繁星衬托着月亮的幽静,忽而几抹白点一掠而过不留任何痕迹,原来悄无声息的它们已飞了数百里距离。

待晦暗的天边泛起鱼肚白,它们才总算是飞进了深深的谷底,但可能是太过疲倦的缘故,飞在最前端的胖鸽出现了些问题,因为没有及时刹住自己飞行的身子,于是它就这么直接撞在了木门上,而且紧随它后面的几只蠢鸽也像它一样,纷纷撞在了其上,动静大得不容忽略。

更何况屋中的人本就警惕性高,一有风吹草动就能立马清醒过来,抓起放在枕边的佩剑,陈文笙穿鞋下床,拿着剑鞘的手捏得很紧,她走到门前用力拉开。

眼前一幕,令她咋舌,有五只肥嫩的白鸽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再仔细一看其实它们的头颅处隐约溢出血丝,可想而知刚刚它们冲来的气势是有多凶猛彪悍。

不管怎么说,这世间竟还真有天上掉馅饼的事。

清蒸还是麻辣?这是个好问题。陈文笙笑得意味不明,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大白鸽,并顺便抽出绑在脚爪上的小竹筒,抖出里面的信纸,草草扫了几眼。

看到末尾几行字,她努力保持脸上的微笑,可唇角却还是忍不住地微微抽动。

她好友筱玲可真是个活祖宗,现在已经知道她困于山谷无法自救,对方却没有想着要如何救她,反而留下了这么一句话来“我相信你能和云祁或者宗恬妍拉近些距离。”

陈文笙表示尴尬症都快犯了好吗?

她能现在立马写个回信说:自己马上就要成为他们儿子的媳妇么,那种关系好到不能再好,而且云祁和云思墨都很“宠”着我么?

但只是想想,这不符合她的形式作风。

烦躁地抚平褶皱的衣裳,她在床榻底下翻出个较大的鸟笼,费了些功夫,勉强把这些鸽子塞了进去。陈文笙舒适地伸了个懒腰,双脚一蹬甩掉套在脚上的鞋,重新躺进温暖的被褥里,可倦意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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