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犯错初八,阴雨绵绵。冯菁假扮成画屏随庄素衣一起来到长风亭。保险起见,她不想以真面目示人。一切如领红所说,庄颂之果然如约现身。庄素衣见到弟弟立刻扑上去,顷刻间泪如雨下。可两人还没来得及
24.犯错初八,阴雨绵绵。冯菁假扮成画屏随庄素衣一起来到长风亭。保险起见,她不想以真面目示人。一切如领红所说,庄颂之果然如约现身。庄素衣见到弟弟立刻扑上去,顷刻间泪如雨下。可两人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周围就纵身跳出大批官差,双方缠斗起来。庄素衣趁乱夺过缰绳,驾车带着两人直奔城外炉甘寺。在庙门口,早有马夫牵了快马等候。那马夫压低着斗笠,看不清脸。庄素衣在马夫的帮忙下翻身上马,只来得及留下“保重”二字。冯菁看着马蹄带起的烟尘,心里是说不清的感觉,这事只怕不那么简单。庄素衣全程果断、冷静,没有一丝一毫犹豫不决,要说没有预谋是不可能的。但那些都不关她的事,现在要紧的是速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重新钻进李府的马车,正准备换下画屏的衣服悄悄溜走时,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人围住了马车。“出来!”是李钟犀的声音。他一把掀开帘子,恶狠狠的盯着冯菁,简直像是要从她身上剜下一块肉来:“她人呢?”冯菁攥紧了拳头,她还穿着画屏的衣服,易容也没来得及去掉,除了装作一问三不知以外,什么都不能做。“把她给我带走!”李钟犀像一头狂怒的公牛,咆哮着命下人把冯菁带回府关进柴房。冯菁乖乖顺从,想着到了地方再想办法逃走,趁没人找个机会总是不难。谁知没走两步,冷不防被人敲中后脑,瞬间失去意识晕过去。呼啦一盆水泼下去,冯菁咳嗽着睁开眼睛。她挣扎着起身,猛然发现自己躺在李府的前院,被一根拇指粗的绳子捆成粽子。李钟犀捏住她的脸,厉声道:“说,你到底是谁!身上为什么会有成王府的腰牌?”他手里攥着她的绿字腰牌,上面刻有她的名字,一准是从她身上搜到的。冯菁暗暗叫苦,她现在不仅要想办法赶紧脱身,还要小心不能暴露出易骨术的秘密。李老爷开始来软的:“画屏,是谁指使你的?是不是成王府的冯菁?你说出来,我们便饶了你,不然你可是有苦头吃。”冯菁瞄了一眼李钟犀手里的鞭子,瞬间觉得自己今天运气真是不好。李钟犀…
初八,阴雨绵绵。
冯菁假扮成画屏随庄素衣一起来到长风亭。保险起见,她不想以真面目示人。
一切如领红所说,庄颂之果然如约现身。庄素衣见到弟弟立刻扑上去,顷刻间泪如雨下。
可两人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周围就纵身跳出大批官差,双方缠斗起来。
庄素衣趁乱夺过缰绳,驾车带着两人直奔城外炉甘寺。在庙门口,早有马夫牵了快马等候。那马夫压低着斗笠,看不清脸。
庄素衣在马夫的帮忙下翻身上马,只来得及留下“保重”二字。
冯菁看着马蹄带起的烟尘,心里是说不清的感觉,这事只怕不那么简单。庄素衣全程果断、冷静,没有一丝一毫犹豫不决,要说没有预谋是不可能的。
但那些都不关她的事,现在要紧的是速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重新钻进李府的马车,正准备换下画屏的衣服悄悄溜走时,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人围住了马车。
“出来!”
是李钟犀的声音。
他一把掀开帘子,恶狠狠的盯着冯菁,简直像是要从她身上剜下一块肉来:“她人呢?”
冯菁攥紧了拳头,她还穿着画屏的衣服,易容也没来得及去掉,除了装作一问三不知以外,什么都不能做。
“把她给我带走!”李钟犀像一头狂怒的公牛,咆哮着命下人把冯菁带回府关进柴房。
冯菁乖乖顺从,想着到了地方再想办法逃走,趁没人找个机会总是不难。谁知没走两步,冷不防被人敲中后脑,瞬间失去意识晕过去。
呼啦一盆水泼下去,冯菁咳嗽着睁开眼睛。她挣扎着起身,猛然发现自己躺在李府的前院,被一根拇指粗的绳子捆成粽子。
李钟犀捏住她的脸,厉声道:“说,你到底是谁!身上为什么会有成王府的腰牌?”
他手里攥着她的绿字腰牌,上面刻有她的名字,一准是从她身上搜到的。
冯菁暗暗叫苦,她现在不仅要想办法赶紧脱身,还要小心不能暴露出易骨术的秘密。
李老爷开始来软的:“画屏,是谁指使你的?是不是成王府的冯菁?你说出来,我们便饶了你,不然你可是有苦头吃。”
冯菁瞄了一眼李钟犀手里的鞭子,瞬间觉得自己今天运气真是不好。
李钟犀见她不说话,抄起手对着她一顿乱抽。鞭子像雨点一样落在她身上,冯菁被捆着躲闪不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正当她脑袋嗡嗡响思考对策之时,门外的小厮慌忙跑进院子,“老爷,不好了,成王爷来了!”
李家人均愣在原地。
今天的事看来是闹大了。
说话间,端贤就带着一众侍卫走进李家的前院,看到地上的伤痕累累缩成一团的冯菁,脸色瞬间阴沉得吓人。
李正益率先反应过来,连忙下跪行大礼。
端贤看了他一眼,不叫起,只冷冷的说:“李大人光天化日私设刑堂,谁给你的胆子。”
李正益抖如筛糠,“卑职不敢……”
他是不敢,但他儿子很敢。一旁的李钟犀不知道是因为愤怒冲昏了头脑,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指着冯菁说:“王爷,这丫头私自放走了我的爱妾。您恐怕不知道,她身上有成王府的冯侍卫腰牌。”
这话句句带刺,端贤怎么会听不出来。他揣着手走近,一步,两步,三步,最后停在李钟犀面前不足三尺处。
“你在胡说什么?”他眉梢轻挑,十分惊讶,“本王的人参与放走了你的爱妾?不能吧?”
冯菁暗暗替李钟犀捏把汗。虽说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但李钟犀要是在这么作死下去,只怕要死在她前面。
“卑职不敢,只是事情似乎与冯侍卫有关,不敢含糊。”李钟犀顶不住压力,语气软下来,但仍然不肯放弃手中抓住的证据。
“成王府的人轮不到你来非议。”端贤不耐烦地低头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地上的冯菁,然后对身后的人道:“把这个丫头带回去,本王有话要问。”
“王爷请留步!”李钟犀站起来上前阻拦,“王爷,她身份可疑,很可能是歹人乔装,况且涉嫌放走朝廷钦犯,您这样带走她,未免太草率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成王府也不能如此凌驾于法理之上!”
疯了疯了,冯菁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叫慌不择言。
一个庄素衣,他至于吗?难道说还真是个情种?
“放肆!”
一声怒喝如九天惊雷炸响,端贤的耐心被李疯子无礼的行为消耗殆尽。几乎是同时,他身旁的侍卫唰的一声拔出长剑搭在李钟犀脖颈,血痕立现。
李家人呼啦啦跪了一地,李老爷死命地把李钟犀按在地上,“王爷恕罪,小儿无礼……”
“无礼就带回去好好教导。”端贤给出一个冷漠又实用的建议,大袖一挥,径直离开。
冯菁灰溜溜跟在后面,戏看够了,现在她要赶快思考如何给自己开脱。
一路上没人敢说一句话,只有马蹄的答答声响。
冯菁在众人的沉默中被带到一间从未去过的别院。
端贤挥手让所有人退下,径直走到她面前。
“庄颂之跑了,你知道吗?”
什么?跑了??冯菁仿佛被人打了一记重拳在胸口,方才还狂跳的心,此刻像被塞进三九天的雪窟里,冷的发疼。
庄颂之没抓住,诱饵庄素衣又被她放走,这下她当真是闯了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