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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圣上亲审

25.圣上亲审

新来的两个侍卫是一对姓田的兄妹,男的叫羽冲,女的叫羽菱。这两人近来似乎很受重用,加上性格活络,很快和大家混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们升二等只是时间问题。冯菁听到这些传言隐隐约约觉得,这两人或许不只是想补白鸢的缺,说不定还有自己的。那日她在中庭跪满两个时辰,端贤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整整十天,没有任务,也没有传唤。谢良和田家兄妹忙得不可开交,只有她闲着,每日在侍卫处看着大家进进出出。有好几次她都想去找他,可是走到门口又退回来。去了又能怎么样呢?他想听的她不能说,再废话什么都是于事无补。他要是因此而不想再用她,或者是干脆把她发配去白杨山庄,她也只好认了。说句不好听的,等着上位的人像田里的韭菜一样,一茬接一茬。他有大把的人可以用,她又算得了什么呢?非要说特别的地方,她比别人多的,就只有和他睡的那一觉。但那种是万万不顶用的,别说是她,就算是宫里生了儿子的娘娘,犯了事一样打入冷宫。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陪睡的女人约等于喝茶的茶杯,捧的时候是杯子,松手的时候就是碎瓷碴子。谁要是真把自己当回事,那肯定是没睡醒。“菁菁姐,我哥今晚请客,在西尾巷子,一块儿去吧?”羽菱热情地上前打招呼。传说近日来端贤单独见了她很多次,对她的表现很是满意。冯菁心里烦闷,可也不至于糊涂地迁怒于她。大家同是牛马,何必相互倾轧。再说这个姑娘对她尊敬客气,她不能因为自己消化不掉的情绪去影响她。罢了,今生怕是不能痛快。不过无所谓,来世她去峨眉山当猴子,谁过来都得挨她两巴掌。正要随她走时,观祎突然推门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冯大人,殿下叫、叫您过去。”冯菁听了心一颤,整个人高兴得要飘起来,登时把峨眉山的事抛之脑后,恨不得闪身飞到他跟前。她不知道等着她的,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前院。数十个锦衣卫,在都指挥使林鹤堂的带领下持刀而立。刀鞘鎏金错银,在阳光下十分晃眼。端贤高高站于台阶之上,面无表…

新来的两个侍卫是一对姓田的兄妹,男的叫羽冲,女的叫羽菱。这两人近来似乎很受重用,加上性格活络,很快和大家混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们升二等只是时间问题。

冯菁听到这些传言隐隐约约觉得,这两人或许不只是想补白鸢的缺,说不定还有自己的。

那日她在中庭跪满两个时辰,端贤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整整十天,没有任务,也没有传唤。

谢良和田家兄妹忙得不可开交,只有她闲着,每日在侍卫处看着大家进进出出。

有好几次她都想去找他,可是走到门口又退回来。

去了又能怎么样呢?他想听的她不能说,再废话什么都是于事无补。

他要是因此而不想再用她,或者是干脆把她发配去白杨山庄,她也只好认了。

说句不好听的,等着上位的人像田里的韭菜一样,一茬接一茬。他有大把的人可以用,她又算得了什么呢?非要说特别的地方,她比别人多的,就只有和他睡的那一觉。

但那种是万万不顶用的,别说是她,就算是宫里生了儿子的娘娘,犯了事一样打入冷宫。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陪睡的女人约等于喝茶的茶杯,捧的时候是杯子,松手的时候就是碎瓷碴子。

谁要是真把自己当回事,那肯定是没睡醒。

“菁菁姐,我哥今晚请客,在西尾巷子,一块儿去吧?”羽菱热情地上前打招呼。

传说近日来端贤单独见了她很多次,对她的表现很是满意。冯菁心里烦闷,可也不至于糊涂地迁怒于她。大家同是牛马,何必相互倾轧。再说这个姑娘对她尊敬客气,她不能因为自己消化不掉的情绪去影响她。

罢了,今生怕是不能痛快。不过无所谓,来世她去峨眉山当猴子,谁过来都得挨她两巴掌。

正要随她走时,观祎突然推门进来,上气不接下气。

“冯大人,殿下叫、叫您过去。”

冯菁听了心一颤,整个人高兴得要飘起来,登时把峨眉山的事抛之脑后,恨不得闪身飞到他跟前。

她不知道等着她的,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前院。

数十个锦衣卫,在都指挥使林鹤堂的带领下持刀而立。

刀鞘鎏金错银,在阳光下十分晃眼。

端贤高高站于台阶之上,面无表情,眼观鼻鼻观心。

冯菁上前行礼,被手持御令的林鹤堂拦住。

“圣上有令,冯菁涉嫌与朝廷钦犯庄颂之勾结,着押入诏狱候审。”

冯菁一头雾水,怎么也没想到庄素衣这件事居然还有后续,她下意识的去看端贤,可他却没有给她任何回应,连目光接触都没有。

再看林鹤堂,明显是有备而来,目光灼灼地等着端贤表态。

端贤不说话,他便不动。

这本来非常好理解,林鹤堂虽是执行公务,但面对与他身份悬殊的端贤,问一句表示客气是该有的态度。奇怪就奇怪在,他的眼神里有诡异的期待,似乎是在等端贤说点什么护短的话。

但令他失望的是,端贤只是有些倦怠似的说:“清者自清,望林指挥使秉公办理。”

再多一句都没有,那表情已经很明显,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和本王废话。

林鹤堂只得拱手:“多谢成王殿下配合。”

如此一来,冯菁别无选择。

她被单独关进诏狱西侧一间没有窗户的小囚室。里面勉强算是干净,除了墙上隐约的血迹和空气里弥散的霉味。

送饭的狱卒告诉她,明天圣上要亲审。

看来庄素衣的事果然不简单,只怕有计中计,定是有人冲着她或者说是成王府而来。不过冯菁并不太担心,除了端贤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当时易容成画屏,现在画屏已死,她没有实在的把柄落下。至于庄颂之,她不认识他,像端贤说的,清者自清。

只是这里面她有些想不明白的事。领红在里面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她是大内侍卫总管,皇帝的心腹,按理不应该做出背叛皇帝的事,除非她真的是和庄素衣有私交,碰巧和冯菁一起做了倒霉蛋。

但那也太巧了,不是吗?

翌日中午一过,冯菁就被带去过堂受审。

黑漆漆的刑具在墙上闪着阴森的光亮,仿佛能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血腥气。

身穿飞鱼服的林鹤堂坐在主审的位置上,左右是大批陌生的北阵抚司和三法司的官员。

圣上和端贤坐在一旁听审。端贤脸色很差,看起来像没睡好觉。

要是在平常看见他这样,冯菁准会默默离他远点免得挨骂。但今日不同,他在这里,她很高兴,甚至悄悄松了口气。

虽然处境焦头烂额,但至少他没不管她。无论如何,好过前几日避而不见。

皇上摆手对林鹤堂道:“开始吧。”

林鹤堂接到指令,马上示意身旁的人开始记录。他问冯菁她和庄颂之是什么关系。

冯菁如实说没关系。

林鹤堂早料到她不会乖乖承认,随即叫证人上堂。

一个乱糟糟的老婆子被带上来,看了冯菁一眼,哆哆嗦嗦的说:“就是她。庄少爷以前经常和她私会,两人在房里颠鸾倒凤不知羞耻,每次都是我给守的门。不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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