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歌管声残弦解语（中）

第410章歌管声残弦解语（中）

“好了，既然定下出汴京，那么大家就四下准备去吧！退朝！”

朝堂上，完颜守绪无可奈何道。

“陛下！”

“嗯？”完颜守绪看首领官张衮、聂天骥，“你二人可有本启奏？”

张衮、聂天骥道：“臣等以为，陛下今之所用，皆不知军中事体，朝廷之中尚有旧人熟悉军务，但却置而不用，人未尽其才，岂不可惜？”

完颜守绪眼睛一亮：“还有这等人？何不速速报来？”

二人郑重道：“枢密院判官白华，受陛下命出京巡查各行省久矣，又自暗习兵事，虽非大将，却有为将之谋，乃是可用之才。”

“白华。”完颜守绪自语，“旧人乃是旧人，只是他一介书生……”

签书枢密院事蒋瑄出列道：“陛下，外迁之议署臣姓名，实白文举之策，不过托臣代为禀奏。”

“朕时常命其代朕颁旨，莫非，大材小用了？”

蒋瑄建议道：“迁出之地未定，陛下可招白华问策。”

“卿等如此看重此人，看来，朕要重新了解他了。”完颜守绪道，“宣白华进宫，李蹊、完颜赛不、完颜奴申、完颜白撒、徒单百家你们到朕的寝宫去，朕有要事相商！”

“退朝！”太监喊道。

皇帝的寝宫，众官列坐椅上，这恐怕是离开汴京之前最后一场内廷集会了。

“亲巡之计已决，但要往何处去，大家各执一词，没有定下来。有人说归德府四面皆水，可以自保，实在不行，还可以沿西山入邓州。但是如果往邓州去，蒙古元帅速不台在汝州，不如取陈州、蔡州的道路转往邓州为好。不知你怎样看？”

完颜守绪虚心以待。

新任尚书省右司郎中白华对道：“归德府看似城防坚固，但时间呆久粮食吃尽之后，与汴京没有两样，坐以待毙而已，所以断然不可以往归德走。”

蒋瑄问道：“那邓州呢？”

“邓州？速不台现在汝州，过汝州往邓州简直是自寻死路，送上口的肉。”

完颜白撒不悦道：“那你说要去哪里？”

白华淡定道：“今天的形势，用好赌之徒所言的孤注一掷来形容，丝毫不过分。孤注一掷，这孤注，也只有背城一战了。”

“背城一战？”完颜守绪细心听道，“说下去！”

“为今之计，当直赴汝州，与蒙古决一死战，有楚则无汉，有汉则无楚。”白华肯定道。

完颜奴申道：“我们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达到野狐岭、三峰山时期的军力，拿什么和蒙古决战？”

白华对完颜守绪道：“臣以为，汝州战不如半途战，半途战又不如出城战。为何臣要如此说？因为我军食力犹在，马则豆力犹在。若出汴京太远，粮草不继，军食日减，马食野草，想要与蒙古战斗则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