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我丢失的PEA - 艾西多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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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厕所外边放了正在打扫的牌子,我靠在洗手池旁的墙壁上吸烟。

烟是好烟,今天却跟发霉了一样,苦涩呛人。

想想好他妈讽刺啊,一个gay,还有老婆有孩子,瞒的挺好的,谁也不知道,我从不查他私人生活,几个情人几个炮友,我无所谓,我连他家在那个区我都不知道,他过他的,我过我的。

经常见面但绝不深交,这样最好,谁也不烦谁也不气,我还得等两人之间太安静的时候主动搞搞他,活跃活跃气氛,这样我们就又能无休止地纠缠。

大概能这样斗到我死,挺好的,他也算陪我一生。

但我不知道他居然有女人,还有女儿,五六岁啊,不过是他离开我之后不久才有的,我还以为他当时受了多大的委屈,结果他转身就跟别的女人生儿育女去了,你他妈的也能硬的起来。

水池子里扔了三根烟蒂,厕所里烟雾缭绕的,叫我看起来特别像个溺亡在他乡的穷苦旅人,好可怜啊。

艹,真的牛逼,越想越佩服他。

真能做的出来,操你妈的,老子这些年白他妈做作的和鸡一样,他倒是个居家好男人啊,好丈夫和好爸爸都占齐全了。

不就是想有个正常的家,早说啊,早说明白了我该怎么风流就怎么风流,何必把自己作践成这样。

我掏出烟盒想再取,手指却僵硬的连个盖子也打不开,我干脆用牙齿咬掉,叼了一根,可打火机它又点不着,按了几下按不下去,让我看起来又像个什么也不会的智障。

“操他妈!”

打火机在地上摔掉了壳,发出一声清脆的响,我气炸了。

我已经好久都没这么生气过了,因为我知道我气起来会伤人,像把炮仗点燃了吞进了肚子里,连耳膜都在透着白气。

唇边的肌肉在抽搐,那股火烧的我心口疼痛。

啊?什么都他妈的敢欺负我,谁他妈都敢欺负我,玩着我吊着我,他妈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越想越气,怒火上头连牙齿都在颤抖,又上前踢了那火机一脚进行二次毁灭,皮鞋被磨损了尖,打火机撞到远处的墙角,机头终于被摔下来了。

要坏不坏的样子最叫人讨厌了,我想过去捻上几脚将它彻底粉碎了,好叫人不必再挂念,厕所门突然就被拧开,那股声音叫我炸毛,好比将人分尸时听到的一声猫叫。

我转身就吼,他妈的没看见黄牌啊。

没想到看到了纪营,他是狗吗?躲这里他也能找得到。

灯光下的他居然有些狼狈,我现在才看到,原来他的西装裤也被红酒浸湿了,只是深色的裤子看不出液体颜色,这么看着我只觉得他被我吓尿了。

他轻轻把门关上,还上了锁,我直觉应该叫他滚,所以我说了,但他没理我。

我看不出他的情绪,他脸上复杂极了,眉心让我觉得他不太高兴,眼睛又叫我觉得他有点欢愉,我只能说他似乎也是个神经病。

他嘴角动了下,踌躇用词,缓缓道,“她们是....”

他一开口我就觉得自己像个久治未愈的傻逼,我把未点的烟砸在他脸上打断他,还叫他滚。

“你老婆孩子跟老子说什么,托孤托在仇敌处,是想叫我在你死后当你家隔壁老王吗?”

烟掉在地上,我看到他的鞋子原来也脏了,有几滴菜汁,大概是上汤娃娃菜,他有段时间比较爱吃,我还学着做了,做完才发现我买的是生菜。

可他吃完了。

回忆让人焦躁,我在想他为什么还不走。

他叹气,试图再次解释着什么,唇一开一合,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我的暴躁因子在体内急增。

我转身在水池里洗手,长期喝药,药物副作用大,我这些年一直耳鸣的厉害,尤其是情绪不好的时候,现在脑袋嗡嗡响,我估摸现在就是周遭有爆破我听起来也会像是学校打铃。

几个烟蒂堵在蓄水塞里,水池里的水被积的越来越多,快漫到我的衣袖了,我没知觉,我眼睛在看镜底被人甩上的小水花,它们就快分离,然后消失。

一只手突兀地伸过来,水流被一下子关上,潺潺的声音也停了,静下来空间会听见周围的一举一动,我便像只被人类无意发现并想要抓回去研究的稀有野生动物。

他倔强地重复,好几遍。

“她们跟我没关系。”

我终于听清了,可还不如没听明白,大脑被不知道体内哪里来的那股恨意和莽撞操控,它们又开始在我身体里不住地欢呼和滥叫,逼得我近似痉挛,好像有虫蛇不断咬来。

他说着什么,好像在问我有没有事,虫蛇被话语刺激,开始往我心脏里钻,我疼得要命,他没有眼色地来抓我的肩,我突然转身一拳挥过去,把他重重推到墙壁上撕着他的衣领,愤怒堆积,大脑不由控制地叫我立刻冲他大喊。

“别他妈再说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告诉我那些他妈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喜欢谁爱谁,你家里有谁,你户口本上有谁,又都他妈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在这里重复什么,强调什么,你从前不知道爱人现在学会了?还是从前知道爱人现在不会了?这些都是你的破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跟我逼逼什么?”

“他妈的你算什么东西跟我显摆,算什么东西跟我挑衅,你算什么东西,究竟算什么东西敢在我心里这么多年怎么都挥之不去?”

他一直偏着头听我说话,脸颊泛红,跟伏法的罪人一样安静接受,毫不抵抗毫不狡辩,嘴角被我的拳头擦破染了点血色,可当我吼完了最后一句,他突然绷了下眼睛,眨着睫毛转过脸来看我,快要熄灭的碳灰上吹了一丝助燃的风一样望着我,期盼我再说一遍。

我清醒了些,嘴角颤动,连胳膊都开始晃,说错了,操,我说错了。

果然不能在外边犯浑,我五岁的自我认知一直是对的,我的智商真的不够我随意糟蹋。

我慌了,拧着门锁想跑,可这破金属东西也是个墙头草,怎么也转不开。

纪营突然在我胳膊上轻轻的触碰了一下,我觉得毛骨悚然,碰了鬼一样,我奋力甩开他又抓着,甩开他又抓着,一次比一次紧,直到我觉得他要禁锢着我。

操他妈的!

我摆脱开一拳砸在他胃上,这一拳完全没有保留力量,他闷哼一声,躬身捂着肚子,手还要无休止地来抓我。

那只手像地狱爬来的恶鬼一样叫我害怕还躲不过他的蛊惑,我掐着他的脖子。

我讨厌他做出的这幅样子,完全不符合他从前的选择与如今的身份,我警告他,也提醒他,“纪营,你想怎么对付我都行,随便你,我奉陪到底,但就是求你别这样发贱,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觉得我当初还不如嫖了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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