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我丢失的PEA - 艾西多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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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三点一刻,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江林送来的文件,昨晚有些没睡好,今天看多了数字,这会头昏脑涨,点了一支烟,在寂寞的气流里吞吐,把空气染的更加孤独了,空气说,你这个做作的傻逼。

转着椅子面向落地窗,百叶遮住了烈阳,几束不服输的暂且沾染着微醺的亮,从缝隙里无休止地挣扎而来,在我脸上晃了几道斑驳的影,这感觉太过于惬意,总让我忍不住想起加利福尼亚的那段时光。

夕阳下的第一次奔跑,不是,顺嘴了,夕阳下小心翼翼的初吻,身后是艳丽无际的金罂粟,远方是挺拔高大的红木,蜿蜒在山径,曲折在心口。

路过国家公园的时候听守门人讲着兵荒马乱的淘金时代,他很认真,我便没告诉他我快听睡着了,在IBM里笔录专业演讲时摸了他的小指,他头一次把字写歪了,去硅谷里完成课后研究作业的访谈实习,他熟练的样子像极了在床上对我的逼问,离别前在好莱坞面前拍了张合照,我说我好靓,他说俊得不能再俊了。

那时的纪营还是很霸道的,高冷的气质也一直缭绕,但他常会笑,对着我一个人笑,虽然我打他一巴掌他基本也会还回来,但他扇过来的时候还是笑着的。

说真的,不惊悚,不变态,充满了野性和诱惑。

和乔舒亚的相遇是个缘分,不过是闲来无事参加了学校里由华人发起的欧洲难民资助计划,两个素昧平生却早有耳闻的强攻一见倾心,多巴胺飙升,加州、田纳西、密歇根、华盛顿....流浪辗转的途中相遇、相识、相恋,谈了场稀里糊涂的爱,最后却一拍两散。

我天生愚笨,那时到他给了我一拳我也没想明白,他那因着我父亲纪白的名字而呼啸扑来的盛怒所谓何事,我只是被他猩红的双眼刺痛了脾胃,导致我这些年一看见红色的东西,总会忍不住觉得我在伤他。

可我并没有,我总想着我才是受伤的那一个啊,洁身自好半年,互殴数次,脸不要了命也不要了,就想跟他上个床,我甚至耐着心想哄他一辈子,不做爱都行,那是我最疯狂的时候,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我是柏拉图遗失的后代。

但最后没搞上,就这么魂牵梦绕了六年,到现在还馋他的身子。

指尖的烟灰弹落在我的手上,轻微的烫着我,其实和光比起来,也没多大的杀伤力,人总是害怕看起来汹涌而至的东西,可最后让我们退缩的,其实只是自己软弱又无能的心。

我在那份微痛里又开始神经质地思考,当初分道扬镳,后来针锋相对,纪营心里边,可曾有一瞬,也会想起我们的从前。

想起那一去不复返的,拓在记忆深处里总会漂洋过海寻觅而来的一段有始无终,然后遗憾,然后悔痛。

江林扣了三下门,把我那荒唐的脑袋泡进冷水里过了遍水,我转着椅子过来,把那支只吸了一口的烟扔在烟灰缸,也不捻灭,叫它静静燃着,放上一缕装腔作势的烟,好叫她觉得老板今日也很神秘莫测,莫要动了跳槽的心思。

她给我拿了这一季度的财务报表,我翻着看,效益还行吧,毕竟这不是我们本行,孚西集团本来是传媒公司来着,我爸还是牛逼,从那个女人手里接过来,活生生转成房地产,到现在和传媒产业各占一半江山吧,且都在我的英明带领下都有那么点成就。

不太多,也就前三名吧,比不得季扬,毕竟我们祖上二代全是搞这个的,搞成精了都。

江林一脸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的表情,给我换了一杯热着的咖啡,“纪总,厦门那块地有眉头了。”

石子投了这么久,也该有响声了,还没为我慧眼识地的聪明才智骄傲两下,江林就非常会掐点的打断了我。

“那块地,季扬的纪总也盯上了,看数据,他盯得还比我们早些。”

我端起咖啡面无表情把那支烟浇灭,真他妈是够够的,这天下让我们兄弟两分了算了,好东西不是我瞅上就是他瞅上,更多时候还是两人一起瞅上,我给他一脚他还我一拳,当仁不让,为了夺生意简直是三世仇敌。

有时候气起来我都好想骑他身上掐死他,新账旧账一起算。

“他那边能拿下的概率有多少?”

“百分之七十八。”

这说了个屁。

“他人哪?”

我的秘书都让我训练成狗仔了,长的干干净净的,背后专门挖人家信息,多半都是竞争对手的床伴喜好,早年间还负责调查一下我看上眼的情人有没有“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的破习惯。

“下午三点的飞机,飞往厦门。”

把笔从笔筒里抽出来,吩咐她给我收拾行李。

“好的纪总,您带谁过去。”

我好有霸总的样子,手一挥,谁也不带,我个人游。

江林又露出一副那就太感谢您了的表情,收都不知道收一下,好的纪总,您自己注意安全,有事的话叫路人帮您按下110,或者打给我,我帮您转接。

算算我也已经被我的秘书练出来了,我们相互促进,是成长道路上的良师益友。

她收起我桌上批过的文件,略微停顿,“对了纪总,还有件事情。”

我打了个哈欠,有屁快放,别排着队一个一个来。

她终于提了口气,好高兴,好久没噎过她了。

“您之前因为成品质量不过关而拒收的那位供货商自杀了。”

哦?

江林:哦。

有时候真的搞不懂这些人,往钱包里揽钱的时候什么也不怕,说起天打雷劈跟天下小雨似的,一旦东窗事发遭受报应的时候就开始哭天抢地,谁逼着他违法犯忌一样,寻死觅活的,活着给社会和谐增添困扰,死了还他妈要污染大众忙碌的眼睛。

“死透了吗?”半身不遂最麻烦,我都替他家人累。

“死透了,还剩一个老婆和一个六岁大的女儿,公司出于人道主义精神给了赔偿款,她们嫌不够,想要再加两百万,他老婆媒体那边好像有朋友,所以传播了一些言论,手法很巧妙,不好采取法律措施,但确实给您和集团泼了很大一桶脏水,您也知道,互联网上的冲浪者责任意识和道德意识基本为零,只有自我意识过分独立。”

了解,正常情形,本来他们这种人就是拿命玩钱,真要在乎家庭圆满就不会走这条路,凑合着过日子,顶梁柱已经拜拜了,眼看下生无保,家属不拿够了钱是不会罢休的,一家子吸血鬼,白事一起就摇身一变社会弱势群体,有时候真不知道是有些大众太蠢还是他们太恶心。

“跟公关部说就行了,还要你操心,我养他们来公司蹭wifi的吗?”

江林一边说着一边给我核对着签名,“纪总放心,已经处理了,季扬那边动的手,我私下查了一下,那边的纪总亲自处理的。”

笔落在纸上弹了几处墨点,江林说文件没问题了,不知哪里来的好兴致面带微笑着看我。

我没理她,她打量一番,确认了是她所熟悉的呆滞眼神,然后满意地踩着高跟鞋转身下场,我意识回魂,叫住她,她和气地问我,怎么了纪总,您也开始排队了吗?

.......

没空打嘴炮,我忽略她的反击,专心于自己的花花事业。

“你收拾行李的时候记得给我多装点内裤,这一趟,可能比较费。”

纪周:我跟你们说,江林这女人绝了,除了没上过我的床,哪里都堪称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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