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 我丢失的PEA - 艾西多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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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做梦也没想过我他妈能荒唐成这样,出来嫖娼遇到前男友,前男友把我嫖娼对象睡了,还给睡进了医院,这么光宗耀祖,我死后简直能写进族谱。

我两就一对儿懵逼玩意儿,除了帅和有钱一无是处,最后还是那个男人叫了经理过来紧急处理,人被秘密送去医院,我拿钱包给经理抓钱,解释很久,由我们造成的损失我三倍补偿,费用什么的不必担心,就麻烦您给医院那里请个人,挂号挂最好的,骨科皮肤科内科肛门科男科精神科,只要有需要全部挂一遍。

经理大概见多了,只跟我说他们这边没事,客人你情我愿,我们只提供场所而已,但可能要您对那位多做点补偿,那没问题,能用钱解决的就不是大事。

我不放心,再给他吩咐了重点内容,护工也要请最贵最细心的,争取全方面护好男孩子,等人醒来务必和我打个电话。

纪营前边跟喝了耗子药一样,不知什么时候清醒了,脑子还在积水,身子倒是做起总裁的派头,一张卡直接砸人经理脸上,不客气地叫人赶紧滚。

他妈的突然觉得丢尽了脸。

经理大度,也不恼,拿着卡还跟我们道着歉,与那个男人一起退出去了,我出门送人,毕竟今晚他们确实帮了忙,照我和纪营当时那懵逼的样子,我们能生生拖出一条人命来。

男人靠墙上对着我抛媚眼,帅哥,今个这顿泡汤了,你下次还找我啊。

找你妈啊,跨了半个中国。

生意人最会假笑,我说好啊,最好把你这主子也带上。

他笑着说这不是我金主,我一愣,那你跟他干嘛。

他长叹一声气,“只能怪我见色起意吧,我其实是想要去前边那个房里做生意的,但是走到半路这帅哥就突然勾着手指叫我过去,我去,那颜值那身材那气场,我当场就没忍住,现在就是有点后悔,我爸说的对,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

那是实话,纪营勾手指那动作,换我我也忍不住。

突然就觉得好笑死了,纪营装的跟个什么风流鬼一样,结果背地里连个鸭子都是门口现找的,如今现场掉马甲,丢人不丢人。

男人憨笑,声音怪可爱的,我又琢磨,纪营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过来玩,所以随便推开一个门进去?还是知道我在里边?

那要是知道我在里边,进去的目的是什么,该不会真的只是为了抢屁股吧。

我脑海里浮现出他刚才那双足以让我冷掉全身血液的眼,我其实见过一次,就在他跟我一刀两断那天。

我们同居,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同居,顶多相互帮个用力过猛的忙,我把他弄疼了他要踢我,他没给我弄爽我要扇他,反正两人天天一边凑合过着,一边喝着保持肌肉的蛋白质粉和预防骨质疏松的钙片,但却他妈的该死的甜美。

只不过蜂蜜放久了会沉淀,我们没有半年之痒,只是埋在两人之间最开始的那颗炸弹终于作响。

那天的他正好无事在家,之前给一个丝绸研究的民间文化组织做了赞助,汇款记录寄到家里来,需要签上自己的本名,我趴在客厅地毯上龙飞凤舞,他无聊了就过来压着我的腰看。

看着看着就开始抓我的肩膀,很用力,我疼了就把他的手打掉,结果他突然抓着我的头发强迫我抬头,冷着声问我,你爸叫什么。

我当时莫名其妙,怒火中烧下只觉得纪营在发神经,只是看见他那颗痣莫名地开始心慌,于是一把甩开了他。

可他更过分,他就猛兽一样直接扑过来把我摁在地上,我被撞的脊梁骨疼,大声骂着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他还是问我,你爸叫什么?

那些从来没想过的苗头在我心里破土发芽,可我依旧不敢往那里想,因为我不相信大千世界能巧到这样,我好不容易在芸芸众生里喜欢上一个人,居然还是和自己流着一样血液的人。

我知道自己有个双胞胎哥哥,他满月后就跟着妈妈走了,但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他在何方,就像我到十八岁才开始问我爸我那个所谓的妈还活着没,我爸一向很温柔的,那天他甩了我一巴掌。

然后我知道我妈还活着,没什么反应,我只想知道她在哪里,好查一下那里的自然死亡率是多少,我也从不在意纪营这个人,因为犯不着去操心,在我心里他们不是我的家人,可能这辈子也见不着。

我看着他那张脸,还有我们对称分布的鼻尖痣,脑壳发胀,他捏的我下巴要碎了,我只能含糊不清地说了我爸的名字,想让它变成虚惊一场。

“纪白。”

然后纪营就变成那样了,红着眼,手圈在我的脖子上,越缩越紧,恨不得当场把我掐死,他的声音像恶魔的螺号,我在这多少年里都没忘掉过那几句诅咒。

“你他妈也真的能玩的出来啊,半年了从不肯提自己的名字,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本以为你就是天性调皮些,可我没想到你居然是彻头彻底的顽劣不堪啊,你他妈是不是特别自豪,能跟自己的亲生哥哥做这样恶心的事情,如果真的和我上了床,你是不是还想拿出去炫耀炫耀,你不是最喜欢做这样的事情吗?”

我被无端的指责熏疼了眼睛,扎伤了心脏,即使他打的满身是血我也不会有这样难受一分,他在用他害怕的利刃对我剥皮剔骨,都不会在意我是不是也会自此害怕。

我原本的叛逆心已经很重了,重到因为我爸那一巴掌,我已经很久没用过他的钱,很久没提过自己姓纪了,那些自认为是耻辱的恶水还要浇灌上愤怒和伤心的种子,喜欢上自己的亲兄弟已经够让我灰头土脸了,他还要不自己摘干净了来训我,好像全是我的错。

我受不了别人拿这种问罪的眼神望着我,我看的太多了,我在别处已经被这种眼神伤的体无完肤,大概人难过了大脑会萎缩,我毫不顾忌地顶嘴,以至于说出来的话那么傻逼。

“我他妈就是玩你了怎么样,你他妈没玩我吗,不过两清。”

纪营狠狠砸了我一拳头,我口腔内壁都被牙齿划破了,嘴角开始渗了血丝,鼻梁像折断了一样痛,我最疯的时候也没这样被刺痛过,和被陷阱扎得皮骨分离的野兽一般,我吼叫着开始撕咬,和他打成一片,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被放过的。

最后一击我用了全部的力气,我甚至想把他打死,然后装进骨灰盒里放在我的枕头下,可当我的拳头在离他鼻梁只剩一厘米的时候,我停下了,那时候的我,就是看到他那双悲痛的眼而钉在了原地,把所有的细胞都冷冻成结。

我一直觉得我没错,我们牵手接吻拥抱互撸都是两人一起做的,我有罪的话你也是有罪的,那凭什么你要跟受害者一样闹的鸡飞狗跳,我却要受着你的辱骂还要接受你的暴打,明明以前....

以前我喝口冷水,你都觉得那会很伤胃。

可等我眼角的血滴落在地上的那么一瞬间,我会觉得我也有错,我想着我要是能稍微平静些,稍微聪明些,别那么麻木,别那么冲动,我拉着他,告诉他,说我并不知道我们是兄弟啊,我也没有想要玩你,我是真的想和你谈恋爱,你不要生气,也不要发火。

即使他不听,我也该拉住他不让他走,不让在这偌大的世界里一去不复返。

那样或许纪营会信我的话,他会慢慢平复下来,拉我从地上起来,跟我说对不起,为我的淤青默声涂上药膏,又或者,他会彻底跟我划清界限,泾渭分明,以纲常伦理为代价,斩断我们长达半年的柏拉图式爱情,我们不会成为见面眼红的仇敌,但我们大概也不再有相见的机会。

血迹在地上凝结,房间里只剩我一个人,还有冷却的白炽灯,我终于意识到,好像不管怎么走,我们的结局都是无可避免的悲伤着,因为从一开始,我们就是两条一模一样却永无交织的路。

男人在我眼前晃手,把我从遥远的记忆里带回来,他笑着问我,你怎么了?该不会也出毛病了?

我把情绪一根根卷回来收好,我说没事,就是今晚钱花太多,我有些心疼,我的钱就像是被大风刮走的。

他扶着墙壁哈哈大笑,“你找里边那位要呗,我看他有钱,而且,我看你们关系不一般。”

是挺不一般,惦记他菊花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给男人塞了一把钱在他裤腰里,因为他没有兜兜,而且我不想破坏我的无情形象。

他很满意我的举措,低头把鲜红的票子一张一张从环里取出来,闪着眸光感谢我的厚待,然后打了个响指就转身找原主接客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真心觉得他这样活的很自在。

我叹口气,捏了下手腕硬着头皮回到那间房子里,进去一瞬间,那股浓郁的膻腥味加上血腥几乎让我作呕,我终于知道那些为了讨好我而吃下精液的人有多不容易。

不行,下次得劝他们少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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