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 我丢失的PEA - 艾西多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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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不知道什么情况,纪营居然被通知上班去,不是他妈通知的,是他秘书通知的,纪营问我他去不去,我就奇了怪了,上床给你上傻了是不是,你是总裁还是我是总裁?

他把早饭端在我面前,示意我尝尝,我低头一看,银耳、枸杞、芸豆、莲子、燕窝.....十来种材料,我拿勺子舀了舀,疑惑的问,你怎么干脆不炒着吃?

他就不是个心疼人的料,都不愿意哄第二遍,眼看就要端走,我就急了,我说我挺爱吃八宝蒸米饭的,拿来吧。

我吃着粥,跟坐月子似的,他就在我耳边解释,我是总裁,但你说了算。

我满意了,大手一挥,那你上去吧,毕竟老在家里不理朝政的厮混也不是回事。

我这么大度,其实我是怕,他天天一门心思花在我身上,我怕他久了就会烦腻。

纪营多喜欢我我知道,要不也不至于冒天下之大不韪跟我上个床,我这种类型的情人只要想找,也不是找不到,就是质量没我高而已。

但人总长时间的看着一样东西,新鲜感就会下降了,顺带着连一并而来的价值和喜爱也跌落,所以天仙看久了也会变成街边卖菜的平常妇人。

就像一件魔方,你每日回来折腾几下,第二天还会惦记着继续,就这样一直保持着兴趣,什么时候结束也未可知,但总比一次性拼出来的好。

但拼好了、研究透了,就会束之高阁,随着时间慢慢遗忘,有时甚至为了给新玩具腾地方而扔掉。

我不想,我一直是个骄傲的人,纪营不要我了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走,但在他不要之前,我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止他不要我的这种可能。

我直到这个念头浮现在脑海,我忽然才意识到,我其实还没信他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信了乔会回到过去永远陪着加文,因为那已经是一段该被遗忘的过去了,但我不信纪营会永远陪着纪周,因为它包含着不可预测的未来。

“你要挣钱养家了纪营,好好上班啊。”

纪营有点落寞,我想着他是不是或许也不愿意离开我,但我还是心疼自己,我要为自己着想。

我拍拍他的肩,“加油兄弟,要在扫地出门之前多给我搞点钱。”

他念着好,给你挣个美利坚回来,我说那还是算了,我挺爱这片国土的,没有分庭抗衡的心思。

纪营穿上深灰色的西装,走到玄关处,我从雕花的屏风缝隙里看到他,他又换回我不在他身边的那副模样了,好像这几天的他只是他的细胞所分裂出的一个人格,现在已经缩回到了细胞核,马上会化成一胞水。

而当我在空气里突然闻到了那股久违的焚香时,我更明白了他回国后为什么不再露出美国时的那种笑。

因为他戴上了枷锁,一个时时刻刻在他耳边提醒着他身份的枷锁,走一步就会沉重一步,走一步就会歇斯底里一步,告诉他,你和纪周,永远也成不了情人。

门被关上,纪营不说什么,但他好像生气了,没和我告别,直接关上门。

窗外引擎发动,我走过去看,那辆车离我渐行渐远,我连他的侧脸都没来得及望一眼。

我很烦我这样,我明明是个潇洒的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可我现在待在家里,像个后宫里孤寂可怜的妇人,等着盼着怨着,活得不像自己。

太烦了,这种生活让人反胃,像个傻子。

我回到桌边去吃粥,纪营没放糖,我不爱吃没味道的东西,我去厨房找,结果在北极灰大理石面的柜子里找到了一罐枫糖,上面写着“第一年”。

我心口麻麻的,突然怀疑,然后开始把旁边的柜子一一拉开,像拆着惊喜盒子一样,我在每一个柜子都找到了一罐糖。

“第二年”“第三年”“第四年”“第五年”“第六年”,六瓶从美国寄回来的糖,那是他为我买下的那棵树所送来的礼物。

明明是甜腻的东西,我也还未闻到它的味道,但是我鼻头却酸疼的厉害,我拿了勺子,从第一罐开始,然后从每一罐里舀了一勺去嚼着吃,嗓子被糖浆拉出的丝网住,把血液纠缠在奇妙的地方,舌尖在笑,我腮帮子都化了。

我忽然笑起来,我问我自己,你为什么不信,纪营,你为什么不信啊,你都能信一棵树能叫你高兴欢喜,你却不信他能长长久久地爱你。

我灌了好多热水给自己,好叫身体里结晶的糖化了去,能够自如地流淌遍我的全身,爱着我的每个细胞每片肌理,然后我把它们收好,整整齐齐摆在柜子里,码出个俗气的爱心。

我看了看窗子,然后去了院子里,外边太阳特别大,我就拿了个阳台上洗好的被罩裹在头上,照镜子的时候被自己帅到,差点出不去门。

我从东边上开始找,找最鲜艳最茂盛的蔷薇,白的粉的揪了十几只。

忘了拿剪刀,手给扎了几个血口子,我就把血染到白色的那朵上去,把它放到最中间。

我端起来照在阳光下仔细看,尼玛的,我真是绝了,好会色彩搭配,开个花店得了,上什么班啊,不过店主人比花娇的话可能也不太利于鲜花自信生长。

我正欣赏着,栅栏外不知谁家的猫突然惨叫一声,哎呦喂那叫一个刺耳啊,给我气的,我也转头,凶神恶煞冲着它叫,麻痹没见过会自己动的被罩啊,滚!

结束了挣扎后我跟迪拜王子一样头顶被单手拿鲜花的进了屋,表情神圣庄严,今日没空接受万民朝拜,下次吧,我带我老婆一起。

我拿纪营绑我用的酒红色绸带把绞掉刺和叶子的蔷薇扎起来,纪营现在得了我的配合,越来越不要脸了,哪里都是这种带子绳子的,厕所都放着两根,不知道什么时候养的破习惯,还挺刺激的。

我从纪营衣柜里找了套他的西装,我两看着差不多一样高,但他比我强健些,衬衣胳膊和肩头稍微有些松,我并不想承认我打不过他,我就暂且当他穿的是不太正经的oversize吧。

或者我被操多了清瘦了,这个理由也可以,毕竟为了少上厕所,我确实不爱吃东西了。

我开着他最炫的一辆车出了门,其实他最炫的一辆差不多是我车库里最低调的一辆,把花放在副驾驶,我开着窗往他公司里飚。

结果到他楼下后吹得有些犯傻,我活动了下嘴角,崩崩人中,在后视镜里欣赏了一下桀骜不羁的自己,给纪营打了个充满神话色彩的电话。

“喂。”

纪营大概还没消气,语气那叫一个小憋屈啊。

“下楼。”

“你...在哪?”他有点惊喜,我想到这个了,我还有更惊喜的。

“季扬大厦楼下。”

我听见了听筒里的脚步声,他在快走,然后开始跑,但他还狗比兮兮地端着,“啊,我稍微有点忙啊,那你....”

我冷笑一声,“那算了,我去把这一胎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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