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 我丢失的PEA - 艾西多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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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我爸没再来过了,也没给我打过电话,估计是被我感人肺腑的一番说辞打通了任督二脉,在家修行去了,反正乐得自在。

纪营那天被我勾搭跑了,我问他有没有事,他说没什么,反正有代理总裁在,我居然在他语气里听出了小骄傲的不满,真是新奇,真是好玩,我又实验了一下,然后他差点连今个的班也上不成了。

把纪营搞去上班,我就在给院子里的蔷薇修剪枝叶,一辆车停在门前,我他妈预感真的准,早上上厕所的时候把尿尿出了马桶,我就觉得今个不是什么黄道吉日。

果然,车门一打开,里面走下的那位,就是我最讨厌的人。

她是有资本勾我爸的魂,五十多的人年轻的和二八的姑娘一样,一身淡紫色的西装,甩着一头柔顺的大波浪,感觉像个要甩我一脸钞票的恶婆婆。

我把脚下的水管捡起来,打开阀门就往她那里的花根上冲,水溅到她的裤脚,也渗进了她的脚背,副驾驶大概是她的助理,打开车要下来跟我讲讲理,她反手直接把门关上,撞得助理直揉鼻子。

嗯,性子挺野,怪不得我爸降不住她,这么一比,我爸跟女人似的。

我把水管扔远了,语气好欠揍,“啊,不好意思啊,没在这片小区看见过您,还以为是过来行窃的。”

她惯会忍气吞声,只是抖了下膝盖上的水,“我是纪营的.....”,说到一半她突然卡住了。

说不下去了吧,对着一个28年没见面的儿子这样介绍自己,说不下去了吧,习惯难改,我却觉得挺好,她千万别说我是纪营和你的妈妈,那我得拿水滋她的烂嘴。

不过我也不知道她还叫着纪营是什么意思,当初起名的时候我爸就知道纪营这个名字总会被覆盖,他会有新的名,甚至新的姓,可D羲后来并没有抹掉这个名字,他叫乔,他也叫纪营。

或许又是她控制我爸的一种手段吧,我爸一辈子未娶,应该是她这种手段的有效成果。

我依旧修剪着枝叶,把花一朵朵剪在地上,“纪营不在,等他60大寿再来找他吧。”

那时候你也死透了,过来看我两恩爱如初,大概能气到魂飞魄散。

她无谓地笑了笑,“你是弟弟吧,我记得。”

我他妈想拿剪子戳她,你是弟弟?你他妈连谁是哥哥谁是弟弟都知不知道,你生了个球啊。

“不知道,问当时的护士去,我哪惦记得住这些,我连奶都喝不上。”

她沉默,然后转身敲车窗跟车里说了什么,助理望我一眼,一脸担忧地看着她,然后关上窗走了。

操,几个意思,她不跟着滚?可千万别进来喝杯茶什么的,我都心疼一次性杯子。

“你是弟弟,我记得,我抱过你的。”

咔嚓,最大的一只花被我剪在地上,我太阳穴是有些要疼的迹象的,我只想奉劝她别再瞎逼逼,不然我手抖起来真的会毁了她保养不易的容。

反正我智商不够,判成神经病也蹲不了多久监狱,纪营会把我捞出来,然后我们两会大逃亡,破衣烂衫在神庙里做爱好像也不错,想想就刺激,可我舍不得纪营受苦。

她不以为意,弯腰慢慢捡起地上的花,跟我说花好漂亮,然后又问,是纪营种的吗?

跟他妈你有什么关系?

我转身把花从她手里一把夺回来,小刺划破了她的手指,冒出一滴血珠,我只觉得兴奋,“当然好看,我们兄弟的定情信物。”

我本来是要说我们兄弟的纯天然润滑剂和成人助兴用品,但怕一时吓死了她脏了我家的花园,毕竟我稀罕这一院子蔷薇。

可她心理素质真的很好,听了一点没反应,来之前大概就接受了这个事实,缓冲了这么久,也该平静了。

我想起我爸那天在这里痛哭流涕的场景,只觉得我爸活该,活该玩不过她。

“你和纪营是亲兄弟。”

我头疼,又他妈是这句,连个新鲜词都不会换。

“嗯,亲的不能再亲了,都快用一个身体了。”

她脸上带着笑,我只觉得}人且丑,她说,“你要知道,纪营是季扬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唯一的继承人,呵,不知道的以为她还真的是一个百年难一遇的好母亲。

“所以哪?”

她撩了下刘海,在别人眼里是风情万种,在我眼里是是屎壳郎卷粪。

“你跟他在一起,如果关系被曝光,他就会身败名裂,季扬就会垮掉。”

太阳穴强烈地疼起来,我脚下的泥被我踩出了奇怪的形状。

原来压轴的才是重点,季扬会垮掉,到现在,直到现在,她的关注点依旧是这个,公司、利益、名望,前途.....这么多关注里,她未曾考虑过纪营一分,她未曾心疼过纪营一分。

剪刀的把手明明很钝,但割的我虎口出了血。

我看着她,问她,“我父亲究竟为什么会喜欢上你这种垃圾?”

尽管不放在心上,被自己的儿子这样指着鼻孔骂,她终于也知道难堪了,可她不低头,“喜欢我是你父亲的事情,跟我无关。”

我嗤笑,“是,只有纪白记得,那个傻子,那个神经病,被你搞得中年凄惨晚年落魄,还要在半夜醒来的时候翻出唯一一张非正常拍摄一家四口照看上一宿。”

我以为她是块石头,原来她也会动,但也只是睫毛忽闪了几下,又恢复如初,还是那句话,“那也是你父亲的事,和我无关。”

我他妈现在知道自己不要脸是从哪里来的,继承的,她的不要脸和没心没肺全他妈遗传给我了。

“D羲,你知道为什么纪营看到我爸后,会难过地泛起眼泪,而我看见你后,就恨不得掐死你?”

她皱了下眉,那样才像一个五十岁的女人,年龄对上了,那张脸也对上了,我终于记起来她还是我年幼想象里一位妈妈的样子,因此也想起我这一路走来因为她而受过的所有苦。

我爸虽然从没给我提起纪营,但我却对这个哥哥的存在十分清楚,因为每一年我过生日的时候,我爸买礼物的账单上,永远都是一模一样的两件礼物,一件给我,一件漂洋过海,匿名寄给某个人。

不在乎对方接不接受,不在乎对方能不能拿到,每一年都没有缺席过,他每次生日都会拐弯抹角地问我,你喜欢这个礼物吗?我说喜欢,他就莫名其妙地说,那他也应该喜欢。

而我哪?纪营眼里的父亲是这个样子,我眼里的D羲又是什么样子。

上幼儿园的时候别人问我你妈妈哪?我就告诉她我妈妈出去旅游了,马上就来,晚上回家我没有吃下一口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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