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一目而松 - 臣妾为农啊 - 青臾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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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一目而松

第257章一目而松

后来封至太子诸位,再到登基,再是父皇的离世,一系列的事情接踵而来,都几欲无暇而应,可是他必须得端起大权来守卫这一方河山,那抹落至心尖的人,他还记得,更甚登基之后,出宫寻过几次,却未果。

朝堂间更是臣子相压,父命而下,立了那几个而选的人为宫中妃,阶位不高,他也无从而应对,只落至于宫中错综繁复的小院中便不管不顾,他每一年几乎都要出宫几日,寻线索,寻人,皆有。

却不料,线索寻来了,也带回个人,那是名戏子,却非那般简单,那幽幽而盛的气息熟悉极了,尽管收敛,可是那般刻入骨髓之感又怎么能轻易抹去,他不知他们兄妹是否已如清河那般所盛了不知名的毒素。

只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以他冒险了,将这个殷切目光只对他一人的女子带回了宫邸之中封为了贵妃,只是终归是付出了代价……

思及间,双眸缓缓落下,一瞬间而掩阖上内里的所有疼痛,寂静无声恍若又陷入那多日漫漫的沉寥之中,床榻之上的人一动不动,身体缘由如何,他未曾思索的及,便是在这般忧情伤感下渐渐陷入困顿之中。

府邸高空,水蓝屏障,那小小的身悄悄而出,不泄半点喧嚣,静寥如来时,她的眸间似是红润,却因身的狭小而瞧的不真切,徐白光晕而洒,令其愈发的盈白透亮,在天际白日下更盛晶莹。

她头也未回,就那般匆匆而前行,落下何言比较重要,她想不起,只是依托阿爹所点的那缕光将他的身治好,顺道抹掉了有关于她的记忆,活着便是好,相守与否已是不重要,这漫漫长日间,她终是明白。

入世而离山巅间,她便有预感,相见那一刻的倾心怦动并非他一人所有,她也有,而后卜得一切,她都知,相识相知不得相恋相守,纵使情意纵生间,她也克制久久,天道命轮的卦象已现,她只能从着。

所以这般吧,违背天道之意的后果已是皆落,何须再执意,拖得万千最终相守也不过一场虚,何不这般就瞧着他安好。

一瞬清明似是了却一丝心愿,虽是沉甸甸却终是一步步而远去,曾相得已是美好,知足矣,莫强求了,不过瞬息间便归至于小院间,那处昏暗的小舍间,瓶口已不在,只是满满的棋,阿爹一人下了又一下,华亭而瞧间,轻声而落:“阿爹,我回来了。”

“恩,放下便好,命矣时矣罢。”华老轻顿,那一颗棋子缓缓落下,轻落一言间。

华亭双眸轻敛,脚下翩翩落至于棋盘另一侧,瞧着桌面上的棋子,手蕴轻光缓缓捻起一枚,落下另一色棋子,阿爹所言,她都知,只是心底惆怅仍需消化三刻,无碍的,无碍的,既已放手,便已认此,真无碍的。

*

翌日的清明刚现,沉静多时的深山小院之中一瞬间活络了起来,剩下的婢女间更是匆匆备食,更有人侍奉于院门前,待青长醒来那一刻服侍衣衫发缕,饭食而终时,莫牙拖着那伤痕渐少的身体而来,瞧着那般身影姿态缓而俯身道:“公子,您醒来了。”

青长手指间才落下碗筷未一息间,便瞧着那刚褪干净的桌面旁站立的人儿,眉梢微挑,这府邸中的人倒也是奇怪,都这般急寥寥是作何?令他去吗?还是作何?稍作沉吟间,缓落一言:“何事?”

“公子,京都无人掌事,还望公子早归。”莫牙俯身未起,就那般弯着腰身垂着眸,恪尽职守而道下一词言语,本是忧心忡忡,这京都已多日还未落果,纵使有人劝阻,可民言四起间,俱是谁也挡不住,现今瞧青长而醒,倒像是一块压在心尖上的石缓缓落下,甚好,甚好。

“清河现今如何?”青长未应,只是缓而落下眸,轻抚了抚这身衣襟,衣料华美而舒适,似是他托人送来的上好蚕丝料,倒是会享用,竟做了这般衣襟之用,不知他可好?昨日那所瞧的侍从说他负伤了。

“回公子,殿下还昏迷未醒,公子莫担忧,殿下会好的。”莫牙听言间缓而抬眸,似是轻轻一望间便又垂下,言辞间轻轻而道,不盛任何情绪,平平而道下,未有责怪未盛激昂,只那般平平。

“我瞧他一眼便归。”青长闻言轻顿,长润宽广的衣袖轻洒身后慢慢垂在两腿侧间,低雅似清风的声音缓缓而落,眉梢轻轻而抬,眼帘慢慢略起,一双静幽的眸光而望之莫牙一动不动。

“公子,非属下不应,只是殿下疗伤之地特殊,不得而入,是以……”莫牙闻言稍顿,言辞间似是踟躇不定,沉默缓缓间,终是轻声而落。

“哦?罢,备马,晌午一过,我便归。”青长那般轻挑的语调缓落间,似是继续询问间缓而停下,只言之一句罢意,接受了归京之意,罢罢罢,他已为这京都事宜而负伤,他便留他个清静,京都本就是他的责任,他又何须加之于他呢。

轻言落下,眸光缓落,院中盛起的光景那般刺目亮亮,似是热气而袭来,一瞬间而染上眉梢汗渍,他的指尖落在袖中,轻点在腿间的肉上,一下一下而无声。

莫牙听言间一顿,沉默一刻间缓而退下,本是轻阖房门的手并青长一力而阻,就那般轻敞落下大片的光晕而于厅间一尺地,他寂静极了,似是坐在那里不动的雕像,眸间也恍若被止下,一瞬间陷入那般定身之态,静默许久间,终是缓泄气息,慢慢起身。

长袖长衫微洒于身下,他的目光静然如沉,一步步盛至日光之下,沿着那一抹抹青石而铺成的小路在这处他不曾瞧过的小院中行走,一步步间,似是想象清河在此地会作何,走着走着似是忆起一些事,有模糊的身影,他痴傻的样子以及清河轻佻倨傲之态。

那是何时,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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