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娇小姐 - 穿成民国大佬的小娇妻 - 菠萝飞雪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65章 娇小姐

救助?蔡元青在电话那头皱起了眉头,傅清寒可是上海一霸,究竟是什么样危急的情况,竟然需要别人去救助他。

“你确定他需要咱们的救助吗?你要知道,傅清寒在上海是无人敢惹的狠角色。”蔡元青问她。

沈舒苒知道傅清寒的为人,可她更相信书中的既定命运,除了她这个变数之外,所有的事情都一一实现了。

这让她有些挫败,也许她能改变的只是书里的少部分内容,而大体的框架依旧会跟以前一样。

“相信我,蔡同志,他需要。”

沈舒苒说的太过认真,蔡元青答应了,左右不过是派两个人在那守着,一个月的时间,他等得起。

沈舒苒放下电话,精神有些萎靡,她像是完成了一个心愿。

肚子里的孩子轻轻的踢了她一脚,沈舒苒笑了,用手温柔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这也许是肚子里的孩子,在对她表示夸奖。

最近正在春耕,学校也因此放了半个月的长假,延安能用的上的劳动力,都去帮助这里的农户春耕了。

组织在这也有属于自己的土地,大家忙的热火朝天,一场春雨过后,田地绿油油的一片,看着就喜人。

沈舒苒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将近六个月,从侧面看,像是半个圆圆的小皮球。

由于她是个孕妇,组织上便没有让她参与春耕。沈舒苒便跟延安其它上了年纪的父母一起,给大家伙做一些吃的带过去,也算是间接为革命贡献力量。

田地里,大家干的正起劲。黄玲从小到大,哪里干过农活,这都已经两天了,她是腰也疼,腿也酸,就连这胳膊都快要抬不起来了。

黄玲很想回去休息,却看身边的人一个二个的,都跟没事人似的。第一天干完农活,休息一晚上,第二天照样生龙活虎。

她现在只敢在心里埋怨,却不敢跟任何人说。终于到了中午的吃饭时间,黄玲立马放下秧苗,奔向前方。

她心中正欢喜,一抬头,却看见了穿着得体的沈舒苒,那个女人自从怀了孕,反而比以前更好看了。

黄玲望了沈舒苒的眼神充满怨毒,她望着沈舒苒白皙的面庞,依旧娇嫩的手。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这才几天,她的手指已经变得粗糙,手掌心甚至有了一层薄薄的茧。

黄玲死死地盯着沈舒苒的那双手,她正在给做农活的人盛汤喝,手竟比那白瓷碗还要白。

“给你,辛苦了。”沈舒苒将盛好的汤,递到黄玲手上。

她说这句话时,语气丝毫没有起伏,只是例行问候。

黄玲慌了神,手一松,汤洒在了地上,碗跟地面进行了亲密接触,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

沈舒苒望着衣服上的汤汁,用手护住自己的肚子,她没有吭声。好在这汤并不烫,而是温的。

“没事,我再给你盛一碗,黄同志,这次你可千万要端住了。”沈舒苒冷着声道。

黄玲本想解释,可她没法解释,以前找茬找的多了,周围人见了,都以为她这人又一次的固态萌发。

赵主任排在黄玲的后面,她的腿上满是泥土,随后表情严肃道:“黄同志,不想喝可以不喝,都干了这么多天的农活,你竟还是这般的娇气,连一碗汤都端不住。”

黄玲听了,心里委屈,红着眼眶喊到:“我不喝了!”

她刚说完便跑了,任谁都能看出来,黄玲这是在跟赵主任呕气。

这倒是把赵主任气的不轻,她不过是说了黄玲几句,这人反倒好,又是哭又是不吃饭的。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在欺负人。

沈舒苒冷眼旁观,爱喝不喝,不喝刚好省了。她用布子将身上的汤汁擦了擦,然后继续给大家盛汤喝。

黄玲一口气跑到了后山坡上,她坐在草地上,呜呜的哭着。她甚至开始后悔,后悔离开香港来到了这里。

刘大哥根本就不理她,明明以前,他们还经常聊天,讨论一些知识。

这都怪沈舒苒!那个女人没出现之前,一切都好好的。自从她来了延安,刘大哥就跟着了魔一般,成日里去找她。

哪怕是知道这个女人结过婚,还大着肚子,刘大哥也丝毫不介意,一如既往的去追求她。

黄玲想不明白,她到底是哪里比不上,这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

“黄同志,别哭了,这个给你。”

黄玲抬头,看见一穿着军装的男人递给她一块干净的手帕。她用手接过,带着哭腔道了谢。

“我刚才远远的看你哭着跑了,不过是一碗汤,不至于如此。”石林坐在她身旁安慰道。

黄玲反驳道:“赵主任因为一碗汤那样说我,所有人都冲着我指指点点,我受不。”

石林眼神微闪,劝她道:“你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该知道,它并不好走。”

说完后,石林叹了口气。黄玲用帕子擦干眼泪,突然对他有些好奇。

“你叹什么气,我听别人说,你是这的政治部干事,前途大好。”黄玲问道。

石林笑着摇了摇头:“我以前是上海大学的学生,当时年纪小,凭着一腔热血就跑出来闹革,命。”

“我总觉得,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包括家人,包括读书。为了闹革,命,我甚至放弃了自己的学业,间接的抛弃了父母,满心憧憬的来到这里。”

黄玲认真的听着,恍惚间看到了那个,抛弃一切来到这里的自己。

她又何尝不是放弃了学业跟父母,这样一想,黄玲仿佛有些理解他了。

石林见她上钩,伸出一双手来对她说:“瞧瞧我的这双手,我以前在上海是,从未做过农活。来到这以后,种地,翻田,挑粪,犁地,喂猪。我将这些没有做过的事情,通通都体验了一遍。”

黄玲好奇的去瞧,只见石林的那双手又干又糙,看着就是一双干活的手。

“……那你为何不离开?”黄玲忍不住问道。

石林苦笑一声,落寞道:“我从家出来时,曾赌过誓,说要干出一番事业来。现在……我又怎么好意思就这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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