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无音信先去找守墓族,再与他们做交……
杳无音信先去找守墓族,再与他们做交……
说来也怪,吃完那顿夜宵以后,冷随就变成了闻子川身边的“常客”。
原本他就是跟魏经和魏晓鸣私人行程的,恰好闻子川也住在天宸湖,他跟的人变了,但地方没变,可谓熟门熟路、妥帖得很。
“冷随,我在休假。”闻子川不客气地称呼了他全名。
“奥德里奇先生让我贴身保护你,我只是执行。”冷随也很无辜。
“我是公司的艺人!他是什么身份,你听他的、不听我的?”
“……他是魏总的贵宾,除魏总和魏少外,就要听他的。”
这两天,闻子川走到哪,冷随就跟到哪,说起来是保护,实则与监视无异。
偏他又知道,冷随没有坏心思,所以他不能冲他发火,更不能骂人打人。
“我要回枫泊,你也跟去吗?”闻子川没好气。
“当然。车停在车库,我送你。”冷随模板一样的回答。
闻子川叹了口气,打消了回枫泊看妈妈的想法,且不说冷随一米九的身高还肌肉壮硕有多吓人,单凭他是闻铎派来的,都能给妈妈激出心病。
这假休得他着急上火,一照镜子,嘴皮都破了。
自从闲下来,他就完全联系不上程斯宙,跑去灯博接他下班,遇见他同事说他请假了;拐去出租屋,敲门也没人开;无论多少电话、多少消息发过去,只有无人接听和没有回复。
宙哥总不能在生他的气吧?
如果生气,是气他什么呢?
他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啊。
冷随看他憋得慌,犹豫半晌终是努嘴问了句:“你心情不好,我送你去‘丽乐门’吧?魏总他们常去的。”
“丽乐门是什么?”
“一家高端私人会所。”
“滚!”
闻子川气得脑子都懵了,他可以接受身边有位保镖,但他和魏经、和奥德里奇真不是一路人,圈子里的大佬显贵爱玩什么他知道,但不等于说,他也爱玩。
闲磨了半小时,时间浪费得可惜,左右没别的事可做,他便顶着大太阳,去了皮诺特家。
“伞也不打一把,不怕中暑吗?”皮诺特接他俩进来,把空调调低,又去冰箱取了冷饮,指着冷随,“这位是?”
“我是闻老师的保镖,”冷随接过冷饮,“多谢小姐。”
这声“小姐”把闻子川听得额角一跳,他没向闻铎透露过妹妹的存在,难道闻铎手眼通天,连皮诺特也一并查过了?
“你认识她?”闻子川问冷随。
“不认识,但魏总搬进来前,了解过住户的基本情况,这有位编剧老师,应该就是她。”
“那为什么不喊老师,而喊小姐?”
“天宸湖一期是十来年前的豪宅,不仅限量而且必须全款,灯远最有钱的人都不一定能买到,但现在产权却归属于她一人名下,家中必然非富即贵……”
“好了,”皮诺特冲他摇头,自己的身世背景也不必非得深究到底,“让大个子歇会吧,你看他,一脑门汗。”
冷随听她叫自己“大个子”,耳根竟红了个透。
好在别墅够大,皮诺特把冷随请进家庭影院,拿水果零食客气招待了,才拉着闻子川上楼说话。
“前几天才去复查过,程医生说情况挺稳定的,刚好天热懒得出门,就窝在家里写剧本咯。”皮诺特提着裙摆走在前面,回答着哥哥对她近况的询问。
“我听说,第二声不做原创了。”闻子川顿了顿,拿捏着措辞,“你别灰心也别着急,等你剧本写完,制作费用我来承担,而且,星宇飞鱼的宣发也比第二声要强得多,我可以请他们帮忙。”
“哥。”皮诺特转身,挂着半副无奈的笑,“《瑰心》写的是秦爸和宋爸牵绊一生的故事,注定不是一个商业化作品。我不缺制作经费,也不靠它赚钱,相比于大范围推广,我更希望,它能被有缘人听到。”
“好,都听你的。”闻子川笑了笑,低下头去看路,“你有需要,随时向我开口。”
平心而论,最初知道《瑰心》的故事,是感念它背景宏大、立意深远,而今他更多了一份感激,感激故事的主角秦之寒先生收养了妹妹,并当作亲生女儿般呵护着长大。
闻子川不敢想,如果皮诺特跟随他和林寒贞生活,会不会碍于贫穷困厄失掉创作的灵气,反而不如现在这样,家学傍身、心地光明、才华横溢。
“《瑰心》的选角,你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想法吗?”上楼之后,他问。
皮诺特停下来,眉宇间有些失落:“不好意思啊哥,之前我没想到,你会签进星宇飞鱼做演员,如果你不方便,我就再考虑考虑其他人。”
闻子川一听,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陈一蓝果然没有告诉她,自己正在和木岑搭档一部文物题材的原创剧。
即便签约演员的身份不是阻碍,但他与木岑才合作完又二搭一个相同题材,先不说星宇飞鱼的态度,木岑肯定也不愿意。
可《瑰心》对于妹妹的意义非比寻常,况且第二声已经把“不做原创”摆在了明面上,自己又怎么能再在选角上辜负她的期待?
所以解决的办法只有两个:说服木岑与自己二搭,或者,辞演《长路瑰途》。
可第一个很难,第二个大概也不行,先前他档期排不开,剧组等了很久,现下好不容易迈入正轨,一旦辞演,等于放了所有人鸽子,责任心强如木岑,怎么可能再与他合作?
“哥,你怎么了?”皮诺特见他沉思不语,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没怎么。”闻子川按下盘算,打算计划好后再告诉她,“我过来,是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
“玉佩的事情,对吗?”皮诺特猜到了。
“嗯,照片发出去一个月了,我排查了所有的评论和留言,没有任何可能是与守墓族有关的回应。”闻子川顿了顿,“我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离开了碑灵村,发现不适应外界的生活后,就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