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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石问路这幅画会指引我们找到答案……

投石问路这幅画会指引我们找到答案……

闻子川与皮诺特走向下一层,来到二楼朝南的书房。

房内陈设看上去是零几年的居家风格,简约大气与温馨淡雅很好的交融着,即便过了十来年也并不显得过时。

一侧的实木书柜玻璃剔透,格子架上摆着秦之寒、宋骧与皮诺特三口之家的合影。

照片里的皮诺特梳着高马尾,穿着碎花裙,一脸青春灵动的笑意;宋骧晚年身体不好,坐在轮椅上,即便努力微笑,也掩盖不住满脸病态;推着轮椅的秦之寒戴着金边眼镜,气质儒雅,拍照时虽年近六十,仍然目光矍铄,不大显老。

“房子是秦爸十年前托人置办的,他知道终有一天我会回来,就给我预留了个落脚的地方。”皮诺特的目光扫过书柜,“这张合影,是我们三个人一起拍的最后一张照片。”

闻子川再次看向合影,又发现了一个细节。

尽管宋骧久病,容貌和身体都不如当年,站在他旁边的秦之寒,手臂却绕过他后背,轻轻搭在他肩膀上,动作自然亲昵,一看就知道两人感情很好。

“记得你说过,他们分开了三十年?”闻子川想起皮诺特未完成的剧本。

“是啊,他们二十多岁就互表心意了,但是宋爸没办法抛下父母,直到给双亲养了老送了终,才来找秦爸。”皮诺特遗憾道。

宋骧晚年不止身体不好,精神状态也非常糟糕,他一直被愧疚感深深地折磨着,有时不小心打碎个餐具,都要一连说好多句“对不起”,然后跪在地上仔仔细细地清理干净,却又不慎被割得满手伤痕。

秦之寒带他就医,做心理治疗,宋骧私下问医生,得知诊费不菲,一回家就把自己关起来,什么人都不肯见,哪里都不肯去。

秦之寒不缺钱,能做的都为他做了,最后别无他法,只能陪着、哄着,年年月月地捂着宋骧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闻子川收回目光,不知怎么的,每次听宋骧和秦之寒的故事,都像被剧毒的蝎子蛰了一口似的痛麻难耐。

如果说同生共死也算一个好结局,那他们之前分别的三十年,又算什么呢?

皮诺特打开书柜门,拉开下方抽屉,取出一个绢面的锦盒放于书桌,她打开锦盒后,将里面的卷轴画铺开,让闻子川来看。

“你刚才也看到了,秦爸的藏品大部分都捐给了灯远博物馆,楼上的那些全是模型,不是文物,骗不过内行人的眼睛,唯有这幅秦爸临摹的《浦郊二羊图》可以拿去试试。”

“这幅画,有什么说法吗?”闻子川问。

“《浦郊二羊图》外流后,在赛诺当再度现身。偏巧那段时间,中国书画的拍卖行情好得不行,这幅画的藏家委托一家……”时间过去太久,皮诺特有些想不起来个中细节,“一家名为德斯坦的公司在南珠组织了拍卖,秦爸用五个亿拍下了这幅画,而且为了躲掉各路采访,他使用了假身份。”

皮诺特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些,好像只是随意描述她生活中的某个片段,这些豪商巨贾,动辄几个亿的往来,让闻子川感到了极度的空洞、悬浮和不真实。

他搓掉掌心微沁的汗:“秦先生特别喜爱这幅画吗?”

皮诺特点头:“起初我也不懂,后来回到灯远,才听人说,‘浦’是灯远的一个地名,而公羊又常见两两为伴,我想,秦爸有他的用意。”

“原本的那幅你也捐给了灯博?”

“嗯,但原件有些破损,需要修复,应该没那么快展出。”

闻子川低头看画,面前这幅虽是秦之寒临摹的,笔锋处也尽显细腻柔软。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执笔人怀着怎样的柔情,才会在涓涓流淌的浦水边、绵密温暖的沙岸上,留下了两只公羊交颈亲昵的画面。

皮诺特见他沉吟,又补充说:“因为秦爸用了假身份,所以暂时没人知道这幅画已经归国了,而当时在南珠的拍卖十分轰动,如果他常驻赛诺当,又从事文物方面的工作,不可能不知道这幅价值五个亿的古画。”

“你想让他自行暴露身份?”

“让他自己说,总比我们猜来猜去要好。”

闻子川点头,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惜了,为了诈他,还要牺牲秦先生留下的画。”

皮诺特否认道:“你别这样想。秦爸曾经说过,外流文物一件一件找起来终究困难,若从关键人物处下手,有时是更大的契机。闻铎凭借考古学者的身份在赛诺当运作多年,绝不是泛泛之辈。我们先试探试探,争取把更多的线索提供给莎莉,她会帮助我们弄清真相的。”

离开天宸湖时,魏晓鸣一脸睡眼惺忪,被闻子川猛拍了两下,嘱咐他打起精神好好开车。

“什么宝贝啊?”魏晓鸣边打方向盘,边斜眼瞟副驾上的闻子川,见他珍之重之地抱着那方锦盒,正襟危坐,神情严肃。

“礼物。”闻子川不愿皮诺特牵扯太多,就随口编了句,托前同事帮忙置办了点东西,刚好有空就过来拿。

“礼物?什么礼物?送给我的吗?”魏晓鸣两眼放光,恨不得把“我与闻老师天下第一好”写在脸上。

“给魏总的,”闻子川抚过锦盒的绢面,“谢谢他给了我机会。”

“嘁!干爸帮你,我就没帮你吗?在剧组的时候,好吃的我都给留给你,好玩的也带你一块玩,你生日别人不记得,还是我给你办的生日宴呢!你你你你可不能双标啊!干爸有礼物,我也得有!”

闻子川的生日在年初二月,那会他刚进剧组,又是个新人,别说剧组的大腕小腕不认识他,个别势利眼的不给他脸色瞧就不错了。

魏晓鸣给他办生日宴,虽说外景地条件一般,但就因那份重视,让闻子川后面的拍摄都顺利了不少。

“不是不给你礼物,是怕我选的,你不喜欢。”闻子川笑了笑,他还坐在魏晓鸣的豪华跑车上呢,没有个价值百万千万的东西,怎么搏魏大少一笑?

“怎么会——!”魏晓鸣故意把腔调拉得老长,“子川你声音那么好听,要不这样,有机会,你唱首歌给我听,行不行?”

闻子川沉默一瞬,然后点了点头:“行。”

等魏经忙完帝都的事,赶到灯远操办庆功宴已是一周后。

宴会地址选在了市内最为奢靡的酒店,魏总大笔一挥,包下了顶楼视野最好的酒席套间,透过巨大的玻璃窗,能将灯远最为繁华的模样尽收眼底。

这次赴宴的人,与鹤亭庄园那次重合度颇高,区别只在于,闻子川不再是什么都不知情的“猎物”了。

譬如那位传闻里男女通吃的陈俊才陈总,上次趁他不注意,还敢偷偷摸摸地揩他油,这回再见面,人倒是规矩了很多。

不过,陈总也不止因为自己签了星宇飞鱼就有所顾忌,毕竟施文耀还在他怀里坐着,一杯接一杯劝他喝,磨得他无暇他顾。

闻子川撚着酒杯,荡过眼神,瞟到了另一桌上金基德和慕栖。

金基德脸色蜡黄,喝多少也不显,慕栖被他推着挨个敬,开席没多久,她就抵着额头直喘气了。

“金总,我敬您。”闻子川端着杯子过去,从红的换成了白的,“谢谢您的栽培和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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