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曾国藩的官场座右铭(2)
第10章曾国藩的官场座右铭(2)
曾国藩身为晚清重臣,中兴名相,他能在清朝历史上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与他的为官思想有很大的关系。曾国藩强调,为官不可有傲气,要时时知足,懂得谦恭。
曾国藩深谙知足之道,他曾经写道:
知足天地宽,贪得宇宙隘。岂无过人姿,多欲为患害。
在约每思丰,居困常求泰。富求千乘车,贵求万钉带。
未得求速赏,既得勿求环。芬馨比椒兰,磐固方泰岱。
求荣不知厌,志亢神愈昂。岁燠有时寒,日月有时晦。
时来多善缘,运去生灾怪。诸福不可期,百殃纷来会。
片言动招尤,举足便有碍。戚戚抱殷尤,精爽日凋瘵。
矫首望八荒,乾坤一何大,安荣无遽欣,患难无遽憝,君看十人中,八九无倚赖。人穷多过我,我穷犹可耐,而况处夷涂,奚事生嗟气?
于世少所求,俯仰有余快,俟命堪终古,曾不愿乎外。
语云:“名根未拔者,纵轻千乘甘一瓢,总堕尘情,客气未融者,虽泽四海利万世,终库剩技。”
这句话的意思是:虽泽四海觉得心中像天地一样宽广,贪得无厌会沉得宇宙也十分狭小,对于没有超乎常人资质的人来说,多欲多求就更招致祸害。贫困时总想到丰盛,困境时经常寻求平安,富贵时要求有千乘车,尊贵时追求万钉带,没有得到又要求迅速赏给,得到后又求永久占有。芬芳的香气可比椒兰,位置稳固如同泰山,追求荣华富贵,没有知足,整日精神昂扬但越来越萎顿,天气有寒有暖,日月有全有缺,时运好时多结缘,时运不好会生灾患,各种福气不可期求,各种祸害往往纷至沓来。一句话会招人怨尤,一举足便会有障碍,举首望世界,乾坤是多么大啊,得到荣誉不要立即欢欣,遇到患难也不要立即气馁,你看十个人中,八九没有依赖,别人穷困多超过我,我的穷贫仍然可以忍耐,况且处于平坦夷途,还有什么事值得嗟气叹息呢?对于世界少一些索求,走路、睡沉都十分愉快,听天由命活到老,就不会四处不安。
俗话说:一个名利思想不能彻底拔除的人,即使能轻视富贵荣华而甘愿过清苦的生活,最后还是无法逃避名利世俗的诱惑;一个受外力影响而不能在内心加以化解的人,即使他的恩泽能广被四海甚至遗留给千秋万世,其结果仍然是一种多余的伎俩。
是的,名利心切的,必然俗见重,名利心的表现形态是多种多样的,如成功,成名,成人,成绩,成就,成仁,成礼,成全,成事,万家,成熟等等,正是这样一种广泛的、普遍的心理愿望,使人们对任何事情都有这样的一种心理期待,事事周全,样样完满,件件顺遂,这就是俗见。自然,就对疾病的有无、子孙贤良与否也格外看重,没有得到,就希望得到,得到了,又害怕失去,自己得到了,害怕子孙失去,子孙没有得到,又希望他们得到,人一天到晚就处于这样的患得患失之中,何处是个尽头呢?
此外,曾国藩还认为:“古来言凶德致败者的有二端,曰长傲,曰多言,历观名公巨卿,多以此二端败家丧生,余生平颇病执拗,德之傲也,不甚多言,而笔下亦略近于器喧,凡傲之物,不必定以言语加人,有以神气凌之者矣,有以面色凌之者也,凡心中不可有所恃,心中有所恃别达于面貌,以门第言,我之物望大减,方且恐为子弟之累,以才识言,近今军中练出人才颇多弟等亦无过人之处,皆不可恃。余家后辈子弟,全未见过艰苦模样,眼孔大,口气大,呼奴喝婢,习惯自然,骄傲之气入于膏而不自觉,吾深以为虑。”
从上面几则文字中,可以看出曾氏十分谦虚,他认为自己享有大名,是因祖宗积德气所致且总觉名誉大,因此教育家人不可倚傲人,他认为傲气是致败的原因之一,并指出傲气的表现形式在言语、神气、面色三个方面,他谆谆告诫弟弟们要谦虚,对于没有经历过艰苦的后辈子弟,他更担心,怕他们不自觉地染上骄傲的习气,“谦”是曾氏家教的一个重要内容。
“天道忌盈”,是曾国藩欣赏的一句古话,他认为有福不可享尽,有势不可多使。他势不多使的内容是多管闹事,少断是非,无撼者也无怕者,自然悠久矣。他也很喜欢古人“花未全开月未圆”七个字,认为惜福之道、保泰之法莫精于此,他主张:总须将位二字推让少许,减去几成,则晚节渐渐可以收场。他于道光二十五年给弟弟们的信中教弟弟们应常存敬畏,勿谓家有做官,而遂敢于侮人,勿谓已有文学,而遂敢于恃才傲物。后在军中,军务繁忙,他仍写信告诫沅弟说:“天下古今之庸人,皆以一‘惰’字致败,天下古今之才人,皆以一‘傲’字字致败,不仅对军事而言如此,且凡事皆然。”同治二年,曾国藩进军雨花台,立下战功,然其兄要求他此等无形之功。“吾辈不宜形诸奏牍,并不必腾诸口说,见诸书牍”,叫他不要表功,认为这是谦字真功夫。
曾国藩为官不傲,也与磨练有关。道光年间,他在京做官,年轻气盛,时有傲气,好与诸有大名大位者为仇;咸丰初年,他在长沙办团练,也动辄指摘别人,与巡抚等人结怨甚深;咸丰五六年间,在江西战场上,又与地方官员有隔阂;咸丰七八年在家守制经过一年过的反省,他开始认识到自己办事常不顺手的原因,他自述道:“近岁在外,恶人以白眼蔑视京官,双因本性倔强,渐进于愎,不知不觉做出许多不恕之事,说出许多不恕之话,至今愧耻无已。”又反省自己生平颇病执拗,德之傲也。他进一步思出了一些为人之道:“长傲,多言二敝,历观前世卿大夫兴衷及近日官场所以致祸之由,未尝不视此二者为枢机”,因此,他自勉只宜抑然自下,在官场的磨砺下,曾国藩日趋老成,到了晚年,他的谦守功夫实在了得,他不只对同僚下属相当谦让,就是对手中的大权,也常常辞让,自从他实授两江总督、钦差大臣之后,位高名重,他多次上疏奏请减少自己的职权,或请求朝廷另派大臣来江南协助他。他的谦让是出于真心,特别是后来身体状况日趋恶化,他更认为居官不能视事,实属有玷此官,多次恳请朝廷削减他的官职,使自己肩负的责任小些,以图保全晚节。
知足,谦让,这是一种贤者的修身态度,也是有所作为的谋世智慧。
宦海中要保持清醒。
过去人们喜欢用“宦海”两个字形容封建官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官场最能成就人,也最能毁灭人。对于官场中的酸甜苦辣,每一位身处其中的人都会有自己的感触。曾国藩一生为官,经历了无数的荣荣辱辱、恩恩怨怨、是是非非、风风险险,对于官场体会自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但他始终是一个清醒的人。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是曾国藩为官之道的核心,也是所有为官者,都应该时时提醒自己的。
如何才能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呢?曾国藩对此有三个忠告:(1)居官者有四大败身之道;(2)名利二字要看得淡一些;(3)情绪化的反应是一种不成熟的表现。
曾国藩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宦海是很险恶的,在官一日,即一日是在风波之中。能够平平安安地上岸的,实在不容易。”
他详细总结历代为官为宦成败之关键,认为为官有四大忌,即“四败”。他说:
“居官有‘四败’:昏惰任下者败,傲狠妄为者败,贪鄙无忌者败,反复多诈者败。
昏惰任下:是非不明,不干正事,放纵自己身边的人胡作非为。
傲狠妄为:举止傲慢,为人蛮横,什么事都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