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曾国藩的处世之道(5) - 做官要学曾国藩,经商要学胡雪岩大全集 - 赵凡禹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24章曾国藩的处世之道(5)

第24章曾国藩的处世之道(5)

亲身入局,首先要自己做得正。

曾国藩说:“风正与否,则丝毫皆推本于一己之身与心,一举一动,一语一默,人皆化之,以成风气。故为人上者,专注修养,以下之效之者速而且广也。”

曾国藩在《格言四幅赠李芋仙》中提到了亲身入局的办法:即身到、心到、眼到、手到、口到。

所谓“身到”是指,身为基层官员,就应该亲自去查验有关人命、盗窃等案情,亲自到乡村去调查;身为军官就应该亲自巡视营垒,亲自到战场冲锋陷阵。所谓“心到”是指,遇到任何事情都要细心分析,对事物的各方面、各个环节,首先要能分解开,最后要能综合得起来。所谓“眼到”是指,留心观察他人,认真研读公文。所谓“手到”是指,对于人们的优劣是非、事情的关键要点,应随时记录,用以防备遗忘。所谓“口到”是指,在差遣人这样的事情、警戒众人这样的言辞方面,不但要有公文告知他人,还要不怕烦劳反复苦口叮咛。关于曾国藩的“口到”,有这样一段记载:

刘铭传率师追捻军于鄂、豫之交,与鲍超军相会。一天,刘见曾国藩,曾问曰:“见鲍春霆欤?”曰:“然。”曾又曰:“穿黄马褂耶?”曰:“否。”曾国藩感到很惊讶,问为什么没有穿?又问:“叙战功欤?”曰:“主人仰客大名,幸得一见,将谦让之不煌,岂复有可叙之功。客因主人口不言功而不言己功,亦客敬主人之意也。”曾国藩大笑。观此可知驭将之道,虽在小节,但不可不知之。这件事可谓是曾国藩口到的生动表现。

做事能亲身入局,且能行得正,其影响是十分重大的。《论语》中指出:“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也就是说,如果自己的行为不端正,那么无论制定什么政策规章,部下也不会遵从的。

曾国藩、林则徐都深切地体会到亲身实践的重要性。林则徐在江苏做巡抚时,曾经对他的僚属说:“我恨自己不是牧令出身的,每件事还都得亲自去实践啊。”曾国藩在做两江总督时,也曾经说:“做官应当从州县做起,才能够立得住脚。”

综观曾国藩生平处世,不仅积累了具体事情亲身入局的经验,更体验到了天下大事需积极入局的意义。为此,他入了匡时救世“报效国家”之大局,入了科举之局、为官之局、从军打仗之局,且都有所成就,成为一位人生的强者。

做事要脚踏实地。

在大多数人眼里,曾国藩不是伟人,由于时代的局限,他作为一位封建士大夫,在国与己的选择中更多倾向于后者。他的进德修身的延伸便是既成就自己,也成就别人,其明哲保身的思想依然存在。但是他能够提出读书的最远目的是报国为民,已实属不易。

曾国藩虽然以成己成物为治学的中心,但是对为人为己的区别却是很严格的。他受《论语·宪问》中“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的影响,从而提出治学有为人为己两种目的。

在曾国藩所处的那个时代不乏学问广博的人,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可以称得上是鸿儒硕士,但其中为别人做学问的人多,为自己做学问的人少。例如曾国藩在戊午十一月的《日记》里就说:“本朝博学之家,信多鸿儒硕士,而其中为人者多,为己者少。”“学者用力,固宜于幽独中,先察为己为人之界,分别明白,然后审端致力,种桃得桃,种杏得杏。未有根本不正,而枝叶发生能自畅茂者也。”

曾国藩所说的为己,就是抓住道理自己坚守,执着而不生他念,虽然功效不明显,但是在日益长进。所说的为人,就是曲就学问而阿谈世故,追逐大家所好,虽然看似明确,而实际上每天都有损失。因此,有志于治学的人,就不可不先求得自立自达。

关于为己与为人的区别,曾国藩在《送别刘君椒南归序》中说得十分详尽。他说:“每个人都是五官俱备、百骸俱全,然而一旦要埋头治学问,为人而学者,不去实践圣人的做法,而总是追逐大众的喜好,他疲于奔命的一生只不过是为了一些庸人的毁誉,竟然为此死而不悔,这种人可称得上是最愚蠢和没有灵气的人!”

曾国藩的这段论述说得何其激昂畅快,愿世上那些盲从附和的人听听,那些沽名钓誉的人也听听。不然的话,“群数十百人蚁而附之”“以承奉人之意气”,一旦风气一转变,又去追逐那些大家都附会的东西,失去了真正意义上的自我。

为他人而读书,即使有些心得体会,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为自己而读书,才会更真切地体会到“甘苦寸心知”之含义,一点一滴的收获都是自己用汗水浇灌出来的,才会倍加珍惜。为自己而读书的人,考虑更多的是自己的所思所感是否有价值,这种所思所感是否具有独创性,而不会被别人的好恶所左右,不会被流俗的见解所羁绊。其标准或尺度完全在于自己,这就在相当程度上成为一个自由人,而这是一切发明创造最基本的前提。

读书人用功学习,完全是一件为自己的事情,似乎用不着大张旗鼓,那些喜欢热闹的人,喜欢表现的人,喜欢投机的人,根本无视这一本来是微不足道的事实,而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与别人并没有关系。这种现象在当代学者、当代作家中比比皆是,这些人无非是自吹自擂、哗众取宠而已。为取悦他人而读书,或者为获得他人的尊敬而读书,为符合他人的标准而读书,这难道不既可笑又荒唐吗?再说读书、治学是一种十分清苦、十分孤独的事情,古人不是说“学海无涯苦作舟”吗?读书治学的人就应该在不为人所知的幽居中默默耕耘,种桃得桃,种杏得杏。

所以,对于有心向学的人,曾国藩会劝你首先得划清为他人而读书与为自己而读书的界限,然后再下一番苦功夫,实实在在地为自己而读书,抛开一切杂念、花招和世俗的观念,心净气正,无拘无束。

曾国藩曾经一直说读书应当“治大人之学”,他所说的“大人之学”是什么样的呢?以周公、孔子为儒家的中坚人物为例,以前的学者称他们为圣人,他们的学说可以称得上是“大人之学”,然而他们之所以成为圣人、成为大人,又是因为什么?追根究底,不过是“耳、目、口、鼻、心,知百体皆得职”而已,不过是“行为合乎仁义之则”而已,不过是“尽人性、尽物性”而已。其实中间并没有什么秘密。

由此,我们可以知道,曾国藩所说的“治大人之学”,不过是使得五官百骸都发挥各自的作用而已,也是使行为合乎仁义而已,同时又是尽人性、尽物性而已。由此也可以看出,曾国藩的治学目标,不外乎进德修业,成就自己也成就外物而已。

成就自己,就是所谓“内圣”;成就外物,就是济民利物,也就是“外王”。“内圣”即学探本源,“外王”即经世文章。曾国藩认为,一个人必须立“内圣外王”之志,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由于学问探到了本源,所以立志不凡;由于立志不凡,所以他对于当时几乎人人用心的科举仕宦,大不以为然。

曾国藩在写给弟弟的信中说,“功名富贵,悉由天定,丝毫不能勉强。”因而反复劝诫其弟,科名有无迟早,都要坦然处之。他还说,这东西误人多矣,自己幸而早得功名,未受其害,不然,陷进去,最终成为无用之人。

曾国藩是一个进取心很强的人,他跟自己的弟弟如此谈科名与人生,并不是阻止他们参加科举,而是让他们了解科场里面有许多虚幻不实的东西,人生意义大于科举,应当尽心于进德修业,努力做天地间“内圣外王”的完人,这样才不虚此生,不负社会。“内圣外王”的理想,贯穿了曾国藩一生。

古今胸怀宽广、怀抱大志的人很多,然而真正能建功立业、传世不朽的人却少之又少,这固然与天赋、时机有关,同时也同他们的办事方法密不可分。一些人有了远大志向,却缺乏一步步脚踏实地的实干精神,认为自己志在天下,不愿去理会“琐事”,如果这样,只能流于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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