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老虎发威 你都死到临头了 - 我在大宋开饭馆 - 檐下铃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50章 老虎发威 你都死到临头了

杨濂自然看到前方有接天一片的花灯,但面对黄俞的疑问,只好回答道,“刚才有人经过时,与同行人说了一声――前方有一片花灯,看着甚是好看,故而我问你是不是真的?”

“是的,这花灯可好看了。差不多只需半个时辰,我将吃食卖光,我们去瞧瞧百戏吧。”

“哟!真是好巧不巧,怎生我逛个街都能遇上你?”

听这声音,定是黄家大小姐黄琰的声音。

黄俞知晓今日元宵,家家户户都会到御街看表演,观赏花灯。而自己在御街卖吃食,有大概率会碰到自己不想看见的人,比如说:黄琰和何烈。

黄俞并未转身瞧黄琰正眼,直接推着小车向前走去。

突然,一大汉将黄俞的推车猛然一撞,推车上面的爆米花洒了一地。

“黄琰,你不要欺人太甚!”黄俞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

那大汉回到黄琰身边,笑嘻嘻地说道,“大小姐请放心,你此前还让我小心呢,我看她对我毫无招架之力。”

黄琰踏着轻快的步伐走到黄俞身前,状甚不屑道,“我黄琰不喜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人,我讨厌你就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纵使有人说我黄琰嚣张又如何?我有嚣张的资本,不像有些人身份低贱,我看着都觉得恶心。”

黄俞抿了抿嘴唇,继而哂笑道,“下流?我的娘亲与你的亲爹乃一胞所出,我若是低贱,您黄大小姐又能高贵到哪里去?”

“黄俞你……”

“还有,老虎不发威,不要以为我是病猫,我此前的威名,相信黄家人同你说道过。你的好爹爹应该告诉过你,不要轻易招惹我。若是把我惹急了,你定没有好果子吃的。”

黄琰偏头看向身边的三五大汉,随之朗声笑道,“黄俞啊黄俞,你当这汴京城是什么地方?你当刑部是什么地方?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在官家脚下,你能怎么办?朗朗乾坤之下,你又能怎么办?”

黄俞向前走了几步,嘴角微微一勾,“我能怎么办?大不了一命赔一命,您黄大小姐出身名门,又这般年轻;而我呢?诚如你所说,不名一文!这一命赔一命的买卖,我想我是不亏的。黄大小姐,您说呢?”黄俞暗中将袖中的弯刀抵住黄琰的腰间。

在旁人看来,黄俞只是离黄琰很近,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你……你……你疯了?”

黄俞轻声说道,“我的秉性,想来你也是略有耳闻的。能用武力解决的事儿,为何非要多费口舌呢?现在你可以让你的家丁来解救你,那你便看看到底是他们快,还是我的刀法快?”

黄琰的小脸儿吓得惨白,声音都开始发抖道,“你竟然随身带刀?若是被人发现了,你吃不了兜着走!你竟还敢威胁我?信不信我要你好看!”

“唉!我现在倒是挺想被旁人发现的,大不了鱼死网破。可我一心想被人发现,可黄大小姐您……好像并不愿意呢!”

“你……到底想要什么?钱财?我有很多很多,今日你放了我,我爹爹必定送上很多银子给你!”

黄俞叹了口气,“黄大小姐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你自己了!一个堂堂的世家嫡女,只用银子衡量,未免有些掉价了。”

“妹妹!好妹妹!你放过我吧,你要金子也是可以的。你若是真将我杀了,你也是讨不到任何好处的。我若是死了,你也必死无疑;你若死了,姑母一定悲痛欲绝。好妹妹!姐姐真的知错了,姐姐不该看轻了你,也不该如此排挤你和姑母。”

黄俞沉思良久,才说道,“叫我妹妹?你配么?罢了,今日且饶了你,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来一次、我打一次。我又是个下手不知分寸的,可保不准不会失手打死你!所以……”

黄琰哭得梨花带泪,“好好好!姐姐知道错了,你快松开姐姐吧!老祖宗和我爹,我是管不着的,但我绝不会来你这儿寻衅滋事的。”

“如此便是最好。”黄俞将黄琰猛推过去,迅速将手中的弯刀收起。

黄琰打了个踉跄后才站稳,她身边的大汉见她满面泪痕,问道,“大小姐,您怎么还哭了呢?莫不是那丫头欺负了你?”

“你们都是白吃饭的么!你们没看黄俞刚才拿刀威胁我?”

黄琰话音刚落,只见黄俞又准备上前,吓得连连后退,急道,“你们愣着作甚?快擒住她!她竟在御街拿刀威逼我!”

此话一出,路上的行人顿时停下了脚步,纷纷朝黄琰望去。

一女子带刀本就稀奇,更何况今日元宵,御街上人山人海,若是真有女子持刀出行动了不法的念头,只怕是要出大事的。

“你们快去搜她的身!她的身上有一把刀。”

一路人问道,“她是个厨娘,没准儿人家带的是菜刀呢?”

黄琰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打定主意黄俞不会轻举妄动,便开始哭泣道,“真不是菜刀!她身上带的是――杀人用的弯刀!就在刚才,她还威胁我说,要取我性命!要我黄家数贯金子!”

众人纷纷说道――

“在御街上,你一个女子,带弯刀是想作甚?”

“你真威胁黄大小姐?”

……

只见黄俞的眸子中浮现一层薄薄的水汽,泫然欲泪道,“黄大小姐!你虽出身名门,却也不应这么折辱人吧?我哪里有能耐威逼你?今日你说让我做几十道大菜,现在天色已黑,若是你真将几十道大菜都吃了,只怕肚皮都被撑破了。故而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你,谁成想,你竟转头说我执刀威逼你,还想取你性命?这泼天的罪名往我头上扣,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哪!”

话音刚落,便有百姓对黄琰说,“黄大小姐,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晚上吃那么多作甚?”

“莫不是因为婚事?早前黄家大老爷不是同何府商议过了吗?你不是马上嫁给何家二公子吗?”

黄琰一想到何烈,便忍不住心头的怒火,“谁要嫁给何烈?谁爱嫁谁嫁去!”

这汴京城还真是巧!黄俞心中暗想:没成想这两人竟是一对儿?这样也好,看谁祸害谁?

黄俞半垂下睫毛,“原是如此,原来是黄姑娘的婚事不顺遂,故而心中有气儿,不好向何家发作,这才在我身上发作。此番闹了后,想来黄大小姐也该解气儿了。”

黄琰见黄俞故作无辜,顿时气儿不打一处来,大呼道,“她身上有挟持我的弯刀!那是物证!至于人证?我的那些家丁,都是可以作证的!”

“搜身!对,搜身!”黄琰喃喃自语道,旋即对家丁说,“搜她的身!”

家丁自然知晓搜一个姑娘的身不好,但无奈黄琰的态度强硬,只好走向黄俞。

“你们谁敢!”

黄俞转过头,却见杨濂一字一句铿锵说道。

杨濂的声音冰冷异常,一扫昔日的和善,嗓音之清冷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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