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糖糖,不要怕,再任性一点好吗?”】
房间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像是根本没有人在里面一样。
沈寒凛却万分笃定地敲了敲门:“糖糖,我没有别的意思,这样的你其实很可爱。”
勇敢催生可爱。沈寒凛想象着当时阮棠鼓起勇气询问,像是随时准备上战场似的,不得不承认,像护着地盘一样护着自己的阮棠......非常可爱。
对方还是不应。
阮棠这时候正缩在被窝里,越想越尴尬。苏盈姐姐不知道看了自己胡思乱想多久,沈寒凛也是,或许他之前自觉隐藏得很好,可是很显然他的醋意都被沈寒凛看在眼里。唯一庆幸的是他没有直接上去就问,总算避免了一些尴尬,虽然今天他问的方式也迂回不到哪里去就是。
沈寒凛在外面又哄了几句,然后就没再出声了。
也许是想给他一些空间,所以所以走了吧。
阮棠既松了一口气,见到沈寒凛真的走了的时候,他心里又隐隐约约地觉得有点失望。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让人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
没有了沈寒凛,房间内又重新变得静悄悄的,阮棠还在反思自己,忽然就听到“吱呀”一声,是房门被拧开的声音。
那声音不是来自沈寒凛刚才敲的那道房间门,而是角落!
阮棠猝然看向角落完美和墙纸花纹融为一体的小门。
原本沈寒凛给他安排的是隔壁的卧室,也就是女主人房。两个主人房看似各自独立,实际上中间有道小门连通,也算是一种情趣。结果阮棠住进来的第一晚就因为借口怕黑缠着沈寒凛,往后几天也和沈寒凛在同一张床上入睡。渐渐地,沈寒凛就没有再提让阮棠去隔壁房睡的事情了,女主人房也就空了下来。
沈寒凛一直没有提小门的事情,而那道小门又藏得实在太好,搞得阮棠都忘了还有另外一个进来房间的方法。
沈寒凛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很干脆地将房门打开,然后就是男人大步流星地踏过地毯的声音。
阮棠赶紧一骨碌地爬起来,只可惜,他还没跑下床就被沈寒凛从后抱住。现在正是阮棠胡思乱想的时候,沈寒凛说什么都不能让阮棠一个人呆着。说他关心阮棠也好,控制欲强也罢,他都要陪在阮棠身边,好好把事情说开。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阮棠的耳廓上,他心里还乱得很,正不知是羞还是恼地挣扎着,就听沈寒凛低沉又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对不起,糖糖,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阮棠的动作霎时一顿,眼睛突然酸涩起来:“先生为什么要道歉?”
“不是吗?”沈寒凛将人抱得更紧了些,像是怕他会从指缝中溜走一样:“如果我让糖糖足够安心,糖糖可能会主动质问我、可能会要求直接辞掉那个老师,又或者干脆不把这件事放在眼内,而不是把它藏着心里,糖糖这几天着急坏了吧?”
“这些不是有安全感的表现,是娇蛮任性吧?”阮棠被沈寒凛嘴里“有安全感”的举动逗得哭笑不得,一颗心却因为沈寒凛主动把责任揽上身的行为而酸软不已。他揉着衣角,小声咕哝:“不是先生的责任,是我……”
“就是我的责任,这么久了还是宠不好糖糖。”沈寒凛语气很坚定,他把阮棠转过来,面对面地将他抱进怀里。他的手伸进阮棠的衣服,手在他鞭痕全部平复的光滑背部上流连。最近他就喜欢这么做,一寸寸地摸阮棠突出的脊椎。沈寒凛像在叹气,又像自言自语:“怎么才能把糖糖宠坏呢?”
阮棠正把红扑扑的脸埋在沈寒凛宽厚的怀抱里,听到沈寒凛的话,伸手就打了他手臂一下:“已经被宠坏了,你看,我都敢打你了。”
“不行,还不够。”阮棠怎么会用真力气,打闹也好生气也好,他的力道永远是轻飘飘的,更像是撒娇。沈寒凛岿然不动地受了这下打,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低笑起来:“之前不是送了你一把手枪吗?就用这个来质问我,顶着我的胸口问我以前有没有过别人。”
阮棠顿时气鼓鼓地抬头,瞪了沈寒凛一眼:“当然不行!先生就会乱说话,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
“生气了先生就把糖糖给哄回来。”沈寒凛顺势就吻了下去。
他们呼吸相闻,气息纠缠。阮棠被他亲得服服帖帖,间或发出舒服极了的哼唧声,乖乖地窝在沈寒凛的怀里,仰头认真回吻过去。这次他格外主动,仿佛在这场唇舌纠缠里汲取到什么勇气与力量似的越来越投入,沈寒凛发现了这点,放松了力道,任由阮棠把自己压在床上亲,自己圈着阮棠的腰。就像圈住自己家养的小猫,任由它在自己身上东碰西蹭地捣乱也从不生气。
阮棠卷着沈寒凛滚烫炽热的唇舌舔舐、吮吸,贪恋地渴求沈寒凛的一切。这一切都不是他的梦境,而是触手可及的真实。唇齿相依间,溢出一声男人的叹息:“糖糖,不要怕,再任性一点好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才松开彼此。阮棠脸颊发红,眼睛水雾蒙蒙地和沈寒凛对视。
没有知道沈寒凛对他究竟有多好,钱对于沈寒凛这种身价的人来说几乎只能算是一串数字,真正宝贵的,其实是时间。可自从把阮棠接回来以后,沈寒凛都会尽量准时下班,赶回来陪他。他愿意周末陪自己睡到日上三竿,愿意什么都不做,两个人就窝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聊天。
沈家大少爷、辰野大老板沈寒凛,竟然就这么将自己的时间都给了阮棠。
阮棠声音里带着哽咽和甜腻的喘息,说:“先生,我想要你。”
这样的沈寒凛,怎么能不让阮棠更多爱一点。
听到阮棠大胆的话,沈寒凛暗暗倒抽一口凉气,却还是默许了他接下来的行为,任由阮棠把手放在他的胸前,解开了今早亲手给他打的领带。
才刚说了让阮棠任性一点,沈寒凛当然不能拒绝。
阮棠也非常努力,他一粒粒地给沈寒凛解着纽扣,细细碎碎地吻着沈寒凛的嘴角、下巴、喉结。把沈寒凛的纽扣全都解开后,他俯下身就啄吻着沈寒凛的喉结。他想吻这个地方很久了,在男人端起他熬的汤仰头就喝的时候、在男人走到窗边讲电话的时候、在男人把他压在身下亲的时候,那起伏不定的性感凸起,总吸引着阮棠去触摸、去啃咬。
如今他的不安被沈寒凛彻底抚平,就总情不自禁地想做些更亲密的事情来印证他们的关系。
阮棠笨拙地模仿着沈寒凛吸他奶头的动作,先是舔舐,然后轻咬、吸吮。沈寒凛就这么仰着头,露出脆弱的咽喉任由阮棠肆意妄为。往日都是沈寒凛主动,如今他将主动权交给阮棠,也别有一番乐趣。
阮棠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沈寒凛的脖颈上,他偶尔会撑起身子和沈寒凛接吻,然后又埋头继续舔舐。他继续沿着喉结往下,舔过锁骨、爱抚过沈寒凛壮实的胸肌和腹肌,甚至舔吻男人的乳头。
阮棠服用过药物,胸口特别敏感,但沈寒凛没有。面对阮棠恶作剧般的吻,沈寒凛只是眯起眼,呼吸变得粗重了一些。不是因为快感,而是因为阮棠撩拨得有点狠了,肉食动物可能会纵容比他弱小的小猫小狗在他身边晃荡,被摸到尾巴也可能会觉得没什么关系不去计较。可是小动物的行为一旦超出了界限,就很有可能被一爪子按死,迎接悲惨的结局。
眼下,沈寒凛还是想再看看阮棠会做些什么,于是选择静观其变。
只见阮棠的脑袋一点点地往下,最终来到沈寒凛的西装裤上。他试探性地把手放到沈寒凛的皮带上,没有得到抗拒,于是非常开心地抽出了皮带,将它咣当一声地丢在房间内的地毯上。
沈寒凛依然饶有兴致地看着,下一秒眉毛却抽动了一下。
只见阮棠将头整个埋在沈寒凛的腿间,先是像小动物分辨这东西能不能吃似的嗅闻了一下,发出细细索索、略带着沉醉意味的喘息。他又用娇嫩的脸颊蹭了蹭,不管西装裤料子有多软,始终还是不及脸颊般娇嫩,可他却像是非常乐在其中。也因此,他看不到沈寒凛逐渐变得幽深的双眸。
可阮棠虽然看不到沈寒凛的表情,总归也感受得到。他正好就对着沈寒凛的下身,甚至有幸近距离欣赏沈寒凛勃起的全过程。
阮棠不禁咽了口唾沫。他们会一起对着马桶尿尿,每次这个时候阮棠就会悄悄地瞥一眼沈寒凛那里,沈寒凛发现以后也只是无奈地笑笑,说他一句“小色鬼”。对于沈寒凛的雄物,阮棠挺腰喂奶的时候有意无意地蹭过,在公司的休息室用大腿夹紧过,在品酒课上用手撸动过。它沉睡时尺寸就已经够大,近距离看着它逐渐抬头时甚至会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这东西实在是太大太粗了,别说被插进去,他连含着也费劲。
可越是害怕,阮棠也就越兴奋。他脸颊逐渐泛起红晕,没有用手,反而是用牙齿叼着裤头纽扣处的布料,唇齿并用,试图只用嘴就将纽扣给解开。那东西就隔着薄薄的两层布料,灼热的气息轻而易举地传达给阮棠。在他努力动作的时候,鼻尖、嘴唇也不可避免地戳到被束缚在内的性器,只觉得那东西好像涨得越来越大,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阮棠在软红的培训班里是学过的,只可惜他当时试了几次都不成功,弄得嘴又麻又痛,后来就偷懒不练了,只做个样子。教养先生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天就叫他准时报到,然后赶他去角落自己玩自己的。反正守卫们都看不到室内是什么情况,这节课又要用嘴,连叫都不用叫。
此时阮棠深深地痛恨起当初偷懒的自己,他试了几次都解不开纽扣,心里有点着急。据说憋着憋着,男人就很容易平复下去。
沈寒凛的确是觉得有点欲望将起,结果阮棠硬生生把这将起未起的几秒钟延长时成几分钟,他只觉得好笑,欲火都被笑没了。忍着不笑出声,沈寒凛伸手去摸阮棠的脸,柔声低哄:“糖糖,不行就算了,别伤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