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便宜 - 大秦穿越指南 - 风师无渡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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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便宜

嗓子差点被吓劈掉的尉仲,手忙脚乱过来搀着赵政,见赵高检查着大王后背伤势,心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顿时低声呵人抬辇,赵政虚弱摆手,半边身子挂在赵高肩上,由她扶着挪向章台宫。

那婢女第一刺出了九成力,伤口颇深。衮服之上墨色如云,金色绣线被鲜血染红,迅速蔓延到整个后背。

赵政伏在漆床上,命尉仲立即封锁宫内消息,如今秦楚之战,战事激烈,此事势必不能传出去。

赵高脱下他一层层的衮服,胫衣,伤口的肉竟然向外卷开,鲜血.淋漓碎肉被带出,赵政喉间闷哼,惊呼硬生生被他咽了下去。

中郎端来凶器,原是那匕首,刀尖淬上了倒刺,一旦被刺,再猛力扯出刀身,流血是轻,被扯断筋膜伤了根本才是最可怕的。

赵政脑袋上,发了一轮又一轮的汗水,背上湿漉漉的,血和汗水混做一团,立即洇湿了底下的褥子。

他偏过头,抬起无力的左臂,握住她的手,“寡人在,你不必害怕。”

殿内一众侍从默默将脑袋压得更低,谁要是敢乱传今日听到的只言片语,绝对会被笞到一个月下不了地。

赵高睨他一眼,抽出手,麻利为他处理着破碎的伤口。脸上看不出有异,轻颤的手指却昭示着内心的后怕。

血水换了好几趟,赵高为他绑好绷带,众人扶起赵政,换了新的褥子。尉仲眼力极好的端来热水和葛布,对赵高道:“大王伤势危重,又身染血污,小人等不敢再伤了大王,还要劳赵侍郎再为大王净身。”

说完,他也不等赵高应,瞄了眼大王,果然得到大王赞赏的眼神。

赵高接过水盆,绞干葛布,半跪在床沿,一点点为赵政擦着后背的污迹。

轻缓的力道引起的痒意,瞬间盖过了伤口的疼痛。赵政眼神幽暗,不自然移了移双腿。他哑着嗓子,对尉仲道:“快去去查问行刺之事,务必要将此案关联的宫中之人一个个全部找出来。”

“喏。”

OO@@的布料摩挲声渐渐消退,赵政强撑的脑袋终于蔫下来,得到喘息。

他忍着痛意,半转身子,赵高一把按住他,“别乱动,小心伤口。”

赵政乖顺停下,头抵在锦枕上,小声道:“你不打算问我?”

背上的手忽而顿住,须臾,又继续下去。

“大王想让我问什么?”

“哼,”他轻笑了声,带着些难得的洒脱,“我先前只是怀疑芈t身边有人耳目,不过宫里那些蝇营狗苟,却是隐藏得极深。这次似乎为楚国一战,这人用了布下的人手,正好曝露这些人的位置。”

说到这里,背上的人手下力气加重了些,他反手摸黑似的寻觅几圈,握住她的五指。

“我却不知,她今日会突然来杀你。”赵政艰难翻过半个身体,背上伤口经他一挣,血水哧啦晕湿绷带。

赵高拧眉道:“你别再乱动。”

他出神晃了晃,恁是凭着一股子巧力将她带入怀中,身子一翻,正正压住她。

“大王可能讲些道理?”她急了,但万万不敢和之前一样,击他一掌,或是大力推开。此时,她身子僵得如同一块木板,满脑子都是他伤口要裂了的惨剧,全然没注意到这话问得像是对情人的嗔怒。

赵政也不理什么后背不后背,他裸着上身,身体比之女子本就热上几分。许是他受伤,这人眼眸中明显生了变故,有些莫名的情绪砸掉了她一直以来竖起的高墙。他要趁势,将这墙推倒,再不让它死灰复燃。

思及此,他皱着眉头,似是被痛到了。赵高紧张地伸出手,放在他肩头,“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疼。”他哑声道。

赵高指腹触到他滚烫的身体,抬眸看他眼尾下移,如染红晕,面上显着委屈。眸深如海的眸子似蒙了一层明亮的水晶,闪眼得让人挪不开眼去。

他垂首,与她额头相对,鼻尖若有如无纠缠,触碰,继而分离。旖.旎举动让她无暇想其它,耳根顷刻间蔓延出火热红霞。

“看到刀刺向你时,我吓坏了,”赵政轻喃,手上一根根磨研着她的指尖,“若是,我去得稍晚些。”

这计因那婢女,突生变故,赵政想起来心有余悸。受伤的倘使是她,仅是设想,都令人头冒冷汗,呼吸顿止。

他一再在她身上尝到害怕的滋味,现在所为,全是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两人凝视着彼此,赵政五指缓缓扣入她指缝中,吻住她的唇。这吻缱绻如风,温柔恣意,带着失而复得的怜惜。

赵政感受到她绝少的柔顺,得寸进尺在她唇上作乱,吮住她的舌,勾她生欲。

赵高被他搅.弄得颅内缺氧,赵政见她满脸通红,稍稍放开她,“真呆!”

不过他很快便知自己才是最呆的那一个,赵高也察觉到了某些动静,连眼睛都不敢同他对视,唯恐一点火星就燎了原。

平息的过程显然没有往日独自一人时轻松,赵政脸在她肩窝揉了揉,体热轻巧穿过布料,传递给她。赵高憋着劲儿,轻声呼气,目光定定指向殿顶。

“无论称臣,称妾,都随你心意。只是,”赵政似妥协,起身望着她,“我不会再允有旁人。”

赵高无奈眨眼,他这就差说你要是敢和别人在一起,小心你的脑袋瓜了。

“大王回回都是这般言而无信。”她松下手,刚发出声音,便发现自己嗓音扭得厉害,令人浮想联翩。

赵政见状,低声笑得更为放肆。

“别笑了。”他笑意渐甚,赵高羞怒,手背盖住脸。

“好了好了,我不笑。”他去拉她的手,后背牵扯过重,不禁呼了一口气。

赵高连忙催促他,“你快下来,伤口必是裂开了。”

“再等些时候,”他垂下头,“许你抉择,不过是给你些时日考虑。你与我相识这些年,不知我是何种脾性?”

赵高登时想拿白眼丢他,就是太了解你了,谁敢和你谈这些事情。

“我知你心有芥蒂,正如我从前对你,”他声音温和,话里倒很直白,不屑藏头露尾,“你现在对我,难道真的没有一丝情意?”

我。不消出口否定他,赵高第一时间就否定了自己。他靠着坚持不懈的刷存在感,强势挤入她的领地。水滴石可穿,她不是石头,怎会一点波澜不起。

“你看,”赵政循循善诱,“你回绝不了,赵侍郎,你信寡人一次,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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