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 京城微见录 - 山弥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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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桑Z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那你喜欢谁?”桑Z故作冷静,其实心里早已打起小鼓。

薛啸夷笑笑,朝桑Z背后打招呼,“闻o,来,喝杯热茶。”

桑Z转头,果然闻o走近客厅,桑征也朝这边走来,桑Z一跺脚跑了出去。

闻o奇怪地问:“她这是怎么了?怎么我一来她就走?”

薛啸夷笑道:“不是你的事儿。我们刚刚说闻姐姐的荷包绣得好,她估计着急练绣工去了。”

吏部尚书年前告老还乡,年假一过皇上就让薛律接了这个位置,一时间薛府门庭若市,每天送礼庆贺的人络绎不绝,知道元宵节前才歇下来。薛夫人道:“总算能安生过个元宵,这几日笑得脸都僵了。”

薛律笑道:“夫人辛苦,明晚买个最大的花灯犒劳你。”

“切,买个大的扛回来,累的还不是我啊,谁稀罕。”

“我扛,我来扛。”

薛夫人笑着睨他一眼,余光看到薛啸狄正打开锦盒扒里面的簪钗步摇,忙道:“小心,别被划伤了。”

闻o正好站在旁边,就把盒子关上拿了起来。薛啸狄踮着脚还要拿,嘴里还说着:“好看,给小鱼儿的。”

薛夫人笑道:“你可真行,这么小就知道讨好女孩子。”说着从桌上拿了个小小的珍珠耳饰递给他,“你去问问小鱼儿,看这个她喜不喜欢。”

看灯的时候,薛啸夷真的把那个耳饰盒子带上,给了桑瑜,桑瑜懵懵的,也不打开看,只知道冲薛啸狄笑。

桑Z在一旁看着,轻轻摇摇头,小声对薛啸夷道:“你看看啸狄,这么小就会讨女孩子欢心,你怎么只知道对付我呢?”

薛啸夷听了话皱了皱眉头,问:“女孩子是不是只喜欢珠宝首饰啊?”

桑Z以为薛啸夷把她想成了爱慕虚荣的女子,又羞又恼,可当她看到摊子上挂着的兔子形花灯时,想起了橘花,知道自己想错了,就对薛啸夷说:“你送我橘花,我还没谢过你呢。”

“菊花?”薛啸夷侧头看她,“我没送过你花啊。”

“不是花,是那只兔子,我看他圣上毛杂,橘色的有多,就叫它橘花。”

薛啸夷笑道:“这名字起得好极了。”又去看挂着的灯笼,“可惜这些灯笼里没一个是那样的。”

“没事儿,买一个回去先给小鱼儿玩,等她玩腻了我在涂点儿颜料上去,和橘花就一样了。”桑Z说完就回头找灵陌要钱,拿了一个白色兔子的。

今年桑珂也去猜了灯谜,得了琉璃灯的彩头后毫无意外地送给了闻聆。

闻聆笑道:“这个耐用,做照明的灯笼也使得。”

桑珂道:“那你以后就用它探路吧,直到咱们成亲。”

闻聆没想到他会说这个,愣了一瞬接上,“那之后呢?”

“之后你就拉着我的手,我带你走。”

元宵一过,整个年就算过完了。

三月初三是闻聆的生日,两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饭。第二日,桑征便托官媒去薛府提亲,把桑珂和闻聆两人的亲事定了下来。

六月初五是桑征五十五岁的寿辰。因不是个整生日,侯府本来没打算大办,只准备宴请三两好友来府喝酒聊天,再搭个戏台子,热闹热闹完了。谁知在五月末接到西南的信件,说钟元溪带着桑辞京和桑居南回京贺寿。桑征欢喜的了不得,把请客的日子提前,留出时间招待他们。

钟元溪在六月初二到达帝京,桑夫人忙把她迎进屋,“快进来凉快凉快,一路舟车劳顿,到了家就能好好歇歇了。”

钟元溪笑说:“一直在马车里带着,其实也还好。”又向桑征请安道:“这次回来带了两车东西,有一半都不值什么钱,可是世子非让我带上,说什么给父亲和夫人,还有弟弟妹妹们尝尝西南的特产,玩些西南的玩意儿。”

桑征笑道:“值不值钱有什么要紧的,侯府又不缺钱。你们一家在西南平平安安地才是最重要的。”

“父亲放心,世子身子康健着呢,军中再没人比他更强壮的了。”

大人们在屋里坐着,桑Z也带着一群人去了亭子里说话。

因为事先知道桑辞京要来,桑珂桑Z请了假,在家里等着。此时人都到了,桑珂还没跟桑辞京说上话,就只听桑居南在喋喋不休讲着一路上吃了什么美食,见了什么美景。

过了一会儿,桑Z兴趣不减还在听着,桑居南喝了口茶继续讲着,桑珂拉了拉桑辞京的衣袖,两人躲在亭中一角,说起话来。

桑辞京做了个揖,笑道:“恭喜二叔配得佳人。”

桑珂咳了一声,道:“事儿是喜事儿,只是现在我倒有些后悔说早了,如今一定亲,连面也见不着了。”

桑辞京连连摆手,笑道:“二叔别跟我说,我还小,我不懂。”

桑Z听着桑居南说由南至北的迥异风俗,不由心生向往,道:“要是有一天我也能去看看该多好。”

桑居南道:“姑姑是想去看呢,还是想去吃呢?”

桑Z道:“人生来所要操心的事,不过衣食住行四字。刚听你说,一路上来,各地不仅吃的不同,住的,穿的也都不同。我要是不去见识见识,整天坐在家里,岂不辜负了这一生。”

桑珂桑辞京正好回来听见桑Z的话,桑珂就笑道:“你倒是心大,只想要出去,我问你,你出去之后怎么办呢?朝哪个方向走?路上没有饭馆该怎么吃饭?客栈满了又该住哪儿?”

桑Z自然不知道这些,赌气回答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我这还没遇上呢,要是遇上了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说完拉起桑居南道:“他们两个太古板,咱们自己玩儿去!”

他们走后,桑辞京道:“姑姑年纪还小呢,二叔何必这么扫她的兴。”

桑珂道:“就是她年级小,怕她不知道世间的险恶,才要赶快让她歇了这份心思。你也知道,咱家是武将,她自小就喜欢舞枪弄棒,向往江湖侠士,爹娘又一向宠她,我真怕哪一天她就自己跑出去了,所以还是早作防范的好。”

桑辞京不以为然道:“咱家既是武将,那就多多地教姑姑些防身之术,就算她出去也不怕什么。”

桑珂道:“你这么想就错了。纵然女子武功再好,可是遇到比他强壮的男子,即使那个人没练过功夫,可他单用蛮力,就可以轻易制服女子。武功只不过是力气相差不多的人之间比试的筹码;若是体力悬殊,再高的武功也无济于事。”

桑辞京点头道:“二叔所言有理。我得去告诉居南一声,让他不要再去引姑姑有此想法。”

过了七八日,薛啸夷带着闻o来到侯府和桑辞京小聚,桑辞京拉着他要切磋一番。

薛啸夷也不推脱,就用桑辞京所赠的红缨枪操练起来,桑辞京也不甘示弱地刷了套刀法。桑征看完拍手称赞道:“都好,都好,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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