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吓懵逼了
第169章吓懵逼了
韩遂、梁兴在离北门城楼的约三百米的一个院子里督战。听到城楼上的呼喊声，韩遂明白，一旦黄忠使用床弩的话，临渭县城很难守得住。最关键的不是床弩能杀伤多少守城的士卒，而是弩箭那恐怖的杀伤力造成的心理压力。不仅仅是士卒，就算是韩遂本人，也觉得那床弩太过恐怖！能将一个活生生的士卒钉死在城墙驰道上。
韩遂问：“悦高，你觉得临渭能守几天？”
梁兴摇摇头，说：“能守住一天就很不错了！我担心今天就会破城！这黄忠看来有两下子，不仅仅做了这么多箭楼。还能用床弩进行抛射。并且，抛射还能这么准！这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
韩遂心里顿时哇凉哇凉的！他想到保命为主，便说：“你把这里交给李堪指挥；你去骑兵营，先做好各项准备工作。到时候我来找你！”
梁兴明白主公准备逃走了！现在主公是将后路交给了自己。那是对自己最大的信赖。他说：“某将定不负主公的重托！”
就在梁兴准备离开时，城楼上的守将李堪派亲随来报告：“主公，城墙上的抛石机已经全部损坏！”
韩遂挥挥手，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李堪，现在是他立功赎罪的时机到了！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守到明日天亮！”
“喏！”那李堪的亲随立即转身跑去报信去了。
韩遂是想让李堪守到天黑。不过，他不敢这么说，那等于是告诉众将，他天黑后会弃城。
梁兴有些担忧韩遂的安全。在混乱中，韩遂留在北门城墙附近是极其危险的。他说：“主公，不如你带领我去骑兵营；那些猴崽子们前些天吃了败仗，还需要主公去安抚一下。”
韩遂明白梁兴的意思，他摆摆手，说：“我现在必须留在这里稳定军心。你去骑兵营做好一切突围的准备。一旦这里情况不妙，我会直接去骑兵营跟你汇合的。”
梁兴想到郡衙里还有边章等文官，他问道：“是不是要将郡衙里的人都带到骑兵营？”
韩遂有些为难！如果将他们都带着，那么，自己今晚弃城的意图便暴露无遗。这样，很可能县城没有被黄忠攻破，自己内部先崩溃了。不过，边章是绝对不能留给黄忠的。他说：“你去将边望允叫到我这里来。跟我一起行动！”
“喏！”梁兴回答后正准备离开。
“报……！”又一名李堪的亲随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他看到韩遂，立即单膝跪下，然后说：“报主公！官军又从大营里推出几十个庞然大物，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李将军不敢怠慢，立即命令小的来向主公报告！”
韩遂朝梁兴看了看，两人有点傻眼！这李堪也属于见过世面的人物，怎么就看不出黄忠使用的是什么器械呢？他想到黄忠总是出奇招，因而，他不敢小看荀戟的部曲，他说：“悦高，我们一起去看看，看这个黄忠到底还有什么能耐！”
韩遂带着梁兴来到城墙边，他有点傻眼了！城墙下到处是插在地上、房屋上的弩箭，有的地方是密密麻麻，连人都走不过去。还有部分士卒被钉死在地上；有的穿胸而过，当场死亡；有的钉在大腿上，流尽鲜血死亡；有的被几根弩箭射穿，肠子流了一地。
上城墙的楼梯道上经过清理了，但也只能并排走过两人的空间。其余的都是死尸和弩箭。
上了城墙，插在地上的弩箭和死尸更多！整个空气中都充满了血腥味。那些还活着的士卒，大都睁大着充满恐惧的眼睛看着韩遂一行人。
韩遂看看那些抛石机，大都已经被弩箭冲击得散了架。看到守城的士卒士气全无，他明白梁兴刚才所说的今天可能破城不是危言耸听。也许天黑前就会破城！这时，他有点后悔没有听边章的话，也后悔没有听取黄忠的忠告。
李堪看到韩遂、梁兴上来，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他立即迎上去致礼，然后拉着他们来到一块垫高了的地方，指着城外说：“主公，你看那些是什么？”
韩遂一看，好家伙！这是打造的什么呀？比城墙甚至还高一些！下面有上百人在推着向城墙边移动！如果这庞然大物移到城墙边，那不是跟城墙一样高啊！他下意识地朝梁兴看去。
梁兴也没有见过这个庞然大物！他也摇摇头。
这攻城车是正面对着城墙的。正面因为还有大盾牌，他们从城墙上根本看不到后面的楼梯。同时，那大盾牌又干扰了他们的思维。因而韩遂、梁兴、李堪一下子还真的没有判断出这是个什么东西。
韩遂不愧是文士，见多识广。他虽然没有见过这个玩意儿。但是，他马上便想到了这个东东一旦靠近了城墙，那么，对城墙的威胁就相当地大了。也就是说，黄忠有了这个庞然大物，那么临渭县破城在即！他故作镇静地说：“这很可能是箭楼，他能更靠近城墙。李将军，你要安排更多的弓箭手跟官军对射，压制住他们的箭矢。这样才能确保守住城池！”
李堪已经被官军的床弩几乎吓破了胆！这玩意儿太恐怖了！自己要不是躲在一堵墙后面，早就被这玩意儿射成肉酱了。现在，黄忠又拿出了新玩意儿。还真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说不定比床弩更厉害。他有心想退缩，便说道：“主公！堪能力欠佳，怕自己守不住北门，误了主公的大事。主公，你看能不能再派一名强将来守护北门？”
韩遂这时急着想离开！因为他明白黄忠留给自己撤离的准备时间不多了。他严厉地说：“李将军！你因为玩忽职守丢了平襄县。回来后，率部偷袭黄忠大营，大家都战死在那里，而你却一根毛发无损地回来了。我看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没有丝毫处罚你。你心里难道没点数吗？这次守护北门是你立功赎罪的最好的时机。希望你不要错过。只要你守到明日天亮。你丢失平襄县的罪过一笔勾销！”
李堪心里苦啊！不是我玩忽职守，而是那于禁、黄忠太狡猾了啊！谁他妈的知道官军竟然在没有拿下陇中就回头打平襄县呢？至于偷袭黄忠大营，是你们决策，要不是我机灵，也跟那些将领一般为黄忠填了那个大坑啊！并且，还得不到黄忠的一文钱工钱啊！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看到梁兴朝自己使眼色，便将那些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韩遂看到李堪的神色，便觉得不能将其逼反了。便补充说：“李将军，你也不要害怕黄忠。我马上从城中大营中给你调拨一部人马来补充你的损失！”
李堪看到韩遂神色不定，便知道他们急着要离开，便抱拳致礼说：“谢主公！堪一定会守到明日天亮！”
韩遂不敢在这里多待，便带着梁兴离开了。
看到韩遂匆匆离开的背影，李堪有点被抛弃的感觉！不过，这时他还来不及多想。他必须关注外面的情况。
随着那二十个庞然大物越来越近，李堪看到了那大家伙的侧面。是一面斜着向上的木板！这时，就算是他再笨，也明白这是登城的器械！
手下两个牙将也看出来端倪了！一个牙将说：“李校尉，这官军攻城器械很强啊！这东西好像还比城墙高，我们准备守城用的滚木、滚开水都没有用处了啊！没有了抛石机，这怎么守得住城墙呢？”
李堪回头看看，有几个青壮正在几个临时灶台上为仅存的几口大锅里烧水。在城墙驰道上还摆着大量的钉了钉子的滚木！再看看那庞然大物，两侧有那个弓箭都射不穿的防护木板，用什么来对付官军的这个攻城器械呢？只能用人拼了！他再看看那些已经被床弩吓得胆寒的士卒，能指望他们跟虎狼一般的攻城官军拼命？他有点绝望了！
这时，城中大营来支援的一部人马到了城墙下。李堪觉得必须做出选择！要么投降官军，要么为韩遂殉葬！他看看那几十个跟随自己多年的亲随，再看看那两个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牙将。他将钢牙一咬，对那两个牙将说：“你俩觉得守得住吗？”
那俩牙将将头摇得像拨浪鼓！
李堪又问：“那你俩有何对策？”
那俩牙将明白李堪的意思，不过，他俩可不敢直说“投降官军”。其中一个牙将说：“我一切听从校尉的安排！”
另一个牙将连忙说：“我也紧跟校尉！绝不敢有丝毫的违抗！”
那意思是很明白的！就是你要投降，我绝不阻拦，都跟着你投降。你不要担心我俩会搅局。
李堪看到这两个牙将也是真心地，便没有了心理负担。他咬着牙说：“下去！开城门迎接官军！”
李堪带着亲随和两个牙将下了城楼。
那个领兵来支援的牙将正在城楼下，看到李堪来了，立即上前致礼，说：“报告李校尉，末将奉命来支援北门！”
李堪有心想拉着这个牙将一起投降。可是，人心隔肚皮！万一这个牙将是韩遂安排来监视自己的，那自己劝他投降便等于是自投罗网。他说：“你来得正好！城墙上的一部人马已经被打残了。你们是生力军，又是主公的精锐部曲！正好上去将他们调换下来。”为了麻痹这个牙将，他又补充说：“我早就听说你是主公最器重的牙将，我相信你一定能斩杀大量的敌人。一旦你处于危急状况时，我立即带部曲上去支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