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破城在即
第168章破城在即
梁兴思考了一会，说：“我觉得荀止戈这样考虑是正常的。他毕竟是外来人，要想在大西北保持一定的力量。就必须有一个说法。而我们的存在便是他最好的掩护。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大家都明白！”
边章点点头，表示赞同梁兴的说法。他补充说：“如果荀止戈真的是这么想的。那么就说明荀止戈的志向不小！否则，他完全可以在大西北立功后回到中原。为何要在大西北这苦寒之地继续待下去呢？”
韩遂在内心里是同意边章的想法的。因为这个荀止戈不按套路出牌，同时也是胆大包天的家伙。不过，他目前还无暇去想更多的事。眼前，他思考着荀戟让黄忠传过来的话，到底要不要撤离临渭县？他问道：“你俩认为我们是不是要撤离临渭？”
边章毫不犹豫地说：“撤离！我相信荀戟！他需要我们存在，因而，他才能顺理成章地留在大西北，以完成他那雄心壮志。我们何必去跟黄忠硬碰硬呢？不管最后谁输谁赢，都要伤和气！不利于我们在大西北共存。”
韩遂想到那从事补充的一句话：一旦打起来，刀枪无眼。要是韩将军有个三长两短，边章一样可以在略阳郡充当角色。不禁对边章的这番话产生了疑虑：难道边章跟荀戟私下里有勾结？否则，边章怎么会这么相信荀戟的话呢？
韩遂下意识地朝梁兴看去。
梁兴明白韩遂不同意边章的意见。否则，他会点头，更不会向自己投来异样的目光。他说：“我们在临渭县城有一万六千兵力。关键时刻，还可以动员豪强的私兵。我觉得没必要就这样撤离。至少可以在临渭县城试一试荀止戈部曲的真实实力！”
边章立即举起手来，说：“完全没有必要！一万六千兵力很多吗？昨天，我们还有二万兵力呢！一旦在临渭再损失一部分兵力，文约，你觉得我们还有跟荀止戈和平共处的资本吗？”
韩遂明白边章说的是实话！但是，他一想到黄忠的忠告，他就如鲠在喉。听到边章的话也变了味。不管边章怎么说，他就是感觉边章站在荀止戈的立场上思考问题。他说：“还是跟黄忠再打一仗吧！我们有坚城，就凭黄忠一句话，我们就逃跑。未免也有点太丢人了点！梁悦高，你全面负责守城！我倒想看看黄忠还有什么能耐！”
边章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没有再说话，他也知道自己的话没人听。手中无兵无将，放屁都不响！
黄忠等了一天，没有等到韩遂的回话！不过，他也有这个心理准备。反正是顺便离间韩遂跟边章的关系的。
这个计谋是北宫奎提出来的。他说：“韩遂跟边章俩原来都是凉州从事。边章在凉州府的地位甚至还略高于韩遂。但边章在地方上的影响没有韩遂大，因而，让韩遂占了先。被北宫伯玉拥戴为叛军的领头人。目前，他俩面和心不和。韩遂一再打压边章在叛军中的影响，而边章一再在找机会崛起。这是黄将军可以利用的。一旦他俩离心离德，那么，叛军的决策能力便会下降一个档次。因为他俩都要防着对方在背后捅一刀。”
黄忠本着“有枣无枣先打三杆子”再说的思路，给韩遂传个话。关键是木工部还需要时间打造攻城器械。慢慢跟韩遂耗时间吧！
第三天一早，黄忠带着几员将领和自己一营人马来到临渭县城北门叫阵。几个嗓门大的士卒喊了一个时辰。看到北门城墙上没有什么动静。连平常应该出现的韩遂、边章、梁兴都没有出现。黄忠只好收兵回到大营。
接连四天，黄忠、于禁、甘宁、米擒呼四人轮流领兵来到北门叫阵。城内根本无人出阵。在士卒向城内叫骂时，甚至没有听到回应。
第七天早晨，黄忠带着本部和甘宁营在北门列阵。不久，三十六架箭楼从大营内陆续拉了出来。箭楼前，有一块用原木做成的巨大的盾牌。是为了掩护箭楼的基盘和移动箭楼的士卒的。这些箭楼在北门两侧一字儿排开。然后，箭楼在牛拉人拽下，缓缓向城墙靠近。这时，黄忠终于在城墙上看到了韩遂、边章、梁兴等人。
临渭县城墙高约八米；这箭楼比城墙还高两米。每个箭楼上面有十个箭垛，可以容纳十名弓箭手同时向城墙上射箭。压制城墙上叛军的反击。
羌人靠射箭打猎，因而，在羌人士卒中绝大多数箭法都很精准。这次，黄忠让各营挑选一百五十余名优秀弓箭手。一共挑选了六百名持有两担以上强弓的弓箭手担任箭楼上的压制兵力。每个箭楼上安排十五名弓箭手。以便轮番向城墙上的叛军施压。
箭楼在离城墙约一百二十步的距离时停了下来！
嗵……嗵！从城墙上飞出来二十几块大石头。其中约有半数砸在箭楼前的防护盾牌上。大石头本身约有五六十斤重，加上砸下来的动能，将那碗口粗的原木做的防护板被砸得嘎嘎响。
嗵……嗵！又有二十几块大石头从城墙上飞了下来。同样约有半数砸在防护板上。
一连砸了十几轮，有一个箭楼的防护板被砸烂。下面的士卒只得将那箭楼往后拖了二十多步的距离。
于禁在襄武县城担任过守城总指挥！他有守城的经验。知道怎么对付攻城的部曲。这次，黄忠特地让他担任攻城总指挥。他看到时候差不多了，便将手中的令旗一挥。
这时，从列阵后面推出一百五十辆床弩车。每辆床弩车配备一什士卒，一千五百人便将床弩推到离城墙约三百米的距离。
城墙上，韩遂、边章一看这阵势，立即跟梁兴等将领下了城楼。他们都知道这个床弩的厉害！谁也不敢触这个霉头！
城墙下，于禁再将令旗一挥。
那床弩兵便开始调整射角。其中一百辆床弩车将射角调整到大约五十度。五十辆床弩将弩箭对准了城门。防止叛军骑兵突然冲出来破坏床弩阵。
于禁看到床弩兵调整射角基本结束，便将令旗狠狠地往下一挥！
嘣嘣嘣！一百个铁锤砸了下来！
嗖嗖嗖……嗖嗖嗖！三百根弩箭在拓木弓和牛筋弦共同作用下，被巨力推送着向上、向前射了出去！
那儿臂粗的弩箭在空中划了一个抛物线，越过箭楼，朝着城墙上飞了过去。
嗵……嗵！大约有三分之一的弩箭插在了夯土城墙上。深深地插入了那城墙上板结的夯土中。巨大的推力让那箭杆在不断地颤动着……
啊……啊！大约有三分之一的弩箭插在了城墙上！弩箭巨大的杀伤力让城墙上惊呼、惨叫声响彻一片！
剩下大约三分之一的弩箭飞过了城墙，落在了城内的房顶上、街道上。也造成了一定的破坏力！
呼呼呼……嗵嗵嗵！城墙上的抛石机又抛出了一块块大石头。
黄忠细数了一下，大约有二十个。比前几次少了约五六个。
于禁又将令旗举了起来。
床弩兵又开始忙活着给床弩上弩箭。
几十息之后，床弩兵已经将弩箭安上了床弩。瞄准兵开始调整射角。在各个瞄准兵都举起了手之后，于禁再一次将令旗往下一挥。
嘣嘣嘣！弓箭兵发射的铁锤砸了下去。
嗖嗖嗖！又是三百支弩箭带着千钧之力飞向了城墙！
这一轮发射，大约有三分之二的弩箭射上了城墙。各种惨叫声不绝于耳。
黄忠、于禁再看看城墙上发射出来的大石头只有十五六个。他俩互相看了一眼，彼此微微地点点头。
于禁再一次举起了令旗，随着他的令旗再一次挥下。一百架床弩又发射出三百支弩箭。并且，射上城墙上的比例越来越高。而城墙上朝外发射的大石头却越来越少。
在床弩发射了七八轮之后，一个在箭楼上观察的军官挥舞着旗子，指着两个地方。
紧接着，弓弩兵开始调整角度。集中向那两个地方再发射了一轮弩箭。
这时，那个观察的军官将旗子举了起来，然后摇了几下。表示城墙上的抛石机已经全部被弩箭摧毁。
黄忠看到床弩兵的目的已经达到，立即举起了手中的令旗。随着一阵鼓声，从大营里推出二十架攻城车！
这攻城车是荀戟根据民航舷梯设计了个大概方案。然后交给木工部进行打造。同时，荀戟还为木工部打造了大量的方钉和大大小小的爪钉。大的爪钉有两三尺长，小的爪钉也有几寸。这样就方便固定那些方木，以便更快、更稳地打造攻城车、箭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