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明知道阿旺理解岔了让钟绾更不自在,杜书寒却完全不觉得臊得慌。
他托着钟绾的屁股往上掂了掂他,钟绾吓的搂紧了他的脖子,阿旺极长眼色,给他们掀起门帘儿来,道了晚安就撤了出去,躲回自己那间小暖屋里睡觉了。
钟绾白天被操了一回,下午又被带出去闹腾一遭,晚上在雪地里站着听了那么会子墙根,趴在杜书寒背上还真有些犯困了,眼皮上下打着架,被杜书寒放在床上坐着,头一点一点的要睡。
杜书寒这回却没依着他,扶着他的下巴:“等等,别睡,”钟绾困倦时脾气不好,皱着眉拍开了杜书寒捏他的手,伸出胳膊来找人抱,杜书寒把他抱到腿上,笑意沉了沉,“有正事和你说。”
钟绾是个明理的,知道杜书寒虽然在床上不怎么克制,但下了床出了门就是一顶一的正人君子,脾气大不假,但也不是会扒墙根听长辈春宫的人。
他坐在杜书寒腿上,努力睁大了眼挺直了腰。
“刚才和小二婶一起的,是我堂哥,”杜书寒揉着钟绾的腰,他在外头跑了一天,长衫下面掩着的一把细腰不知道是酸是痛,这会儿在杜书寒手底下才慢慢的温热过来,钟绾偷看了杜书寒一眼,歪到他肩膀上,“他俩偷人有……两年?三年?我记不大清了,总之是从我二叔身体不顶用了开始。”
大户人家的秘辛往往不外传,人多口杂不知道会怎么败坏好人家的名声。
哪怕像钟绾和杜书寒的这事儿,才两三天的功夫,街上就已经传成了几个版本,最可信的一个,是杜书寒从山里领来这么位被拐卖的小少爷,养在聚华饭店里调教,现在养熟养精致了,接进家里伺候他!这话荒诞,却应了杜书寒的意,唯一可惜的是贱了钟绾的名声。钟绾自己或许都不在意,但自己家的小狐狸,杜三爷自己个儿兜着疼,只要眼下的事情顺利解决,他已经做好了日后风风光光迎他进门的打算。
他略沉了沉,继续说:“你别觉得难看,多亏了小二婶能委下身去,不然也不能让杜杰松松眼皮。”钟绾不明白这些,和自己的继子偷情,又给自己明路上的男人生孩子,听这意思还和三侄子纠缠不清,还不够难看呢?
他单纯的要命,做服务生时,出了饭店也不和客人多做纠缠,唯一牵扯上的,就是现在搂着他的杜书寒了。
“小二婶来头不小,是从小被卖了进了妓院,伺候着男人长大,后来让本家人寻回去,转头又嫁了咱们二叔,过的苦的很,性子也不一般,你别瞧不起他,”杜书寒像是知道钟绾心里想的什么,缓缓语气给他解释:“先别急着定论这家里谁好谁坏,听我讲完。”
钟绾懂事,不会惹杜书寒生气,点了点头,继续乖顺着听。
“二叔做的买卖脏的很,小二婶就是让他给卖到窑子里去的、出身最好的一个孩子,他亲爹是协和医院的院长,他哥哥,是姐的前夫。”
窗外的雪还在下,阿旺又出来,把门口的雪棚支起来,打了个呵欠真去睡了。屋里炭火一声哔啵,把听呆了的钟绾叫回神,他艰难的捋清了这家人莫名其妙、错综复杂的关系,掰着指头问:“小二婶是,前姐夫的、亲弟弟?”
杜书寒把他伸出来的两根指头摁下去,攥在自己手里:“是,姐当初离婚也是为了这事儿,伤心了好大一阵子,”他看钟绾突然低落的样子,笑说:“你多和她玩,她就能开心。”
钟绾知道三爷这是在哄他,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当玩笑去闹?
虽说现在是新政府了,成亲也是一辈子的大事,离婚反倒伤名声。
况且他也没那个本事,但他还是想起杜柔二姐姐的好,低低的嗯了一句。
他低着头,拉长了颈子,落在杜书寒眼里像扯了一匹上好的白绸,细软滑溜,在夜里也闪着盈盈的光,“人都认全了,我再给你讲讲二叔的生意。”他按着想嘬一口钟绾这条颈子的心,搭在他腰上的手稍重了一些,“杜家是做饭馆生意的,大哥的洋餐开在欧罗巴,我的聚华饭店开在北平城,但咱们家里还是出了两位大学问,一个是三姑,一个是大嫂。她们研究的都是些高深的学问,你知道研究什么的吗?”
钟绾认知里只有一位读书人,就是钟岁,还被杜书寒极瞧不起,能叫他这么夸和敬重的不知道得是什么样的文化人!他呆呆的摇了摇头,被杜书寒坏心眼儿的抓住了手,按到他小肚子上,“研究怎么让男人这儿,也能揣崽子!”
“啊!”钟绾腾的红了脸,推开杜书寒的手。
杜三爷果真世界第一下流,三句不离床上的那些事儿,他本来真以为有正经话呢,仔细听了这么久,结果又绕回来了!他才不信有人研究这个,北平城里有娶男妻的,可除了漂亮的像女人似的的小二婶,他还没见过没听过有哪个男人也能生呢!
杜书寒知道他不信,忙搂着腰抱好了,“先别恼,听我说完。大哥和我一人一家大饭店,有洋有中,本来是越做越红火的大生意,可没想到让二叔和堂哥钻了空子,一开始是借着大哥那儿的洋船,早年偷着往咱们聚华送鸦片、送洋人小孩子,被我发现了拦了一回,他就算计着给我下药,这半年我不在北平城里,就是往南方养病去了!”
钟绾一听杜书寒病过,急了,想起他第一回在饭店里碰上他时他那副病恹恹的死沉面色,心疼的不行。他捧着杜书寒的脸啾了两口,忽而觉得生在这种有钱人家也不多快意,家里长辈还要因为小辈不让做坏事就下这种绊子。钟绾虽然没有读过书,但也知道抽大烟的坏处和卖人口的丧人伦!他疼坏了,这么好的三爷让人下了毒,病了半年才敢回,养好了也就算了,要是落下病根,钟绾惶惶然问:“那好了吗?还有没有不好的,上医院看了吗?”
杜书寒知道他好,心里软了软,想到二叔当时的手段仍然嗤笑一声:“他盼着我不好,我当然是得好着。我给大哥说了不许二叔再用船,隔着山重水远的,他的手伸不了那么长,这几年就又看着那几个穷省,买男孩子回来,从小给灌药,养成些能生养的玩物,怕我又发现,就收拾了再卖给别的地界豪绅,他还当我不知道,刚才杜杰和小二婶说的就是这事!。”
“那,那聚华饭店?”
钟绾越听越害怕,原本借着的大哥的地方,现在使不上了,就肯定是得转头来寻杜书寒的地方,况且杜书寒的聚华饭店里,确确实实有许多玩物呀!乃至钟绾他自己,前不久都还是个玩物!他吓的发起抖来,搂紧杜书寒,“我没被灌过药,真的,我就干了半年多一点儿,碰上您才出来的。”
“我知道,我知道。”杜书寒抱着受了惊的小狐狸,心想幸亏没有把当时和二叔家动枪打仗的事情一并讲了,要是讲出来非把这胆子小的吓坏不可。
他闭上眼睛,似乎还能闻见码头上的硝烟味儿。
以前他只知道二叔做的买卖不干净,但想起那天亲眼见到运的那一大船鸦片,还有蹲在船舱里金发碧眼的十几个洋人小男孩儿时,杜书寒还是恨的牙痒痒。
他杜家没出过将相人才,也没有忠烈义士,做买卖做大了才能在北平城说话有些分量,虽然不是高门大户,但也是清白人家。祖上传下来的生意本事,新政府后大多没落了,现在仅剩的他和杜荣两家撑着门户,他二叔还要引脏东西进去,杜书寒觉着恶心。他揉了揉钟绾的头:“事情大概就这么些,到你出场了,太太。”
当时在医院里他让钟绾装太太,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钟绾还没从刚才那些腥风血雨的旧事里回过神来,面色苍白,呆呆问:“我做什么呢?”
“咱们家祖传的规矩,有子嗣的管事。不论人头,论着辈数往下,谁家最小的孩子辈分小,谁就能光明正大的拿老杜家的主意。”
杜杰喜欢男人,可是何凤仪已经做了他的二妈妈,生不了他的孩子,能生的男人又难寻,他干不过已经找了媳妇儿的杜老三。现在看杜书寒也找了个男妻,不定怎么开心呢,不然怎么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和何凤仪厮混?
又提孩子,提起孩子杜书寒的手就往钟绾衣服里伸,揉到他胸前那粒小红珠子上,两指夹着搓玩起来,一瞬间就把钟绾弄软在他怀里。钟绾隔着衣服按住杜书寒在他胸前胡闹的手,仰着脸兀自生闷气:“那我还是没用,我又不能生。”
他根本帮不上三爷的忙,三爷果真还是看他好看,弄回来玩儿他的。
钟绾这人聪明时真聪明,跟他说一他能想到七,可遇上杜书寒之后,以前好容易磨出来的机灵坚强的心性儿全没了,被宠的越来越憨,他也不想想,人杜书寒要是真诓他来玩,用得着把自己家里最难看的事情都告诉他吗?
杜书寒把手从钟绾胸前拿开,顺着他的小肚子滑进裤子里,隔着那条蕾丝花边的内裤揉弄小钟绾。
钟绾因为羞和痒蜷在他怀里,腿夹紧了杜书寒的手腕,他揉了两下钟绾腿根儿上最嫩最软的肉,贴近了钟绾的耳朵:“谁说你不能生?”
终于艰难的进了主线...
忘了问你们乐意看绾绾生崽吗因为我没有打生子t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