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光铺垫都铺了两千五的点梗【上】
来我们拉一下时间线。
不知道怎么破镜了和不告诉你们怎么重圆之后，众望所归，以及让杜书寒最后一个知道，钟绾怀孕了。
为了庆祝这喜事，杜家请了戏班子来，唱堂会。
钟绾知道了，提前一天就兴奋的睡不着觉，踩着杜书寒的脚要往被窝里钻，想早早闭眼睡觉，好让明天早早来呀！
“哎、哎！别急别急。”杜书寒自把钟绾找回来领进门，远比早先更有十倍千倍多的小心翼翼，现在他有了身子，更软更嫩，杜书寒恨不得把他顶到头上抬着，遑论自己要蹦要跳。
他逮了钟绾的腰搂在自己身前头，抱着往椅子上坐。
阿旺早就送了干净毛巾到房里，冒着白腾腾的热气。
钟绾在外头自己晃了这些年，变得更加怕冷怕水，不窝在杜书寒怀里不肯洗澡，杜书寒被他闹的没法，就每天裹着他用热毛巾擦擦胸脯后背，“烫？”
钟绾摇头，脚在杜书寒腿边一晃一晃，“快快快，明天秦老板也来吗？”
“来，”杜书寒擦完了把毛巾子扔到一边，酸里酸气的开口，“为了你来的，生怕别人不知道杜小太太稀罕他。我听说头脸加行头都弄了三副，啧，不是因为你，能叫他一个戏子进杜家门？”
钟绾小小声地“哦”了句，也不揪杜书寒衣服了，恹恹的垂着眼睛，等着杜书寒放他跳下地自己走。
杜书寒刚才吃味吃的说错了话，回过神来时已经叫钟绾骤然不开心了，他也不敢说话，“戏子，”钟绾抠着自己的手指甲，喃喃着给自己洗脑似的，“戏子不好吗？我也想当戏子，爱和谁好和谁好，再说了，我还不如秦老板呢，”杜书寒心里一跳，暗道不太好，“秦老板的爱人也不会叫他……”
“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让你委屈，你不是说信我？”杜书寒偏头把脸搁在钟绾头顶，“我以前混账，说的话做的事都是混蛋话，不是说好都忘了？”
钟绾给自己洗脑失败了，泄了气，也不想和杜书寒掰扯，直起腰来把他的脸顶开，“那你求求我吧。”
“我求求绾绾，”杜书寒从善如流，“再也不和杜錾气了。”
既然跟他回来家里，钟绾就下定决心把前尘往事都忘了，踏踏实实过以后的日子，更何况现在还有了小崽，他拉着杜书寒的手扣进自己手指缝里，“明天我要和秦老板吃饭，你不能跟着。”
自回来，除了更娇气更不能惹之外，钟绾还有一个变化，就是不再喊杜书寒了。
以前“三爷”“先生”叫的亲昵又粘人，杜书寒说自己是他“男人”“爷们儿”他也都应。
现在不一样了，整个杜家钟绾只理会杜书寒一个人，就也不用特殊称呼，凡开口就一定是和他说话，落在杜书寒耳朵里，再和刚认识他时比一比，颇有些蹬鼻子上脸的感觉。
但别说鼻子和脸了，钟绾晚上踩着他的腿窝暖脚，翻身的时候踹的杜书寒小腿抽筋他也不动一动，谁叫他净干混账事儿呢！
该。
钟绾怀孕不过两三个月，小崽还不如一粒黄豆大，杜书寒每晚上都得神神叨叨的和他说话，从古到今混说一通，正史野史也不讲究，张嘴就给崽子胡扯，美其名曰“做胎教”。
烦的钟绾蹬他的脸，杜书寒拉着被子给钟绾盖上，“等等，这就说完了，今天的没说完呢。”
钟绾知道他不说完不会停，又期待着第二天和秦老板见面，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
隔天杜书寒老早就醒了，搂着钟绾醒了会儿神，把他接回来也有段日子了，还是没什么实感，抱着轻飘飘一团，稍不留神就能飞了似的。他抱着钟绾的肩膀把他按在自己怀里，为了找他把北平城差点翻过来的日子，真是，真是再也不想过了。
“嗯……”
杜书寒没留神，力气重了一些，钟绾还没有睡醒，被箍痛了，不满的哼哼了两声。杜书寒忙放轻了，等钟绾的呼吸声再度平稳轻缓下来才轻手轻脚的放开他，把被子掖好，自己起床洗脸去了。
他底子强火气旺，冬天也只披了个外套就出了门，阿旺在扫院子，见他出来忙打招呼，“少爷早，戏班子前会儿进门了，正摆台子呢。”
杜书寒嗯了一声，“姓秦的也来了？”
“啊？”阿旺一愣，没反应过来杜书寒说的是谁，“您说秦老板？秦老板没呢，角儿起不了这么早，班主说等开台的时候保管能到场。”
“不来你弄几个人，去连床带人一起弄来，又不是没给他钱，几点了还不起？毛病。”
杜书寒不太关心红角儿爱不爱赖床，他虽然不想让钟绾见秦祯，但钟绾已经自己递了帖子去，秦祯要是不来，钟绾肯定又不开心。
快年下了，戏班子单在梨园里唱唱不出几个钱来，就经常到人家里唱堂会，自己带着台架子和行头，收拾好了在哪都能上台。
几个小戏子叫班主管教服了，粉的红的黑的黄的油墨盖了半张脸，过来干活，勾着没画完的妆，在台下搬桌子抬椅子，倒也快。
杜书寒外套扣子也没扣，露着胸膛，晃悠着上了前院。班主见他来了，招呼了那几个搬椅子的小戏子过来和他打招呼，“三爷您早，这台子搭的快，马上就能开场。”
“不着急，”小戏子排排站着，杜书寒挨个看过去，点了个看着最机灵秀气的，“你，叫什么？”
“三爷，我叫小池，还没登过台。”
“会伺候人吗？”
小池一晃神，想不到自己能遇到这种好事，没看到班主恨不得踹死他的脸色，狂点了几下头：“会！三爷我会！”
“那你跟着我过来。”杜书寒带着小池走了，马上就有杜家的仆役给班主送上他的赎身钱，班主手伸了一半又缩回去，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小池今天来是要头一回上台，要是能唱个满堂彩，班主就能把他也捧成秦祯那样的红角儿，结果这没出息的，上赶着去伺候杜书寒了！
废物。
角儿不比小老婆好？以前闹的沸沸扬扬的杜书寒找的那个服务生，上了报纸领了结婚证，结果最后落个什么下场？
被人一刀捅死，连个全尸都没剩下。
班主心里懔艘簧，掂了掂钱袋子，剩下的几个小戏子都掂着脚伸着脖子看被带进内院的小池，班主喝了一声：“看什么！活儿不干了？今天唱不好都别想吃饭！”
杜书寒出去老大一会儿钟绾才醒，被窝里还暖和，他迷迷糊糊摸了摸身边的位置，没人。他惊出一身冷汗，猛然坐起来，看到熟悉的床幔和屋里的摆设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杜家，是他赖了床没起，杜书寒应该早走了。
床边搭着杜书寒给他准备的斗篷，钟绾拿着自己披上，被子还盖着脚，抱着膝盖发了会儿呆。
屋外头有人说话，钟绾抬起头听了会儿，一个是杜书寒，另一个不认识。
“我刚才和你说的你都记住了？”
“……都记住了，那我和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