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Train - 在死对头面前A变O了 - 姜乌拉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第五十九章Train

第五十九章train

房间的送风系统规律运行,周冽将窗帘拉上大半,半明半晦,他看着陈肴言近在眼前的平直微垂的眼睫毛。  “你没有见到我爸。”陈肴言用的是陈述语句。

周冽没有隐瞒的必要,他的头在枕头上微微蹭动做出摇头的动作:“门口护工说他在休息,我只问了这么一次。老实说…”周冽抿抿唇,“我跟你说实话,我不太喜欢你的父亲,我甚至也不怎么在乎他们到底如何看待我,我不在意他们的想法观念,我也不想讨得他们的喜欢。但我得替你把礼数做到,把你作为一个儿子该做的事替你做了、该露的面露了。”

周冽缓缓用掌心顺着陈肴言的后背心,从后颈腺体一直缓缓滑到尾.椎的地方:“所以他们不想见我,我反而松口气,因为我也不想看见他们。但我必须得去,你还在生病住院,我就要替你去。”

陈肴言似乎是有些困,微阖着眼皮,眉心有个小小的褶皱。

周冽隔着薄薄的病服捋着他后背的脊骨,他看见陈肴言的嘴唇在动,然后听见对方的声音:“明天不用再去,之后也不用再去。”

陈肴言似乎是吐出口长气,但依旧闭着眼睛:“你和他们之间存在一种认知误差,所以这些年我也一直都不想和他们多说什么,聊不到一起。像是这次,在你眼里普通的父子之间的可能是尽孝、义务或职责,你去医院询问看望,在他们眼里就是求和、退让和示软的信号。”

“你本来就没有必要讨得他们的认同赞成。而且他们很固执、很自我,否定的就不会再肯定。你去医院替我尽孝,他们反而会重新站在高处,以为你我在示弱,在垂怜。我昨天晚上没觉得痛,我只是想把他们的希望全部碾碎,我不想让他们再对我抱有任何期望,我觉得这个代价是值得的。所以你也别给他们希望,该尽的义务,我会找人办,但你不用再插手。”

周冽在朦胧光影中看着陈肴言闭着的眼睛,随着他说话的节奏睫毛在轻轻眨动,小小的幅度。

然后他看见陈肴言睁开了眼睛,两个人距离相当近的对视:“以前倒没人向你这样替我想过、做过事。”

周冽听到他这话,手掌停在陈肴言的腰侧,像是做个中转的停歇一般:“所以?”他问。

“这种感觉有点奇怪,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周冽察觉到手底下的陈肴言的腰有个小幅度的收缩,他以为又是抽筋或者用药的后遗症,他的手接着贴过去,问身边人:“怎么了?”

“有点痒。”

周冽的表情看着还是正经的,他将手的动作放轻,几根手指轻轻划过陈肴言的腰腹部,嘴里还状似认真的询问:“哪里痒?是怎么了?”

陈肴言向相反的方向躲了躲,但周冽的另一只手紧紧的箍住他的后背,甚至有个往周冽怀里去的推力,陈肴言躲的有点热,还有生理性的想笑:“——周冽,手拿下去。”

周冽不容易见到陈肴言这副样子,他的脸都有点憋红,最开始那一晚,夜光莹白,房间内无灯,月光透过巨大的窗和轻扬的纱照到两个人身上,而陈肴言的脸色总是白的、莹润的、冷的。

所以这会,周冽不仅没有随着陈肴言的意思下去,反而变本加厉,寻找陈肴言身上怕痒的地方,病床本来安静的承载着两个人,但此刻周冽带领的嬉闹,带动旁边的仪器架子都有咯吱细响。

“——周冽!”陈肴言的呼吸乱了,衣服也乱了,睡意自然也丝毫不剩。

周冽每一声都好好的应,但就是不松开,最后是陈肴言有要翻身下床的大趋势时周冽才停下,他抱着陈肴言听他稍显凌乱的呼吸。

陈肴言的身上是酸甜柠檬的味道,浸着温度,周冽箍着他问:“开心吗?今天的运动量达标了。”

陈肴言没说话,只有呼吸,然后他抬手推了推陈肴言的腰.腹处,紧.绷绷的。

肌.肉敏[gǎn]的收缩让周冽对身体的变化感知更清晰,周冽并不尴尬,但挺无奈。

他20来岁的一个年轻气盛的alpha,自从开荤,自给自足都完全没有过,而上次给周冽的标记,对他则完全是上不去下不来的空吊着,也不怪标记的那天晚上他那让人清醒整晚的尴尬的身体反.应。

而这会,好不容易的一次放松情绪,他和陈肴言在被子里抱在一起,鼻息间皆是对方的气息和温度,周冽觉得没反应反而是对陈肴言的不尊重。

所以周冽不仅没有远离,反而更紧的贴上去。

他的嗓子莫名其妙有点干哑,他咽咽喉咙,鼻尖在陈肴言脸上顶了顶:“陈老师,你要知道客观情况加上主观偏好,这是必然的结果。”

周冽的动作挺有暗示意味:“客观情况是,我一个猛男alpha开荤三个月都再没那啥过,正敏[gǎn]呢。主观偏好是刚刚咋俩抱太久了…”他的声音低低的,尾音勾连,最后的了字轻轻融化在舌尖。

陈肴言在枕头上仰看着他:“是要我帮你?”

“我自己不会啊。”周冽皱着眉小声说,像是在认真的忧愁着。

“你跟我之前…”陈肴言微眯眼睛。

周冽摇着头抢答:“什么都不懂,白纸一张。”他的动作带着难忍的催促。

陈肴言慢悠悠补充完整:“是怎么处理的?”

周冽悄声说:“不懂啊,所以才…”他靠近陈肴言耳边补上了这句话,像是宣告他肚子里孩子的由来。

周冽又催促:“陈老师,你可是我这条路上的领航人,师父领进门,师父要负责啊。”

陈肴言自然看出来周冽在乱扯,但他也没觉得这是个事儿,他用右手去摸周冽的裤子。

但周冽避了避,甚至往后撤了撤,他捏住陈肴言的手:“你手今天也打针了吧,两只手都别乱动。”    陈肴言盯着他不说话。

周冽重又抱住他,轻咳一声,在他的耳边低低的说了句话,尾音上扬,带着点疑问的祈使语气。

床的咯吱声连同旁边仪器的轻响又开始了,带出并不规律的节奏。

重归安静时,陈肴言抬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周冽的手没从被子里拿出来,他低头问陈肴言:“是不是磨得有点不舒服?等会我给你用毛巾敷一敷。”

“你怎么还要压.着我?”陈肴言拿开手看着上头的人。

“你是不是…也想了?”周冽的声音依然很低,但口型清晰明显。

“我让你舒服。”他的声音粘着缠着人,像是要带着人往某种深渊去。

陈肴言拦了周冽的手臂:“不。”

周冽强硬的抵开了陈肴言的手:“孕夫也是有发.情.期的,我不会乱来,前两个月可能你的性别特征还不明显,又或者你特别能忍,但这次,你明明都这么厉害了…不难受吗?”

周冽在陈肴言崩起的喉结上轻轻吻了吻:“我有数,你放心。”

陈肴言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天边的最后一丝灿金光线已经消失。

小客厅的茶几上摆着别人送来的晚餐,陈肴言坐过去打开几个保温饭盒,周冽拿着风筒追出来:“头发有点湿,吹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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