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突破的漏洞
走在灵昌的大道上，许川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了这几年的时光。
“自来灵昌第一日算起，我已经在这里待了两三年了。”他目光中露出了回忆的神色。
刚来时候，仅仅是刚刚突破神通，声名不显，连法力打熬阶段都尚未完整，对于修行之路，更是懵懵懂懂，摸着石头过河。
但是此时的他，已经是一个灵空大修，修为精深，手段繁多，更有着镇北王、百万妖屠等称号，可以说是天下闻名。
不仅有了生死轮这样的神术，种种修炼突破秘法，更是无不精通，引气锻体法、五行求空法、灵机盗天术、阴阳生死经......
种种秘法，成就了他的威名，或许也是他即将离去的原因吧。
毕竟自从突破灵空后，灵昌能给他带来的，就越来越少了，他更多时间，是自己一人在房中钻研法术，丹道。
在神通时期，或许灵司四处采集的灵物，某些对他还有些用途，但是现在，这种野生未经炼化的药材，几乎已经无用。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以高深修为反哺丹道，于这些辅助修行的道路上能有些突破，或许才能走的更远。
但是他的成长，已经让他变成了一个庞然大物，即使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仅仅是存在本身，就已经触及到了有些人的敏感神经，他见到的种种事情，无一不是因此而起。
“向飞奇毕竟不是灵空，他这些手段，倒有些低了。”许川摇摇头，一眼望去，自己已经来到了皇宫门口。
门口的侍卫对于他置若罔闻，仿佛没有看到这个人一样。
许川略微放出一丝气息，几乎是瞬息之间，一个身着黄袍，面目坚毅的男子就出现在了宫门口，正是向飞奇。
他脸上露出几分复杂的表情，但是瞬间被收回去，开口说道：“许司主，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许川脸上露出笑意，抬脚往前，和向飞奇并排，往皇宫里面走去。
“回想起初进灵昌的时候，当时贾同昀还没有倒下，我还去城外大营镇压三万大军，现在想来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他脸上带了几分唏嘘的神色。
听到贾同昀的名字，向飞奇脸色一变，但是很快恢复，也笑着说道：
“当时我们都突破神通，修为不显，还故意准备了好多手段，没想到碾压凡人，竟然如此轻松，也是经验太少了。”
“贾同昀，”许川摇摇头，“利欲熏心之辈，看不清大势，必然被历史的车轮滚滚碾过，当时纵然声势浩大，也不过是昨日黄花罢了。”
“诛杀贾贼之后，整顿朝纲，肃清吏治，”向飞奇开口赞叹道：“你又建立灵司，现在看来，这真是一步绝妙的好棋啊。”
许川眼中露出笑意，毕竟当时灵气刚出现，世人的观念都还没有转变过来，他能够以穿越者的眼光，超越所有人走在前面，灵司就是第一步。
彼时的人们，还将灵气当做一种工具来使用，就好像刀剑，火器一样，并没有意识到其将深刻改变这个世界。
因此他能抢先一步，将灵司掌握在手中，是占了一个大便宜。
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将目光投注到这上面，尤其是向飞奇，一个有志向的君主，是不可能让自身的生死命脉掌握在别人手中的。
不管这个人的关系和他有多么好，而是作为一个上位者，最基本的东西一定要由自己掌握。
事实上，就在上个月，灵司中的修士数量，已经正式超过了麒麟卫和玄甲军，以及其他分支机构的总和。
硕大无比的灵司，已经成了陈国的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并且还在以极快的速度膨胀着。
甚至前段时间，徐浩龙还抱怨说司中触犯戒律的人太多，连天牢都装不下了。
虽然灵司庞大，大部分人员并不专职战斗，但是这也是向飞奇无法容忍的，再这么下去，或许陈国就要姓许不姓向了。
这也是他授意手下，开始打压灵司诸部的原因。
“可惜，我并无其他之意。”许川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当皇帝的心愿。
事实上，灵司也好，陈国也罢，都只是他追求长生路上的工具罢了，繁琐恼人的管理工作，想来是他不愿意做的。
也正因如此，在刚刚有了别的神通出现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地将灵司一分为三，交给其他人掌握，他则在自己的小房间内苦修。
“但是别人不这么想。”向飞奇沉声道。
“别人如何想的，与我无关。”
“如果大家都这么想呢？”
许川一时语塞，毕竟其他人和他不一样，没有这么逍遥自在的性情，更多人还要修行，还要为了灵石、丹药等资源奋斗。
他能掌握灵司不假，但是人心难测，难道还能剖开每个人的心腹查看不成？
真要日久下去，或许真有黄袍加身之事也说不准。
“此非我本意。”他叹息道，或许离开这团乱糟糟的权势中心，一心求道才是正途。
向飞奇目光灼灼，看着许川，良久后道：“我给你白莲经！”
“白莲经？”许川皱眉，怎么还和白莲教有关系，白莲圣母，向明月......
他瞬息想到了很多，然后缓缓开口道：“信仰？”
“不错！”向飞奇眼神一闪，说道：“你可知明月留下的突破灵空之法有缺憾。”
“这......”许川迟疑了一下，当时他倒没有觉得有问题，只是自己求道心切，另辟蹊径，又开创了一道五行求空法，并没有直接用向明月的信仰求空法。
现在看来，果然是有些问题的。
向飞奇看他表情，只当做他知道了，于是继续说道：“明月虽然天纵奇才，但是被信仰之力侵蚀已深，因此在创法时也有了疏漏。”
“其中这一步，”说着，他展开手中龙气演化，“已然被信仰侵蚀，只是突破时候不现而已。”
只见他手中龙气流转，在微不可察的地方，陡然生出几道白色光点，微微散发出无尽的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