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发热 - 江山换你 - 凌晨三点二十一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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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发热

晚间,沐白轻车熟路的将夏侯胤带去了一处酒楼,夏侯胤轻摇手中的扇子抬头望着酒楼的牌匾道:“醉霄楼,是个好名字。”

二人抬步进至醉霄楼,因着正是用膳的时间大堂中并没什么空位,小二一脸殷勤的迎了上来:“两位公子可是要用膳?”

夏侯胤点头道:“正是。”夏侯胤用扇子虚指了指道:“不过我瞧着似乎并没有空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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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正做手势准备把二人往楼上雅间请,不料沐白却扯了夏侯胤的胳膊把他拉到只有两个人对坐的位子前面对那二人道:“兄台,可介意拼个位置?”

那二人看起来也是极好说话的,点了头给沐白和夏侯胤二人让了位置,四人并坐在一张桌子前。

沐白随意点了两个菜又送了同桌两个人一壶酒算是赔礼也算是谢礼,夏侯胤用扇子挡了凑近沐白同沐白说道:“为何不去二楼雅间。”

沐白没好气的翻了夏侯胤一个白眼小声道:“亏您还是主上,坊间传闻自然是要到坊间听!去雅间听什么去!”沐白说完打掉了夏侯胤手中的扇子同桌上其余两个人搭着话。

“两位风光霁月瞧着像是世家公子呢。”沐白一说话就扯出来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

两人中有一人明显就是不太喜欢说话,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方才点头同意拼桌的那人倒是看起来温润如玉:“公子过谦,什么世家公子不过是家境好些罢了,二位公子可是赤月来的

沐白有些惊讶的点了点头,寻常人只是问一句他们二人是不是从南边来的,倒是这人一语中的,沐白又扯了笑道:“公子好眼力,我二人此番来大炎京城正是准备做些生意。”

那公子点了点头没再答沐白的话。

沐白回头往门外瞅了一眼,此时外间街上正是人影憧憧灯火交映,沐白转头对二人道:“今日京城似乎格外热闹啊,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方才答沐白话的公子浅笑点了点头道:“今日正是我大炎新帝的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又迎了一位明君上位我大炎百姓自是欣軎的。”

沐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问道:“今日登基的可是之前的太子殿下?’’沐白搓了搓下颌笑的有些不大单纯的道:“在赤月时我就曾闻听大炎的太子妃是个男子,想来必是位绝世风流的人儿吧。”

沐白对于自己轻巧的将话题转到大炎的男皇后身上颇有些自得,正准备借一杯酒往深了聊―聊时那公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沐白赠他二人的酒一饮而尽道:“多谢公子的酒。二位慢用。”说完就扯着身边方才一直黑着脸对着沐白和身旁一言不发的夏侯胤的男人走了。

夏侯胤自顾倒了一杯酒道:“看来有人受挫了啊,什么都没打听出来而且很没面子啊。”沐白不满的“嘁”了一声道:“公子像个木头一样一直不说话我说的都快累死了,不说话就算了怎的现在还说风凉话呢。”沐白瘪了瘪嘴道:“又不是我对人家皇后感兴趣。”

夏侯胤印了一口酒回头望向街上,人影已经将方才拼桌那二位公子的脚印淹没了,夏侯胤一笑道:“人家又不傻,人家嫂子的事能轻易告诉你么?”

沐白瞪着眼睛将醉张成一个圆形道:“他。。。他。。。他。。。”

夏侯胤夹了一只虾塞到沐白嘴里然后若无其事的说道:“方才那人是镇守云南的滇安候长子,大炎皇帝表弟,林栩,我去云南时有幸见过一两次。”

沐白嚼了两下虾又问道:“那他旁边那人?”

夏侯胤勾着唇角道:“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祁王景锴吧。”

凤梧宫。

云锡在榻上蜷了半日,只感觉明明是炎炎夏日身上却冷的很,眼睛似乎也不是很舒服,五脏六腑上的疼痛更是不必言说,整个下午景练什么也没做,只是坐在离云锡床榻不远的地方翻著书,一个下午过去景练手中的书已然翻过了大半本。

眼睛一阵干涩,景练按了按眼角一抬头天已经都黑了,放下手中的书景练步至云锡榻边抚在云锡发间柔声道:“该用晚膳了,锡儿想用些什么?琵琶虾?”

云锡没有答话,景练的手顺着云锡的发丝滑到了云锡的脖颈,指尖触到云锡皮肤的那一刻景练下意识的收回了手,云锡似乎又发热了,好像还很严重。

景练忙正了云锡的身子,云锡的唇已经干裂,原本便满是憔悴病态的面容如今看来更是虚弱不堪,景铄忙命人传了太医。

云锡整个人因为发热时间太久已经陷入了一片混淹,云锡感觉到似乎有一片温暖靠近自己,云锡本能的将自己挪进温暖里小声呢喃道:“冷,我好冷。”

景铄将云锡紧紧地抱在怀里扯过了榻上所有的锦被将云锡包裹的严严实实。

许太医来时云锡仍是神志不清的一直在呢喃些什么,奈何声音太小并没什么人听见,云锡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整个人似乎是在梦中挣扎,许太医给云锡服了一颗药丸,云锡才算慢慢平静下来,许太医照旧搭了脉行了针禀道:“启禀皇上,皇后若是一直这样发热说不好会惹出什么病症。”景铄的脸色一下子沉了,许太医叹了口气后又禀道:“非是臣无能,只是皇后身子本来就弱,那剂方子又数烈性药,如此一来皇后当真承受不住这才并发了许许多多的症状,皇后的发热也不是第一次了,臣怕这种症状会一直持续,臣已经用尽毕生所学,臣。。。也没

有办法了。”

景练顿时怒上心头将桌上茶盏用力摔了个粉碎道:“没有办法就给朕回去想办法!滚!”许太医提了药箱子麻利的除了凤梧宫,回至太医院许太医对着一堆的古典古籍古方发愁,许太医的小徒弟见师傅一副烦恼的样子便问道:"师傅,可是今天皇上为难师傅了?”

许太医称了二钱药材道:“我这一辈子的英名怕是毁在皇后手里咯。”

小徒弟翻了两下典籍问道:“皇后的病不好治?”

许太医无奈道:“求生者可医,求死者不可医。”

小徒弟一脸不解的问道:“师傅是说皇后。。。?”

许太医叹了口气接著称药材翻典籍去了。

景练坐在云锡榻边看着云锡安静的睡颜,给云锡掖了掖被子道:"锡儿,别离开朕,无论如何都别离开朕好不好。”

许太医给云锡服下的药丸药效很大,直至第二天辰时云锡才悠悠转醒,云锡睁眼屋中只有几个跟着伺候的丫D,一见云锡醒了都簇了上来道:“皇后醒了,皇上已经早朝去了吩咐奴婢在这守着皇后。”

对于皇后这个称呼云锡真的是厌恶极了,云锡偏过头不想面对任何人,明明昨天那么痛怎么还是醒了,小丫D奉了一盏茶来道:“皇后先喝盏茶吧,早膳应该快要摆好了。”

云锡转过头看着小丫D道:“不必称我为皇后。”

云锡接过茶盏唱了个干净又道:“皇上走之前可吩咐说不许我走动?”

小丫U摇了摇头:“不曾,皇上只吩咐奴婢要好生守着皇。。。”小丫D忙噤了声。

云锡将茶盏递还给小丫U又道:“替我梳洗吧,身子轻巧了些想出去走走。”说罢云锡揉了揉眼睛,总觉得眼前的东西不甚清晰。

昨日景练便下了赦免景锴将其逐去云南永生非诏不得进京的旨意,肖家几位肢骨此刻心里正是七上八下,皇帝登基前他们没少下绊子作对,但比起祁王来说算是轻的不能再轻了,肖家几位一边担心着新帝会一纸诏书要了他们的脑袋一边祈求着这位新帝对他们能像对祁王一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条铄坐在上位将朝中众人脸上的情绪看的清清楚楚,景铄兀自一笑,从前在朝堂上无论他说什么都要站出来反对的那几个人如今正如踩在针尖上一样难受,景练没打算要他们的命毕竟各为其主谁也没错,不过成者王败者寇的道理一直都摆在那里,景铄招手命永胜上前宣旨。

旨意很简单,肖家在朝官员均降职三等,三部尚书皆换成了景铄自己的人,肖家诸臣也算是开国老臣,若真轻飘飘几笔要了他们的姓名,前朝史官也并不会让景练在史册上的名声好到哪里去,若是直接罢免这些人搞不好哪个生了反骨再生些什么事情出来也是景练不愿意看到的,所以还不如叫他们感恩戴德的吃着皇帝上的俸禄。

肖家几人接了旨皆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命还在,不仅命在依然能享朝廷俸禄穿着朝服,几人皆跪地高呼:“谢主隆恩。”

下了朝,景铄便一路往凤梧宫去了,此时半刻看不到云锡景铄的心中都是高悬着的。凤梧宫诸人闻听皇上驾到,心中皆是一紧:“奴碑/奴才参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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