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感兴趣
午宴过后,景铄穿着朝服带着朝冠去了未央殿偏殿,一进门,景练便解了朝冠放在臂弯处,景铄转乐转脖颈想缓解一下脖颈上的酸痛。
景启听见门有响动便开始呜咽的发着音,景铄眉头蹙了蹙将朝冠递给一旁的永胜,阔步去了里间。
景启见景铄一身龙袍而来心急之下口中竞说出了一个字:杀。。。”
景铄站在龙床五步开外的地方冷笑道:“父皇,现在只有朕杀别人的份了。”景铄将拇指
上的扳指取下举起给景启看:这板指还是父皇曾戴过的,如今已然套进了朕的手上。”景铄
走近几步道:“原本礼部另寻了板指给朕,但朕还是觉得它好。”景启的眼睛越瞪越远,景铄
也越走越近:“父皇,现在你最注重的儿子的命还有你的江山都已经握在我的手里了,父皇难
道不想夸赞朕一番么?”景练上前一步扼住条启的脖颈怒视着景启道:"父皇现在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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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铄手上只用了三分力气景启便呼吸不畅了,景铄看着景启的眼睛开始因为充血而变红满意的笑了笑道:“朕母妃祭礼次日便会传出父皇驾崩的消息。”景启的脸因为方才的窒息变得有些发紫,听完景铄这句话暗紫色的脸上忽然漫上了一层浓郁的恐惧,景铄看着景启诡异的表情笑出了声音:“父皇不必惊慌至此,朕不是说过不会让父皇太舒服的死去么?”景铄俯着身子看着景启慢慢道:“儿臣会寻一死罪者给其敷以人皮面具,他会代替父皇享尽一切本该父皇享受的身后事,他会代替父皇埋进皇陵受万世供奉,而父皇只会在这宫城中无人知晓的死在朕想要父皇死掉的时候和地方,父皇死后朕会赐父皇一匹马革。”
景启拼命的用力的摇着头,双唇不合的不断呜咽着,心里不断地乞求着怒骂着,景铄掸了掸方才掐过景启的手,仿佛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
永胜捧着朝冠上前道:“皇上,左丞大人在御书房等殿下。”
景铄捧过朝冠吩咐道:“一鹤道长的药似乎没那么烈了呢。”
吉忠在一旁躬身道:“奴才明白。”
景铄带上朝冠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中,齐杉一身朝服拱手道:“启禀皇上,赤帝夏侯胤似乎已经进京了。”
景铄皱着眉略有所思:“现在京城何处?”
齐杉羞愧道:“臣无能,臣只查到夏侯胤带一随从于昨日进京,但隐于京城何处。。。请皇上恕臣无能。”齐杉说着就跪下了。
景铄“喷”了一声摆了摆手道:"夏侯胤只带一随从量他是摸不进宫城的,布告众卿无论是在哪里就算是喝花酒的时候也把嘴给朕闭严了,朝中之事止于朝中出了宫门就给朕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
齐杉拱手:“是。”
景铄从御书房出来便去了凤梧宫,进凤梧宫之前景铄犹豫着要不要去给太后请个安,景铄看了看时辰作罢,现在林太后可能并不太想见到他。
凤梧宫。
云锡紧搂着胸口维在地上水溃和血溃交织在一起的地毯上,景练一推门瞧见的便是这幅场景,景铄心中一紧却没有快步上前。
景铄步至云锡身边屈膝蹲在云锡面前看了看不远处妆台下的茶壶和地上的一片污浊,景练擦了擦云锡的嘴角放在鼻息下嗅了嗅果然有一股血腥味,景铄叹了一口气伸手要去将云锡抱起来,云锡往后缩了一下,景练的手落了个空,景练抬了眼眸看了云锡一眼朝着云锡挪了一步,云锡再次往后缩了一下。
景铄长出了一口气收回手直起了身子:“朕不动你,但是皇后还是快些起身吧,午间的药已经快要煎好了,伏在地上怎么喝药呢?”
云锡恍若未闻仍然紧攥着心口的衣襟蜷缩着。
景铄也不再说话,只是坐在外间软椅上等着丫鬟进来送药。
片刻,便有一股浓重的药味穿过眼前的血腥味钻到了云锡的鼻息间,是熟悉的痛苦,云锡紧闭上眼睛。
景练亲自接过药碗捧着送到了云锡面前,抚了抚云锡的发丝问道:“皇后是想自己喝还是想要朕喂你?,’
云锡缓缓睁开眼看着景练,景练端着药碗在他面前勾着浅笑,看起来那么温柔可是温柔背后全是夺命的利刃。
云锡强撑起身子端过了药碗一饮而尽。
景练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如每次云锡乖巧听话时一样的满意表情,景铄拿回云锡手中的空药碗用另一只手轻轻在云锡发间拍了拍像哄小儿一般轻声道:"锡儿真乖。”景铄起身从身后的点心盘子里拿了块芙蓉酥递到云锡嘴边道:“咬一口,就没那么苦了。”
云锡没有张嘴,景练看了看手里的点心,将点心重新丢回了点心盘子里。
云锡不起身景铄也不再催,放了药碗坐在了云锡的身旁,看着云锡的表情越来越痛苦越来越难过,景练叹了一口气开始自言自语道:“等母妃的祭礼过了朕就带锡儿出宫去走走吧,去哪里好呢?是先去游山还是先去玩水呢?”
云锡拧着眉,五脏六腑的灼热将心中汹涌的海煮的几近干涸,有些事情浮出水面渐渐变得
真实清晰。
景铄将手背贴在云锡的脸颊上试了试温度,还好还算正常。
景铄将手穿过云锡的腰肢将人抱在了榻上,云锡此刻并没有抗拒景铄的力气,景铄将榻上的薄毯搭在了云锡腰间坐在云锡身边严深一刻不离的盯着云锡,外间自有小丫*捧着装着冰的水盆在等景铄的命令。
许是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云锡并没有疼晕过去,景铄的冰水自然也算是白准备了。
疼痛消散些许之后云锡睁开了有些发酸的眼睛,视线却不算清晰,云锡只以为是闭眼太久的原因,云锡颤着声音道:“水。”
景铄看着额前满是汗珠的云锡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看着云锡痛苦他心里也跟着痛苦,可和眼睁睁看着云锡忘掉他比起来,那点痛苦根本不算什么,景铄掏出帕子擦了擦云锡额前硕大的汗珠才吩咐道:“皇后要水,是都聋了么。”
小丫发很快奉上清水,云锡捧着茶盏犹如沙漠中走了许久好不容易遇上甘泉的行人大口的喝着水。
承祥宫。
林太后已然脱了华服躺在了榻上,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孙嬷娘在林太后的额角细细按着道:“太皇太后先睡会吧,皇上来请安奴婢再叫醒您。”
林太后摆了摆手:“若是皇帝来请安哀家却睡着了,皇帝心中难免会不舒服,哀家瞧着上次皇帝的脸色就不是那么好看,罢了,再等一会吧,哀家听着外边的丝竹声已经听了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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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嬷嬷无奈的笑了笑道:“太皇太后还是疼着皇上的。”
林太后一笑:“怎么能不疼,岂止是哀家多的是人在皇帝不知道的地方疼着皇上呢,就怕皇上觉不出来啊。”
孙嬷嬷道:“觉不出来倒是不要紧,就怕皇上觉出来时已经晚了啊。”
孙嬷嬷说完林太后却没在说话,孙嬷嬷一瞧林太后已然睡了,孙嬷嬷将锦被往上掖了掖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