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狰狞面目的爱人
69.
郑江摔门而出,站在走廊上,愤怒到极致反而出离了愤怒,陷入迷茫。
与此同时,谢朗刚洗过澡,正躺在床上翻着书等郑江,心情竟有如在洞房里等待丈夫从婚宴上酒醉归来的新嫁娘,而且是买卖婚姻多有不合的那一种夫妻,对自己的命运不免有些忐忑……
忐忑个鬼啊,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实在不行就道歉,豁出脸去能死吗?
房间门被推开,谢朗还没来得及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就感觉一副温热有力的躯体从背后压了上来,把他整个人都按在被衾里,膝盖压住他的大腿,双手扣住他的肩胛骨。
“郑江……”他被吓到了,“郑江,你干什么?”
郑江完全像是变了个人,粗暴而不由分说地扯掉他的睡衣,扒掉他的内裤,火热的呼吸打在他后颈上。谢朗怕弄出声音被隔壁听见,只好无声地拼命反抗,但在力量的绝对差距之下,还是很快就彻底败下阵来。
他被剥光了按住手脚,以一种很不体面的样子仰躺着暴露在灯光下,像深冬时节被猎人从山洞里拖出来的小动物一样无所遁逃。
郑江抓住他的膝盖,上半身压下来咬住他的脖子,先声夺人地留了个牙印,谢朗整个人都被他不由分说地禁锢着,想动也动不了,挣扎了几下结果只是被弄得更痛,头顶的灯光也晃眼,床也摇晃得令人不安。
“给你脸了是吧?”他喘息着,冷声问。
郑江冷笑了一下,“你什么时候给过我脸?脸是你赏我的,你不想给了,我就得还回去,我哪有自己的脸啊?”
谢朗愣住了,他觉得自己完全不认识这个人了,是他捂在怀里却反而咬他一口的蛇吗?谢朗对他那么好,原来他并不感恩,而是一直记恨着?!
“郑江我……”谢朗被他粗鲁地掰开腿,“我操你妈,你敢动我试试?!”
郑江冷冷看着他,眼里有细细的红血丝,像是压抑了很久的负面情绪,他似笑非笑地说,“等我操完你,你还有力气,爱操谁操谁去。”
虽然郑江看起来很可怕,还放了狠话,但该做的必要步骤还是一步都没少,只是没有了以往耐心的前戏和爱抚。他压根没打算戴套,在谢朗的咒骂声中按着他腿根插进去,沉腰一径送到底,后穴被硕大狰狞的性器完全撑开,郑江顺势捞起他两条腿挂在臂弯,又深又重地顶撞起来。
谢朗涨红着脸,抓着床单大口呼吸,竭力缓解被插入的窒息感,要命的是没过多久他就被插出了感觉,后穴一阵阵收缩着咬紧了蛮横进出的性器,很快被插得红肿充血。谢朗深深地吸气,感觉小腹也在随着顶撞而痉挛颤抖,交合处又麻又胀又疼又爽,性器没被碰就颤颤地立起来,前端吐着清水。
“爽吗?”郑江问他,“这样干你爽不爽?”
谢朗气得想哭,平时在床上处处都被郑江照顾着,骤然一下换了粗暴的风格,他却比以往更有感觉了。屁股里塞着男人硬烫的肉棒,抽插得噗嗤噗嗤响,郑江每一下都顶到他关窍,弄得他后腰发麻,前面那根家伙硬得可耻,身体的反应完全藏不住。他为自己臊得慌,只好咬着牙骂,“爽你妈了个逼!”
他攒了一点力气伸手去推郑江,刚推了几下就被再次扣住手腕按在了头顶,郑江抓着他脚踝搭在肩膀上,自上而下地压下来,像是故意惩罚他嘴硬似的,胯骨啪啪撞在他的臀肉上,凶狠蛮横,不容反抗,撞出谢朗喉咙里失控的哼吟。
谢朗整个人被顶撞得往床头窜,两条长腿挂在郑江的臂弯里,随着顶撞的动作一下下地晃。他羞耻得脚趾头都缩起来,完全被掌控着节奏,连骂也骂不利索了,眼角挂着一点摇摇欲坠的泪,发狠地说,“操就操,让我转过去……”
“怎么,不想看见我?”郑江抓住他下巴,盯着他眼睛笑了一下,下面抽出来一点,然后再次狠狠撞进去,不等他缓口气,下半身打桩似的迅猛H干起来,“别乱动,不然弄伤了你。”
谢朗看着挺娇气,平时被他宠得好,脾气也差,其实真被制住了就变得乖巧又耐操,两条腿夹着郑江的腰,细韧的腰不住地挺起来,咬着唇闷声不吭地承受他密集又疯狂的入侵,像是在和他较劲,誓不求饶。
即便在这样狂乱的性交之中,郑江依然寻机吻他,当他抚摸谢朗胸前小小的受到刺激的乳珠,那嫩豆腐一样的手感中传来的战栗让他痴迷,他仿佛感觉到那光滑的皮肤上生出了尖利的小齿,徒劳却顽强地啮噬着他的手指,抵抗着爱欲的钝化。这样的人,他不能够得不到,片刻也不。
谢朗被他按在身下折磨,铺天盖地的快感密集不停歇地涌上来,顺着后腰蔓延到四肢百骸和大脑皮层,没完没了,像要把他整个人冲垮,直到他眼前炸了烟花似的冒金星。郑江按住他的下巴,掰开嘴唇不许他咬自己,谢朗呜呜咽咽地叫着,被操射了。
射完以后谢朗半点力气都没了,大脑一片空白,郑江停下动作以后,他就那么眼尾通红地躺在凌乱的被单里,好看的脸上沾满泪水,身上还黏着精液和润滑剂,小腹轻轻抽搐着,眼神放空,像个被玩坏了的性爱娃娃。
郑江松开他的手腕,从他高潮之后过度敏感的身体里退了出来,被H得通红的穴口可怜地收缩着,一些润滑剂的白色泡沫湿乎乎地溢出来,谢朗手腕上已经被他捏出一圈惨兮兮的红痕,他又气又羞,哑着嗓子说,“郑江,你他妈已经构成了猥亵罪……”
郑江低头捏着他下巴吻住了他,也堵住了他的下半句话。
这个吻也如这晚的性爱一般暴风骤雨,让他无处躲、无处逃,昏昏沉沉,全身的血液都烧灼起来,等到郑江松开他,谢朗迷茫地缓了几秒钟,勉强找回了精神,又说,“猥亵,知道吗?”
“哦,”郑江说,“是谁叫得那么浪,咬得那么紧?”
谢朗气得用尽力气踢他,结果被郑江轻松地抓住了脚踝,就像是等着他似的那么从容,他看着谢朗的眼睛,那眼神让人捉摸不透,过了片刻,他低头在那处凸起的踝骨上亲了下。
郑江慢慢地把他的腿放下来,顺着还在颤抖的大腿根抚摸,谢朗的腿方才被掰得有些疼,郑江动作虽不算温柔,但确实让他好受了很多,谢朗哼笑了一声,逞强道,“怎么不继续了?有胆子你就射进来啊,给我留个证据。”
郑江面不改色道,“现在再做你会疼,不着急,等会再射给你。”
谢朗愣了一下,忽然生不起气来了,半晌才说,“别装好人。”
他知道这次是他不对,把人气坏了想惩罚他,可到最后还是狠不下心真让他疼,虚张声势罢了,想到这里谢朗的心就软了,本来也是他不对嘛。
谢朗抬手抵着他的肩膀,问,“你明天还去不去接我?”
郑江脸上挂着汗,说,“去。”
谢朗有点想笑,但强忍着,“还拿不拿电棍?”
郑江说,“拿。”
“哟,都这么生我气了,怎么还去接我……”
话音未落,就被恼羞成怒的郑江咬住了嘴唇。
郑江本来就没完事,那家伙还硬得像铁棍似的,过了一会儿,又掰开谢朗的臀瓣,就着那处湿热的穴口插了进去,谢朗这回一声也没吭,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分开腿索要更多,下体潮润而绵软地承纳着他的侵犯。
郑江低头咬他的唇,顺着谢朗的意思挺腰用火热的性器在穴心里磨,谢朗下面简直湿成一片,紧紧咬着他不放,爽得不知今夕何夕,他插着谢朗的同时把人翻过来按在床上,心想,既然不想看见我,就遂你的意吧。
他手臂一捞,抱着人的腰让人跪起身来,一边深深浅浅地抽送,一边扬手在谢朗屁股上扇了几巴掌,声音清脆响亮,白花花的臀肉被打得左摇右晃,一颤一颤像对白兔,留下个粉红的手印,煞是诱人。
谢朗懵了,细腰在他手心里扭动着,显出一对性感的腰窝,谢朗挣扎着骂他欺负人,然而郑江摆明了就是要欺负他,他夹着屁股拼命想逃,却被郑江一只手牢牢扣着腰,逃一下就被捞回来钉在铁一样硬的肉棒上。
一边挨操一边挨打,谢朗觉得自己像一匹不听话的马,被主人骑着还要挨鞭子,他又爽又羞耻,两边屁股都打红了,像熟透了的水蜜桃儿,他眼睛也湿了,终于被操得服服帖帖,连一个不字也说不出来,脑子被撞得混混沌沌像浆糊。
谢朗在床上是个放得开的,而且郑江打得又不疼,还很刺激,是很有分寸的玩法,他索性放弃挣扎,开始软着嗓子叫爸爸,撒娇讨好地呜咽着求饶。
“嗯!啊!屁股开花了,别打了爸爸、我错了……呜呜呜……啊呜呜!”
“你哪里错了?”郑江追问他。
谢朗嘴里冒出各种荤话,只是避着他的问题不回答,郑江捂他的嘴,谢朗就伸出舌尖舔他手心,郑江心有些软了,又按着他H干了一阵子,终于闷哼着射在谢朗里面,谢朗哆哆嗦嗦夹紧了他,一点儿也没流出来,气得又开始骂:
“……操,弄那么里面,老子怀孕了就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