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抉择

这个由幸存者组成的村落，在村长张卫国的管理下蒸蒸日上。村民们选择了生长快、收获快的玉米作为主食，种植下去三到四个月就能收获。y市的气候能做到一年两熟。整个村子隐藏在y市大山里的一小盆地内，山涧中还留出一条清澈的小河，幸存者们就靠着这条小河生活。这里距离感染中心特别远，李楠暂时没有发现任何感染者。末日后，人们的阶级地位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那些会种地的农民伯伯和有技术的工人成为了最受欢迎的人，而那些不会种地生产的白领，渐渐贫穷下去。好在这个地方足够大，土地足够多，人们都愿意互帮互助，只要不偷懒，大家都能吃饱饭，穿暖衣。

末日前的老板们再没了往日的阔气，所谓的“领导”也没了官架子。在与张卫国交谈时，李楠能感受到他给人们带来的温暖。他本人非常和善，处理问题时总能最大化地考虑人们的诉求和方案的可行性。张卫国在管理上也有很强的能力，之前的幸存者村子各种犯罪活动层出不穷，他凭借自己的感召力组建起村民卫队，把犯法者一一惩处。村中大小事务在他的管理下都井井有条，开垦田地、建造房屋、引水灌溉等各种关乎民生福祉的事情基本都是在他的领导下完成的。同时，他还让村子与其他的幸存者村落取得了联系，开通了交易路线，真可谓鞠躬尽瘁。

了解过后得知，这村子里的孩子是一个叫做“十门”的黑帮拐走的。与其说是拐卖，不如说是抢。“十门”有十大神使，都是觉醒了的异能者。他们会哄骗孩子跟他们上车，如果不行就会直接开抢。这个片区的孩子基本上都是风神使带着人连哄带抓走的。十分可恨！幸存者们尝试过反抗，但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一方面是因为黑帮有枪，而且他们的单兵武器配置已经赶上正规军的标准；另一方面，普通人与异能者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

李楠的身体恢复得和从前无异，外貌也没有任何变化。天还没亮，李楠就准备出发了。李楠没有叫醒上官芸伊，准备独自去市医院调查那群人贩子和那个能够控制风场的异能者——风神使之间的关系。李楠推测，林茹和秦穆的异能应该也来自恶魔之血，如果风神使的异能和他们二者同源，那么应该能在“十门”这个组织上找到关于林茹的线索，这样或许能找到林茹。

刚到村口的山洞，上官芸伊在后面焦急地追赶，喊道：“李楠，你又要把我丢下吗？”

李楠一愣，没想到上官芸伊已经追到身后。

“我们一起去救苏悦吧，算我求你了……”

“芸伊，你……”

“我不能在这里苟且偷生，苏悦和我是朋友，她在危机关头都没有抛弃我，我也不能抛弃她。”

“芸伊，这里有生存下去所需的一切，再出去冒险不值得……”

“你觉得我们不应该去救苏悦吗？”

“我没有这么说，只是我觉得你应该待在这里更安全，没必要跟着我去冒险。”

“那……苏悦怎么办？还有那些孩子……”

“……我不能保证苏悦和孩子们都还安全。”

“这么说……你想……我知道了……”

“原谅我，既然已经有人受伤了，我只希望你也能好好地活下去。外面已经不是普通的丧尸围城了，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糟糕。”

上官芸伊的手微微颤抖，她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李楠给她的感觉慢慢开始变得陌生，上官芸伊声音颤抖地说道：“谢谢你的美意，我心领了。我还欠着苏悦一条命呢，我不能抛下她。反正现在死不死只是时间的问题，我得找到苏悦……”

说完，上官芸伊决绝地看着前方，李楠沉默了，没有阻止她从身边走过。

“等一下，你真的不肯留下吗？你知不知道，你如果就这样死了，那么之前我们所经历的一切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李楠追问道。上官芸伊冷哼一声说道：“别小瞧我了。”

“我陪你去！他们应该被运到市医院了。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李楠和上官芸伊交谈之际，村民们纷纷围了上来。张卫国询问道：“小伙子，你们要去哪儿？白天外面很危险的。要不然就留在这里吧。”

李楠回答道：“村长，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得走了。”

“这几个月，难民们都只想留下来，没想到你们两个却想走，真是奇怪。”

李楠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人群中冲出几位被拐孩子的家长，跪倒在李楠面前央求道：“小兄弟，你们见过我们家的孩子吗？如果你知道他在哪儿，请告诉我们，给点线索也好啊！”

李楠赶紧把他们扶起来，说道：“大哥大嫂，我知道你们很担心你们的孩子，但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我出去以后会帮你们找找，但我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也不能保证能把他们找回来。”

上官芸伊静静地看着李楠撒谎不打草稿的样子。村民们都很失望，不管村长怎么劝说，李楠二人还是决定离开。

出了洞口，李楠张开双手示意上官芸伊，上官芸伊很奇怪。李楠说道：“我们离医院太远了，就算到了也是几天后了，救人讲究兵贵神速。”

上官芸伊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跑得再快还不是用腿跑，能有多快。”

李楠强行抱起上官芸伊，不等她反应过来，“嗖”的一声就冲了出去。就像武侠剧中轻功极强的侠客一样，李楠稍微借力就飞出去几十米。一上一下的跳跃飞行让上官芸伊不敢睁眼，路上的丧尸们虽然看到了李楠，但没有一个追得上的。

“你从哪里学得这么厉害的轻功啊！”

“不知道，前几天睡醒就会了。不过，除了这个其他的我也好像不会了。”

“你知道那天的入侵者和那个袭击我们的人是什么来头吗？”

“是觉醒者，一个是星辰之子，一个是恶魔之子，属于不同的阵营。我的情况应该和他们是一样的，但又有些不同。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觉醒的，我觉醒的方式好像和他们都有点不一样。最后就是我的能力和技能还没有开发出来，没有什么战斗力。关于丧尸的分类也是一个星辰之子告诉我的。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明白了。你没练过，打架又这么厉害还不会死，也是因为这个咯？”

“是的，其实我是一个非常胆小的人，之前一直都是靠着强大的求生欲望在战斗。”

半个小时后，二人就到达了市中心。远远望去，市医院就在最前方，矗立在一片废墟之中，显得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