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重返医院
城市的建筑基本已成废墟，到处长满了杂草，一片支离破碎的景象。普通丧尸在满是污泥和血渍的地面上蠕动，它们蹒跚而行，仿佛是这片废土上的幽灵。一些高层建筑的窗户破碎不堪，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远远望去，可以看到城市边缘有一个巨大的土黄色平地，那是巨型尸虫将城市夷为平地后留下的巢穴，曾经熙熙攘攘的市场和广场变成了荒凉的废墟。
李楠和上官芸伊站在高处俯瞰。
“这已经不是我认识的y市了。”
“走吧。”
二人观察了一下发现医院无人，便跨过铁丝网，偷偷摸了进去。同上次相比，医院的墙壁上多了些弹痕，地面也更加杂乱无章，大厅内的钢琴已经被砸得不成样子。
室内的血腥味很重，李楠吸了吸鼻子，说道：“我上次来这里遇到了一个叫张光华的医生，药品和物资都是他给的。”
“张光华？是这里肿瘤科的张光华医生吗？他也没逃出去？”上官芸伊说。
“是的，我在医院的任职面板上看到的，确实是他，怎么了吗？”
“张光华可是我们y市远近闻名的天才啊，你不知道吗？”
“张光华五岁时就拿下省里的儿童钢琴比赛冠军，十岁就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中央音乐学院。十三岁时各种国际赛事大奖拿到手软，十五岁时他放弃了自己的音乐生涯，转而学习医学，十八岁成年那年他被z国国立医学院破格录取，二十二岁拿下a国xx大学临床医学和生物学博士双学位。我们这个年纪的人上学都是听着他的传说过来的。”
“这么厉害吗？假的吧？我上次见到他看着可不像啊……”李楠惊讶地回道。
“人家张光华医生原本有更好的发展空间，不过，他说他学医就是为了帮助更多的人，所以选择留在了y市市医院。很多患者都得到了他无条件的帮助才得以活下去，真是伟大的人。”上官芸伊接着说。
听到这些，李楠顿时对那位张医生产生了一种敬佩之情。
李楠和上官芸伊在医院里转了大半圈，一个人影都没见到。黑帮真的把苏悦和孩子们都送到这里来了吗？医院里的血腥味让上官芸伊难以忍受，不停地干呕。她拉住李楠说：“楠，别找了，现在只有一个地方没有找过了……医院里的血腥味也是从下面散发出来的。”
李楠一愣，“你是说，太平间？”
“嗯。”
二人找到了地下太平间的入口走了进去。整个地下空间被一间间整齐分开，房间里散发出的味道恐怕野狗来了都得吐一地。上官芸伊被熏得捂住鼻子，李楠则适应得很快。
李楠下来就看到，之前在医院遇到的老人，他还活着。老人现在只能躺在房间外的停尸床上，旁边还挂着一个呼吸机，呼吸机连接着一个废旧汽车电瓶。
老人艰难地吸取着呼吸机送来的氧气，看到是李楠，老人非常激动，迷离的眼神好像有了光。李楠发现老人似乎想说些什么，于是打开了老人的呼吸面罩，俯身侧耳听去。
老人已经发不出完整的声音了，刚张口嘴里的口水就往下流，气泡在嘴中爆开。李楠听到一点十分微小的声音：“跑……”
李楠把呼吸机面罩盖了上去，示意他听清楚了。老人眼里流出泪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会便没了动静。
地下室的环境十分黑暗，角落里传来一阵淫笑。
“今天来的病人不少啊，看来今天得加班了呀，哈哈哈哈哈……”一个矮小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他穿着破破烂烂的白大褂，头发全掉光了，头皮上全是抓痕，身体也是肮脏不堪，眼睛里全是血丝。李楠认出他了，他就是张光华。
“快跑！”李楠大喊！
张光华飞扑上来把李楠扑倒，掏出手术刀就往李楠颈动脉扎去。李楠用手死死捏住张光华的握刀的手，另一只手马上做出反应，一拳把张光华打倒。瞬间攻守易形，李楠把张光华压在身下。
李楠和张光华一直僵持，身体强化后的李楠用尽全力才勉强把张光华压制。二人脸上都带上痛苦的神色，在比拼力量上李楠居然还有些劣势。在不停地拉扯中，手术刀的刀尖离李楠的脖子越来越近。
上官芸伊捡起地上的电瓶，高高举起。李楠控制着身体把张光华暴露出来，上官芸伊奋力砸下……张光华迅速脱离控制，闪身躲开，消失在黑暗中。
张光华动作快出残影，突然从黑暗中冲出，掐住上官芸伊的脖子重重地砸在墙上。上官芸伊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要被掐死！危机时刻，李楠拔刀直接把张光华的手砍断，救下上官芸伊。张光华再次消失在黑暗中，李楠立刻拖起上官芸伊往外跑。
“苏悦肯定就在这里面，我们得想个办法。这样吧，你拖住他，我进去找苏悦！”上官芸伊说。
李楠回道：“待在这别动，我去把他解决掉！”
李楠把上官芸伊安排在安全的地方后，回头去找张光华决战。
“我管你是怎么回事，受死吧！混蛋！”
李楠冲进黑洞洞的地下太平间，黑暗中张光华的胸口也发出阵阵绿光。李楠一眼就看出他是被感染了，朝着绿光的方向丢出血刃。
只听“咣当”一声，血刃插进墙壁，张光华从背后偷袭李楠，直接将手术刀刺入李楠的颈动脉。血液从李楠的脖子上喷涌而出，李楠瞬间倒在地上。
张光华趴在地上，看着李楠痛苦的表情说道：“是你啊，小兄弟，几天没见，日子过得还好吗？”张光华突然哭了起来，他扶起李楠，给李楠止血，嘴里还念道：“啊……小兄弟你别怕别怕，我马上给你动脉止血，护士拿止血带来……啊……护士快点啊！你快用手压住！快！”说完张光华用仅剩下的一只手狂抓起头发来。
“啊哈哈哈哈，你这次死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别啊，让我再救一个吧……哈哈哈哈，死吧，都死吧，大家都有罪……死吧……不要……那家人得开这个药，这个药更好还更便宜……”张光华的精神已经开始癫狂，他不停地用手抓着头发，跪下来哭喊，“大家都有罪，别只来找我啊……我是天才，你们不可以来索我的命……啊啊啊啊！”
张光华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断臂，“这手怎么会断呢，是你！是你砍了我的手！啊哈哈哈，老爹，我找到合适的肾源啦！你有救了！你还不能死……还不能死……”
张光华又开始给李楠止血，黑暗中走来两个人影。
上官芸伊用枪指着张光华的头，“砰！”直接打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