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清楚,那就要去问啊。 - 重生后我改嫁权臣 - 爱心扁桃体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28章 不清楚,那就要去问啊。

被江舒宁这样一问,冬青更加慌乱,身量往下跌,矮了一截,但却依旧硬着头皮否认。

“冬青没事瞒着小姐。”

“没有事情瞒着我,为何如此反应?”江舒宁轻叹一声,扶着冬青在一边坐下,“冬青,你和白芍自小就陪着我一起长大,有什么事情,你是非瞒着我不可的呢,你告诉我又如何呢?”

她确实不想瞒着小姐,可在淮安的时候,刘姑姑与她说了许多次,叫她千万不要再提起此人,免得害了小姐。刘姑姑是他们小姐外祖母身边的人,她的话,肯定是为了小姐好。

再说,当时的情况,冬青也是知道的。

就算他们小姐身份贵重,但与那等蝇营狗苟之辈,有所牵连于小姐名声肯定也是有碍的,可他们小姐又是极重感情的人,几次三番都不听劝告。

况且,他们小姐做的已经够好了。

心里这样想着,冬青也更有底气了些。

“冬青没有事情瞒着小姐,小姐您不要乱想。”

江舒宁熟悉冬青,她的反应落在自己眼里,压根就不是正常的模样。支支吾吾闪烁其词,这哪里是平常冬青会有的反应。

冬青向来谨慎细心,在外从不露怯,好几次面对福安县主等人的刁难,也没丢他们江家的脸面,礼仪规矩守得极好。

如今这样,肯定是有事瞒着她的。

江舒宁合上眸子,缓缓吐出一口气,随即睁开双眼。

“我只是想问这样简单普通的一件事情,冬青你便不告诉我么,”那双从前藏着笑意的杏眼,此时遍布哀伤,眼尾红彤彤的,“你与白芍陪着我一起长大的情分,还抵不过这样一件事么”

冬青看着自家小姐垂泪欲泣的模样,心里极不是滋味。

于情于理,她都不该瞒着小姐任何事的。

况且,都已经过去那样久了,她只随便提一句,应当不会有事的!

思虑片刻,冬青仿佛痛下决心,“小姐从前在淮安南陵现实确实是有一个认识的人,我记得是姓纪的,但不是小姐口中的那个名字,他叫做秋生。”

“纪秋生”江舒宁低声呢喃着,念了几次有股扑面而来的熟稔。

可,她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江舒宁呆呆望着冬青,“我与他认识么,他与我相熟吗?”

冬青连连点头,“认识的,说起来那位还曾救过小姐的。”

“是么?”

冬青答了句“是”,随后,将那段过往都与江舒宁说了。

那时,江舒宁从京师来到淮安已经过去将近四年,病弱的身子也好了不少,可出于担心,林家长辈依旧拘着江舒宁,只让她在院中玩耍。某日,趁着看着自己的刘姑姑不在,江舒宁从丫鬟奴仆出入的小门溜了出去,独自一人去了南陵县街上。

等林家人察觉到小小姐不见了,手忙脚乱,林家一干奴仆全部出门寻人,在南陵县的长街上一个铺子一个铺子的询问。

大半天过去,才在南陵县那名为清晖堂的药局里找到了江舒宁。

若不是得那药局训科的儿子看着哄着,让江舒宁乖乖坐在柜台旁,陪着她认识药材打发时间,都不知会酿出什么祸事来。

江舒宁外祖父外祖母自是千恩万谢,还备了重礼登门造访,不过都被那掌管药局的训科婉言谢绝了,两家也因此结下善缘。

再后来江舒宁不时的便会央着刘姑姑,求她放自己去清晖堂,去那里给自己买药。

林家长辈知道那训科为人清正,街坊邻里颇为敬重,家风良好,家里还有个秀才儿子。又瞧着江舒宁一人待在院中实在无聊,便允了江舒宁出门。

江舒宁那时候是想着,让那训科的儿子教自己认识药材,可每每她过去时,并不总能碰到纪秋生。原来,纪秋生是县学的生员,以后是要走科举入仕的,并不和他爹爹一样行医卖药。所以后来江舒宁过去的时候,总会带些书卷过去,边看书边等着,到后头又发展成边练字边等着。

一来二去,年纪尚小的江舒宁便与那训科的儿子纪秋生成了朋友。

江舒宁在淮安的朋友为数不多,只两个。一位是武安侯家那时还未封世子的陆行谦,另一个便是纪秋生了。

又何况陆行谦那时只专注练武,为要去做祝总督手下历练做准备,每每江舒宁去找他,总说不上几句话。

但纪秋生不同了,毕竟是县学的生员,学识渊博,总能说些江舒宁从未听过的东西。

江舒宁顺理成章的黏在了他身后。

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那清晖堂的训科因为贩卖假药,谋取私利被关入大狱。纪秋生也因此受了连累,由原来的S膳生员降至成普通生员,不再享受官府的补助。若不是因为纪秋生成绩优异,有意举拿下乡试案首的希望,县学可能都不会让他继续读下去。

再后来的事情,冬青也不大清楚。她只记得一日乌云滚滚,小姐顶着发烧的身体偷偷出了府,后面被刘姑姑带回来的时候已是意识不清,外面又是倾盆大雨,不知道经历了些什么。

刘姑姑上下禁了口,不让他们再提起那训科的儿子纪秋生,不许她们与那罪人的儿子有牵连。冬青原本想着小姐醒来后肯定不依的,可没想到小姐三天后醒来,尽对此只字未提。

小姐还是偶尔会出府,不过是去比邻而居的武安侯家,一切照旧,只是忘了那个训科的儿子纪秋生。

已经过去了,这样久,冬青不知道小姐为何再次提起。

说完这一切,冬青抬眸再看面前的人。

“小姐”

冬青拿着帕子,手足无措的去拭江舒宁面上的泪水。可不知怎么,这眼泪竟越擦越多,浸湿了整张帕子。

小姐从来不这样,以前喝再苦的药,练字将手都磨起了茧,女红扎破了手指也是从不抱怨伤心的,怎么今天居然哭得这样厉害。

可明明在哭,却一点声息都没有,那双眼红得厉害,不知哪里来的泪,充满了眼眶,沾湿了乌黑睫毛,一点点从眼角溢出来。

“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原来,那些关于纪大人的传闻,全是真的。他的身世比江舒宁想的更不好。

母亲早亡,相依为命的父亲还因为那样莫须有的事情被奸人谋害,那时候,他不到十四岁吧,整个纪家就剩下了这个十四岁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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