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 修罗 “大舅哥和妹夫打起来了怎么办,…… - 女扮男装后我养了外室 - 之鹊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40章 . 修罗 “大舅哥和妹夫打起来了怎么办,……

段瑾仰躺在床上,听着外边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和小丫头尖细的笑声,他勉强直起身子的,往窗外看了一眼。

矮平房,低篱笆,外头还有鸡鸭的叫声,这里不是宫里,也不是雍州,还有凌斐,手上的绳子解开了,他去哪了,莫不是......

青年揉了揉眉心,告诉自己先不要多想,随后低头看了看自己一马平川的胸膛,微微敞开的衣襟,和身上这件明显就是适合男子的中衣,彻底梗住了。

衣服换了,难不成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正想着,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尖细的笑声,随着一声吱呀响,有人推开了木门。

“我进来啦。”小丫头欢欢喜喜地走了进来,本意是打算远远看一眼段瑾醒没醒,没想到却好巧不巧对上蒸鱼,吓的直接将碗一摔,冲了出去。

“啊啊我不是故意要看到的,我什么也没看见!”

段瑾愣了愣,半刻钟木门又被微微打开了一条缝,一件衣服从门缝里丢了进来。

接着又是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他在床上缓了一会儿,勉强恢复了一些神志,这才掀开被子走下了床,勉强忍着剧痛将那件并不算合身的衣服穿上。

方才只是刚醒来身体还未苏醒,再加上一直躺在床上,并未觉得有多么疼痛。等下了床才知道,这箭伤加上烈毒,真真好比是有人在你身上挖了个洞,还往里倒了两瓶辣椒油,这也就罢了,偏偏还时不时有事没事戳一戳,真是疼不死你不罢休。

段瑾倒抽一口冷气,拼命运转内力稳住神志,踉踉跄跄地走到木门前,刚准备推门门就被推开了,一抬头就看到一个老妇站在自己面前,手里不知拿着一个什么东西。

“唉,公子,您醒了。”老妇笑着越过他走进去,将药碗放在桌上,“年轻人到底是身子好啊,这就能下地走路了,你不知道,三天前我将你捡回来的时候啊,那身上全是血,我还以为救不回来了呢。”

三天,居然这么久了。

他盯着老妇忙碌的背影盯了一会儿,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勒痕,犹豫开口:“老婆婆,不知您救我的时候是否见到.....大概这么高,对,大概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年轻男子,您有见到吗?“

“男子?”老妇一愣。

“对。”段瑾重重点头。同时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恐慌之中,这手上的绳子是解开了,这说明他和凌斐是已经分散了的,河里水流湍急又恰逢雨季,若是凌斐被冲到了别处,他这么笨,身上还有伤,若是......

他赶紧咬紧下唇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身体却不受他控制,声音抖的不像话:“您,有见过他么?”

他死死地盯着老妇人,宛如一个将死的囚犯,只期望能从预祝里听到什么尚有转机的消息。

然而可老妇人却只是摇了摇头,叹道:“并未见过你说的男子。”

段瑾的一颗心悬起又高高坠落下去。他松开紧握着的手,向后退了一步:“罢了。”

老妇不知他为何露出这等表情,只当他是因为失了好友的消息才如此沮丧,于是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公子,无事的,你朋友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平安回来的。”

他摇摇头。毕竟谁都知道在这等情况下失散几乎是完全没可能找回来了,河流如此湍急,是流到什么地方都有可能,再加上凌斐身份特殊,若他只是一名普通的贵公子还好,可他现在还有人在背后刺杀。

青年越想越乱,下意识催动了手腕上的蛊虫,想要通过蛊虫来判断凌文月所在的方向,谁料蛊虫还未催动,就被小丫头冒冒失失的声音扰乱了心神。

“奶奶!”丫儿喘着粗气跑了过来,小脸红扑扑的,见到段瑾也在身边,于是转头看向他,喜道,“唉?你下来了。这身衣服是不是小了点,那个,你凑合穿吧,这身已经是我哥最好的衣服了。”

段瑾点点头:“无妨,我还没多谢你们救了我。”

“没事了,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就好了。”

说话间小丫头已经贴到了老妇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话。

“奶奶,咱们要不去找个郎中吧,隔壁的那个姐姐好像发热了,额头好烫啊,我听说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会变成傻子的。”

老妇迟疑片刻,转身看向段瑾:“公子,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我和丫儿去看看那位姑娘。”

“姑娘?”他顿了顿,“你们还救了旁的人么?”

老妇一愣,刚想说些什么,就看见小孙女抢先一步上去解释道:“是啊,你不知道么,可是把你们救上来的时候你们的手明明是捆在一起的。”

她笔划了一阵,蹙起眉:“而且怎么扯都扯不开呢。”

捆在一起,扯不开,以及,姑娘?

姑娘,哪来的姑娘?

几日前在房中的记忆又被他瞬间回想了起来,青年一时间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在向上涌,汇聚在头顶上方,最后啪的一下裂在了头顶,炸成一朵烟花。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溢出的情绪,只压紧了胸口快要跳出的心脏,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老人家,能否让我也过去看看。”

***

深秋时节最是雨水多,偏偏又是些绵延不断的小雨,淅淅沥沥的,在地上堆着一个又一个的小水坑,一脚一个准。

副将骂骂咧咧地抖了抖身上的水,刚想转身看看事儿精主公有没有再找茬,一抬头就看见他双目空空地盯着前方,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是了,自从主公今日见到了那个男子带来的玉佩后全身都不对劲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连军营也不去了,明明平日里糙的头发都懒得扎的男人竟然破天荒地翻箱倒柜找出了一身一看就是没穿过的衣服,还对着铜镜比比划划的,若不是他性子还是那样,他都要怀疑这皮子底下换人了。

副将十分嫌弃地看了看前方青年一晃一晃的马尾,突然觉得一阵烦躁。

好想打人,这人身上还抹了香粉吧,也太冲了。

“怎么样,我这一身应该没问题吧。”见没人理会自己,凌斐干脆随便抓了个人问,“好看不好看,精神不精神,说好看,快点。”

“好,好看。”小兵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本已经做好受罚的准备了,谁知眼前人突然勾唇一笑,随手赏了他一些碎银。

“唉,好看就对了,咱今天可是要去接大小姐回来的,若是丑到人了怎么办。”

说丑其实倒也不至于,就是有些紧张。

毕竟......同她也有七八年没有见面了。这些年为了父亲的计划他一直将自己藏在并州,怕牵扯家里,也不敢同娘亲和文月通信,就连过年只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古董羹,看看天上的月亮。

偶尔会打听一些豫州的消息,知道她们还安好便也就放心了。

“主公倒是重情重义。”副将搓搓鼻子,“不过属下怎没听说您还有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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