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 表妹 “人齐了”
“两位您这就换好了,不再多试试吗......唉?这位公子您怎么了?”
段瑾默默地摸了一把自己方才在自己脸上出现的巴掌印,嗯了一声,然后将嫁衣放进店小二手里。
“腰线这里改松一点,方才崩的稍微有点紧。”
一直低着头走在后面本来只想默默退场的凌文月听到这话瞬间一个激灵,好不容易消退下去的红又瞬间从脖颈蔓延到耳根,最后停在唇畔,比春日的樱桃还要红。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要脸的!她原谅他了吗!她说要答应他了吗!莫名其妙就这样亲上来,还要脸不要啊!
她看着那在店小二手里的嫁衣,听着他一口一个腰线松一些,羞耻的想死。
“文月?”察觉到身后人情绪有些不对,段瑾转了过来,“咱们下一步去哪。”
“不去了,回家!”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她算呢,哪有那么多时间去做这个做那个的,搞笑!
店小二看着他们匆匆离去的身影,又看着手上明显被抓的有些皱的婚服,不由得愁上心头,啧啧了两声。
现在的年轻人啊,唉。
***
家中的事情确实很多,但也没有她说的那么多。
段瑾和她哥都是聪明人,聪明人和聪明人相处那就是如虎添翼,整个并州军蒸蒸日上,尤其在两边说开了之后,她和段瑾几乎没了什么隐瞒,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这笔账算的清楚,将士们日子也过的好。
甚至还有闲心操心她哥的婚事。
她捏捏自己的红透了的耳垂,觉得自己真是丢脸。
这些日子她多少也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情,每回梦中想起都恨不得自己锤自己一耳光,然后再看看段瑾贱兮兮贴上来的脸,就怒不知从何而来,烧的她心尖肺腑疼。
“文月,你要去哪。”
“回家!”
“可是你方向走错了――”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凌文月盘算着怎么骂回去姿势比较好看的时候,只感觉身侧一软,然后不偏不倚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她被撞的眼冒金星,只隐约见着有个人被自己撞倒了,赶忙眼疾手快地向前一拉,想要将被自己撞倒的那个人拉回来,却只感觉手上握着的东西一软,再抬眼一看,自己手上握着的好像是,好像是.....
“你流氓!等等!你是......”
凌文月赶紧松手后退两步连连道歉,听到对方认识自己,也赶紧将头抬了起来,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视线从对方的胸上移到了对方的脸上。
身着华贵的两个姑娘在大马路上瞪着对方发呆,此情此景怎么看怎么古怪。
凌文月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古怪,于是赶紧开口:“你认识我?不对,你是秦雅?”
不是她有疑问,眼前的这个姑娘,确实有些奇怪。脸脏的几乎看不清具体的五官,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若不是她开口,她还只当这只不过是一个来碰瓷的小乞丐。
不过秦雅怎么会在这里,还穿成这样,京城发生什么了吗?
秦雅听见她的声音先是一愣,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什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周围人纷纷侧目,向她们投来打量的目光。段瑾后知后觉地赶到时就看见未婚妻正用帕子使劲搓着一个小乞丐的脸,还时不时同她低声说些什么。
秦雅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于是抬头也看了她一眼,这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哭的更凶了。嘴里含含糊糊的,也不知是在骂些什么。
不过人好歹是自己的表妹,再怎么说都有这亲戚关系在,于是她又在小姑娘脸上蹭了一下,将人带回了府中。
这一路上小姑娘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肚子一直叫个不停,眼睛转悠悠地在她和段瑾之间转来转去,似乎有满肚子的疑问,又不好意思,只得盯着表姐后脑勺上的珠花发呆。
元烨哥哥成了元烨姐姐,讨人厌的臭女人变成了臭男人,她自己也.....
她低下头扯了扯自己臭烘烘的衣衫,不说话了。
“你先去洗个澡,我吩咐厨房那边做饭。”她拍了拍秦雅的肩膀,对身边侍女使了个眼色,“好好伺候临安郡主,我先去同兄长说一声。”
说罢转身离去,却发现袖子好像被什么扯住了,低头一看才发现是秦雅的手。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反握住她。
“我知道你有很多要问的,我待会儿再回来和你解释。”
后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也不知明白了没有。
处理完秦雅这边的事情了之后她便向主院走去,好歹是堂堂临安郡主大人,长公主心尖尖上的嫡女,京城那边虽明面上风平浪静但实则暗流涌动,谁也不知道现在具体情况如何了,送出去的探子说话半真半假也不知对是不对,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将计划一而再再而三地往后搁置。
而如今秦雅一身乞丐打扮出现在这里,这至少说明一件事,长公主出事了。
凌文月匆匆向主院走去,半路上同匆忙而来的段瑾撞了个正着。
“抱歉抱歉,没撞疼你吧。”他顺手揉了揉她微红的额头,“弄明白没有,她怎会在这里。”
凌文月摇摇头,随后想起了什么,看向他:“我不清楚,不过,你的那些探子在京城收集到的情报,靠谱吗?”
“你说木容和苏娘他们?”
“那还有谁。”难不成还有什么别的厉害角色?他要真这么牛还至于给她女装当外室?
段瑾被噎了一下:“其实我也没这么惨.....”
木容自那日混进宫宴之后就留在了宫中当侍卫,许多的情报都是他从宫里传出来的,不过近段时间倒是没什么消息了,据他最后一次说是为了避风头,圣上那边已经对他有所怀疑了。
至于苏娘那边.....自从那日分别之后她就像死了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最后听说的消息似乎是她带着夫婿举家离京了,去哪了也不知道,但如今已经失去了联系。
不过无所谓,当今乱世谁都不过是想要求个明哲保身,她如此这般虽说无耻,但也不能说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