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呃，想不出来了

第103章呃，想不出来了

“所以,他们就打起来了？”

场边的刺客有些难以置信的样子，于是又重复了一遍，看向一旁的奥罗拉试图从她身上在一次得到确认。

训练的场地已经提前清好了,能留在这里的人不多,除了奥罗拉和场地里正打着的两位,不过也就寥寥几人。

刺客导师已经死亡的弟子突然出现自然是大事,阿泰尔自然已经确认了奥罗拉在这里应该也待不长久，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或者说,本来也就不太应该让其他人知道。

死去的人不应该再对活着的人造成影响,无论是阿泰尔还是奥罗拉都相当认可这个理论，故而，来的人实在是不多。

奥罗拉本来的意愿其实是彻底瞒下来,就当完全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不过最后还是被阿泰尔连同达米安一起否决了。

“喂,你啊,”达米安那时的表情与其说是嫌弃，倒不如说是无可奈何，他擡眼看向奥罗拉，“说到底,回到这里,你想见的人明明不止你的老师一个吧？”

奥罗拉当时似乎是笑着的,只是有些勉强，语气则更接近于嘴硬：“那哪有，我什么时候说过了,我说，你也不要总是这么擅自揣测我的想法嘛,猜错了，被我否定了，你又要生气，真是的。”

她似乎刻意忽视了自己的思念，好像刚刚来到哥谭时睡眠极浅，总是会时不时盯着一个地方发呆的人不是她一样。

有时也会交错名字，醒来时会以为自己在马斯亚夫，奥罗拉不是没被发现过，但她总是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就算问起也总有理由粉饰太平。

所幸时间久了，这样的伤痕也就慢慢变淡了，奥罗拉便也可以自我欺骗，假装那种思念从来没有存在过。

“这种事情，偶尔任性一下也无妨，”阿泰尔同达米安的想法一致，语气听起来甚至带着几分慈祥，奥罗拉这才有了她确实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好久的实感，“你想见的人我大概有数，切磋之余，你顺带见见故人也是好事。”

所以，现在就成了这样。

阿泰尔在训练场里看看达米安到底有什么斤两，奥罗拉则在场边同一些许久未见的故人说话。

“这难道不是打起来的理由吗？达米安他总是这样，呃，也不能说总是吧，”奥罗拉看起来有些无奈，耸耸肩，又试图重新组织一下语言，所以停顿了一会，“自尊心，或者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应该能懂我的意思吧？”

场边那人也没点头，但也没有否认，语气中促狭的意味反而更明显些：“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说，你很了解他是吧？咳咳，所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关系怎么样？”

“当然，我这是出于严谨的关心，可没有其他意思。”

相当明显的欲盖弥彰，甚至说，加上这句，他的意思反而更明显了。

奥罗拉于是眉头一蹙，声音带了些怒气，像是在指责：“你更应该关心的不应该是我吗？毕竟我可是好不容易回来的，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关注我。”

不过细看奥罗拉的表情，脸上的笑意倒是看得分明，很明显，她刚刚只是故意做出这幅姿态。

开玩笑也好，对亲近的人撒娇也罢，死而复生再见终究还是有些隔阂横在他们之中，奥罗拉察觉到了，刻意用这样的方式选择消解。

“......你啊。”

来的刺客显然也看出来了，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笑着感慨了一句。

“不过，真的要说的话，让我想想，”奥罗拉并不抵触向亲近的人解释她和达米安的关系，说着脸上也浮现了些沉思，“心意相通，又彼此爱慕，唔，按照书上的说法，也算是情侣了？”

“欸！！！不是，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像是听见什么不可思议的消息，来人直接站了起来，后面意识到自己实在是有些太过激动了，所以轻咳了一下，掩饰住自己的失态，又重新做了回去。

奥罗拉的表情有些奇怪，她于是转过头去：“这是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吗？啊，虽然你不知道，但是我和达米安，也算是青梅竹马哦，无论是从宽泛的角度来说，还是严谨的角度来说都是如此。”

“那可就糟糕了啊，听到这样的说法的话，”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马斯亚夫的据点里的刺客其实都算是奥罗拉的长辈，所以他这么说倒是也不算奇怪，“就算是我，也想现在就顶替阿泰尔导师的位置，然后好好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可以得到你的青睐了。”

虽然奥罗拉总是闯祸，也不太符合刺客的作风，总是吵吵闹闹的。

但，很明显的，就算没有言表于语言，奥罗拉毋庸置疑地算是马斯亚夫兄弟会团宠一样的存在。

兄弟会内部当然没什么性别歧视的存在，只是考虑到男女的身体差异，时代的局限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因素，就算是刺客后裔中的女性愿意成为刺客的也没有那么多。

更何况，无论是天赋还是实力，奥罗拉都当之无愧地是下一代中的佼佼者，甚至说是领军者都没有问题。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她大概也是刺客大师一样的存在，当真可以实现她原先的愿望也说不定。

奥罗拉可不太满意他的说辞，语气听起来便带着些不满：“嘿，要是像你这样说，我岂不是成了那种被哄骗的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了吗？不管怎么样，你也该对我的眼光有点信心吧，我看重的人，什么时候出过问题？”

呃，除了她自己。

该死，这又是一个地狱笑话。

“好吧好吧，我当然相信你，更何况，还有大导师在，倒是也不至于让我上去，”来人便笑了一下，妥协似的摊开手，像是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见奥罗拉打算离开同场边的其他人叙旧，他却又叫住了她，“啊，对了，暂时不要这么着急嘛，我话还没问完呢。”

见奥罗拉止步，眼里带着些显而易见的疑惑*。

他的声音却认真起来了，也因此显得无比庄重：“所以，你最后还是会离开，是吗？”

奥罗拉几次想要开口，停顿了好久，却发现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无论怎么做都发不出声音来。

她想要笑一笑，起码不让这个话题显得沉重得过了头，结果却发现，第一次，她连嘴角都扬不起来。

她只能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而这便是她能做出的，全部的回答。

“这样啊，”他反而笑了起来，冲奥罗拉挥挥手，相当洒脱的样子，“那你快去见见其他人吧，这点时间可是相当宝贵的，我就不耽误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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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场内的战斗已经越发白热化了。

达米安从来不会认为自己会输，哪怕他先前已经从奥罗拉的话语里知道了她的老师的强悍，也知道，奥罗拉能有如今的能力都来源于她老师一直以来的教导。

但是，那又如何呢，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也相信自己一直以来的训练，说句不太好听的，这样的自信也许得更进一步称之为自负会更合适些。

嘛，虽然他也有足够的实力配上这份自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