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后知后觉
第94章后知后觉
其他的事情便没有过多赘述的必要,在已经知晓了奥罗拉人生轨迹的前提下，更多的都是奥罗拉询问，然后艾吉奥回答。
“所以说,马斯亚夫的最后结局也算是皆大欢喜？靠一己之力拖住蒙古大军什么的,”奥罗拉看起来有些遗憾,语气说不出带着什么滋味,“阿泰尔，我是说，我的老师,想追上他果然还是很困难。”
“至于他的死亡,说起来，其实我并不算意外，毕竟他年纪已经很大了,就算有......在,也不能再延长更多时间了。”
她还是省略了伊甸苹果四个字,语气随意,像是在闲聊。
“他已经完成了应该完成之事。”艾吉奥的眼里流露出认同之色，将手上的袖剑取下来，然后推到奥罗拉面前。
刺客总是很少取下他们袖剑，所以,艾吉奥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奥罗拉有些意外。
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了他为什么这么做,将他的袖剑接过，细细打量了一下。
达米安原先就在奥罗拉身边，见奥罗拉把袖剑接了过来,便也凑上去观察了一下。
“*和你的袖剑差别不大，”达米安态度笃定,他的眼光相当毒辣，“最重要的零件几乎完全相同，而且，使用方式也没有区别。”
奥罗拉没有回答，只是再一次将袖剑翻转过来，又重新将它放回桌面上。
再开口，她的表情便带上了些淡淡的怀念：“这是老师改良过的袖剑，便是从我们这一代刺客开始使用的。”
她谈起这一版袖剑如数家珍，看得出来，她确实印象深刻，不管是对袖剑，还是袖剑的改良者。
“原先的袖剑使用需要切断无名指，对于潜伏来说弊端太大了，”她将左手翻过来，另一只手摩挲了一下无名指上的烙印，“所以老师便利用一些知识改良了袖剑，无需切断食指便也是从我们开始的。”
“但是刺客还是需要其他的，身份确认的标志，作为改良，便选择在无名指上烙上痕迹。”
说罢，奥罗拉又看了艾吉奥一眼，她记得初见的时候两人便是通过彼此无名指上的烙印确认身份的。
“之后，不同地区的刺客组织为了区分彼此，便在无名指上烙印上不同的标志，以此确认身份。”艾吉奥补充道。
他无名指上的烙印与奥罗拉的大体是相似的，但是细看却还是有细微的不同，也是这个原因。
“好像有点跑题了？这在兄弟会里也算是常识，”奥罗拉啧了一声，将话题扯回正轨，“我想，我们该说或者说该讨论的应该不是一些，兄弟会已经人尽皆知的事情吧，何况，对于我来说......”
“兄弟会的刺客这种身份，应该算作过去式了吧？”
耸耸肩，奥罗拉显然不觉得她说的话有什么问题，不过她还是解释道：“我可没有背叛的意思，说起来，我也算是为兄弟会流光了最后一滴血，字面意思。”
达米安反而先蹙起眉来，先艾吉奥一步开口，语气里不认同的意味明显。
“你少和杰森·陶德那种家伙混在一起，这可不是什么可以当做是玩笑话说出来的事情。”
“好吧，我道歉。”
奥罗拉于是相当配合的说道，虽然无论是从语气还是表情都完全看不出来她有哪怕一丝的悔过之意。
何况，将自己的地狱笑话什么的，她得承认，也许这不全是杰森的问题。
奥罗拉觉得，这种行为更应该被冠以一个更积极向上的名字，比如乐观、再比如豁达，只是她觉得达米安大概不会同意。
“你的死亡，马斯亚夫的兄弟会是有记录的，”艾吉奥说道，他喝了一口红茶，表情轻松，“阿泰尔的高徒，内定的马斯亚夫兄弟会下一任领导者，从任何方面来看都天赋异禀的刺客......”
“然后还有不知道死在那个偏僻的角落，甚至连原因都没人知道的，堪称戏剧化的结局。”
奥罗拉接过他的话，为自己的结局下了个定义。
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又说了关于自己的地狱笑话，嘴里嘟囔着，毫不心虚地将所有原因都甩到了杰森头上。
打了个哈欠，卡珊德拉带来的感冒药虽然味道一言难尽，但是确实效果显著，奥罗拉觉得自己的情况好了不少，只是同样的，因为感冒药的影响，她有些困顿了，不至于影响她的思考，但让人待着不太舒服。
“所以，你想找我谈什么，”她没有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我可不觉得，堂堂意大利兄弟会的刺客导师来找我，只是为了问些有关我老师的事情，还是兄弟会人尽皆知的那种。”
将桌子上的袖剑拿起，再重新带好，艾吉奥笑了一下，看起来甚至有那么几分慈祥。
“只是想问问你在这里过得怎么样，再怎么说，我们的关系都比寻常刺客要紧密一些，”像是想起了什么，艾吉奥耸耸肩，语气有些无可奈何，“我要是回去的话，大概最先遇到的就是......你的老师的遗骸，所以，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我觉得我可以同他说说你的情况。”
艾吉奥所言非虚，他才刚刚结束他的义务，也就是将一些事情和知识传递给千年之后的某人，借助伊甸苹果。
本来呢，在那个瞬间，他也意识到了这应该就是他存在于世的使命，而交谈结束后，他便可以卸下重担了，结果，伊甸苹果也不知道那个瞬间抽的什么风，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发出强烈的光将他笼罩。
再然后，他恢复意识的时候，便换了世界了。
历任的伊甸苹果持有者都对苹果进行过研究，无论从哪种角度来说，伊甸苹果都不应该拥有自己的意识，而刺客的历史或者圣殿骑士团的历史都可以用以验证。
“只是，我可以感觉到，这次意外的旅行或者说经历，是它有意而为之，”说起这个，艾吉奥脸上多了一丝凝重，毕竟要是伊甸神器真的有自我意识，连他也无法确认这种情况的利弊，“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才会来。”
艾吉奥相当肯定，他身上的先行者血脉带来的独立于其他感官的第六感也在印证，而这种预感，几乎从不会出错。
艾吉奥说得玄乎，但是奥罗拉与他的思维几乎完美同频，她很轻松地理解了艾吉奥想要表达的事情，并同样在一瞬间就明白了艾吉奥的担忧。
“啧，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你确实得找我谈谈了，”奥罗拉沉下脸，脸上也浮现出沉思的模样，手指一下又一下在桌面上叩击着，“但是，老实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如果老师在的话，他应该比我知道得更清楚些......好吧，我也不是完全不清楚我的来历。”
她偏过头看了一下身边的达米安，露出了些苦恼的神色。
“......必须得现在说吗？这可是特级机密，非兄弟会之人都不可听的。”
“tt。”
奥罗拉的话针对的人相当明显了，达米安肉眼可见地露出些不满，像是因为奥罗拉的不信任，但似乎还有奥罗拉与那边那位相同世界出身的刺客的关系。
奥罗拉与那位刺客的关系看起来算不上亲密，但是因为出身相同，他们便带了些其他人无法插足的默契。
对于某位相当有占有欲的罗宾来说，这可太令人不满了。
“把亲眷算入其中也未尝不可，你和他......应该也确认了彼此的心意才是，”艾吉奥似乎是更懂得变通些，出言缓解了当下的尴尬，“你的眼光不错，或者说，也许应该称赞不愧是阿泰尔的弟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