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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去寻他

第二十七章去寻他

庄玲有孕的喜讯像寒冬里的炭火烧暖了整座姜宅,红豆豆拎起裙角跑出去给老爷夫人报喜,姜蜜儿钻进小厨房做了一碗砂仁豆蔻粥,粥成如凝脂,服之如暖玉熨腹,胃气自和。端粥出来,就见姜家两位男人排着队给庄玲诊脉,姜远山屏气凝神,细细地品,姜玉竹等得抓耳挠腮。“不错,胎相很稳。”姜远山刚说完,就被林舒拽走,让姜玉竹再去看看。姜远山抚须笑得乐呵:“夫人这是不信为夫的医术呀。”林舒拧了他一把:“再让你儿等下去,他非得魔怔了。”片刻后,姜玉竹抱住庄玲又哭又笑:“阿玲,你终于不用再受苦了!”这一嗓子嚎出来,姜家众人都忍不住泪沾湿眼眶。这些年,庄玲为了怀孕,日日喝药,隔三差五针灸,三伏天里还得熏艾,吃过多少苦,姜家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次日一大早,姜玉竹亲自把庄夫人接了过来,母女俩抱在一起痛哭。姜宅从上到下都沉浸在喜悦里,姜蜜儿把心事藏住,也陪着乐呵。过了几日,暖炉哄得庄玲昏昏欲睡,姜蜜儿给她盖上小毯子,出了门。她紧了紧披风,“笃笃笃”地敲门,门缝里,看到松风摇着尾巴,跑回去叫沈砚。不一会儿,沈砚就把她请进屋。这几日气温骤降,书房的门也不好总敞着,沈砚看她,她微微颔首,表示不在意。见沈砚又准备点茶,姜蜜儿拦住他:“沈公子不必如此费心。”此话一出,不言自明。沈砚端茶叶罐的手一顿:“姜姑娘想清楚了?”“嗯,这原本就是我自己的事,如何能让沈公子委屈?”姜蜜儿笑了笑,“婚姻应该是相爱的归宿,而不是权宜的妥协,我不能自私地毁了沈公子的一世姻缘。”她起身行礼,“但还是多谢沈公子高义,你定能在春闱一举夺魁,前途不可限量。”沈砚却问她:“你甘愿为妾了?”姜蜜儿摇头:“圣旨未到,总还会有转机。”只是此刻,他们谁也没想到这转机会来得如此令人肝胆俱裂。沈砚一直没有作声,姜蜜儿不好多待,便从小院子里出来。她扶着门框深吸一口气,凛冽的寒气顺着鼻腔直往肺里钻,激得她喉头一紧,忍不住咳出声来。…

庄玲有孕的喜讯像寒冬里的炭火烧暖了整座姜宅,红豆豆拎起裙角跑出去给老爷夫人报喜,姜蜜儿钻进小厨房做了一碗砂仁豆蔻粥,粥成如凝脂,服之如暖玉熨腹,胃气自和。

端粥出来,就见姜家两位男人排着队给庄玲诊脉,姜远山屏气凝神,细细地品,姜玉竹等得抓耳挠腮。

“不错,胎相很稳。”姜远山刚说完,就被林舒拽走,让姜玉竹再去看看。姜远山抚须笑得乐呵:“夫人这是不信为夫的医术呀。”

林舒拧了他一把:“再让你儿等下去,他非得魔怔了。”

片刻后,姜玉竹抱住庄玲又哭又笑:“阿玲,你终于不用再受苦了!”

这一嗓子嚎出来,姜家众人都忍不住泪沾湿眼眶。这些年,庄玲为了怀孕,日日喝药,隔三差五针灸,三伏天里还得熏艾,吃过多少苦,姜家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次日一大早,姜玉竹亲自把庄夫人接了过来,母女俩抱在一起痛哭。姜宅从上到下都沉浸在喜悦里,姜蜜儿把心事藏住,也陪着乐呵。

过了几日,暖炉哄得庄玲昏昏欲睡,姜蜜儿给她盖上小毯子,出了门。

她紧了紧披风,“笃笃笃”地敲门,门缝里,看到松风摇着尾巴,跑回去叫沈砚。不一会儿,沈砚就把她请进屋。这几日气温骤降,书房的门也不好总敞着,沈砚看她,她微微颔首,表示不在意。

见沈砚又准备点茶,姜蜜儿拦住他:“沈公子不必如此费心。”

此话一出,不言自明。沈砚端茶叶罐的手一顿:“姜姑娘想清楚了?”

“嗯,这原本就是我自己的事,如何能让沈公子委屈?”姜蜜儿笑了笑,“婚姻应该是相爱的归宿,而不是权宜的妥协,我不能自私地毁了沈公子的一世姻缘。”

她起身行礼,“但还是多谢沈公子高义,你定能在春闱一举夺魁,前途不可限量。”

沈砚却问她:“你甘愿为妾了?”

姜蜜儿摇头:“圣旨未到,总还会有转机。”

只是此刻,他们谁也没想到这转机会来得如此令人肝胆俱裂。

沈砚一直没有作声,姜蜜儿不好多待,便从小院子里出来。她扶着门框深吸一口气,凛冽的寒气顺着鼻腔直往肺里钻,激得她喉头一紧,忍不住咳出声来。

忽然,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一阵绞痛袭来,她膝盖一软,重重地蹲在了地上。

松风担心地围着她叫,引来了沈砚,他伸手扶起她:“怎么了?”

姜蜜儿摇头:“不知何故。”

“你且放心,我会托家里人打听,若有消息……”

姜蜜儿却阻了他:“不必如此费心,刺探宫闱不是小事儿。因我之事,耗了沈公子许多读书的时辰,已是惶恐不安了。”

她想得如此透彻,分得如此清楚,一是不愿让他沾染麻烦,方能安心备考。更重要的,是她确实没有对他起过半分旖旎心思。

沈砚心里明白,只能拱手道:“那便祝姜姑娘得偿所愿。”

目送姜蜜儿纤细的身形隐入不远处姜宅的大门里,沈砚叹了口气,感慨自己的错过与失去,和有缘无份的可惜。他忍不住想,若早些与这位前未婚妻接触和成亲,兴许对彼此都是一分安宁。

日子真的很冷了,姜记糖水铺热乎乎的饮子更受欢迎。那位赵丁贵老爷来了许多次,什么都想尝尝,与姜蜜儿也偶尔交谈几句,人很好,甚是爽朗。

这日,姜蜜儿还在诊脉,寻来了个熟人——青瑶。

青瑶一直候在一旁,因衣衫轻薄而瑟瑟发抖。姜蜜儿看不下去,递给她披风,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等一日忙毕,姜蜜儿收拾铺子的时候,青瑶走了过来,与她一同拾掇。

锁上门,姜蜜儿才问她:“出什么事儿了吗?”

青瑶的眼泪扑簌簌地掉,被风一吹,仿似要冻在脸上:“我几个月前被贬成了三等丫鬟,月钱少,爹娘就要把我嫁给癞子换钱……”

姜蜜儿忍不住握住她冰凉的手:“那怎么办?”

“好在太夫人还念旧情,放了我的身契,我,我……”除了姜蜜儿,偌大个京城,她竟是寻不到相熟又可以信任的人。

姜蜜儿松了口气:“那就随我回家吧,你心思细,想不想学药膳?要不要来糖水铺帮我?”

青瑶大哭:“我愿意!我愿意!”

“啊对了!”姜蜜儿突然想到,“如今我嫂嫂怀有身孕,许多事做不得,娘亲只能杏林堂和家里两头跑,人都消瘦了许多,你能帮着料理吗?”

青瑶抽噎:“姜大夫就这么信我?我,我以前还……”

姜蜜儿笑道:“你可是镇北侯府的大丫鬟,你有多能干,我还能不知道?”她拉着青瑶上了马车,二人说说笑笑,仿佛从未有过隔阂。

入了腊月,逐渐有了过年的气氛。姜蜜儿和青瑶煮了一大锅腊八粥,说是要请往来顾客尝一尝。热气腾腾的锅气里,她笑得开怀,只眼角眉梢偶尔浮现的愁绪,像是凛冬的寒,永远挥之不去。

腊八粥派发了一半,赵丁贵的随从来寻她:“姜大夫,我家老爷找你。”

姜蜜儿思忖片刻后把铺子交给青瑶,她跟着随从上了不远处的茶楼。雅间里,崇明帝的脸色很难看。她连忙掏出随身的脉诊:“可是赵老爷身子不适?”

崇明帝摆手让她坐下:“你想知道镇北侯的消息吗?”

姜蜜儿猛地起身:“他,他……你是谁?”

魏公公对她印象极好,连忙提醒:“姜大夫谨慎些,这位是陛下。”

陛下?皇帝陛下?在这京城里,谁敢冒充皇帝陛下?姜蜜儿当即就伏地触首:“民女……”该怎么说?觐见?拜见?她心思直转,选了个最稳妥的词儿,“见过陛下。”

“起来吧。”崇明帝又点了一下旁边的圆凳,姜蜜儿犹豫一二,大大方方地落座,她这也算遵旨不是?

崇明帝问道:“你可知朕为何来此?”

姜蜜儿的双手在腿上交叠,紧紧攥着:“因为他是不是?他,有消息了吗?”

崇明帝缓慢颔首:“北域有异动,镇北侯秘密赶往,月前与北域残部大战,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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